察格勒皺著眉頭深深思索,半晌才道“將軍,那送子菩薩既然號稱是神仙下凡,或許這電瓶車便是神仙們所用之物,憑屬下這愚笨腦袋,如何能參透。”
查圖隻得繼續往下看,第四點鎖了會被偷電瓶。
第五點所以電瓶車不能放在外麵
查圖看了半晌,越看便越是臉色發綠,他暗想憑察格勒那個榆木腦袋,無法參透神仙們的神諭也實屬正常。可憑我查圖的本事,為什麼一點也想不明白這些字我明明都認識,可組在一起我竟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參透,這怎麼可能
他自小聰明機靈,學起漢人的話來隻要短短三個月,天賦異稟,於帶兵一事上也可稱得上是用兵如神,麵上不顯,內心卻是有些自負的,可現在,他一直引以為傲的智力受到了挑戰,他的自尊正在慘遭碾壓
看了半晌,查圖眼睛越瞪越大,臉色越漲越紅,過了半天,他竟是隻撐不住,一屁股坐下,那手冊跌在地上。
察格勒連忙上前一步,關切道“將軍,您怎麼了”
查圖扶著額頭,歎息道“果然是神諭我竟也無法參透。”
察格勒深表遺憾,歎息一聲,安慰道“將軍,這些話隻有神仙們能看懂,您看不懂,也實屬無奈啊。”
查圖恨恨道“你方才說,那送子菩薩閒暇時便翻閱這手冊,看得搖頭晃腦,如癡如醉”
察格勒歎道“是啊,我的線人說,他一邊看,還一邊不住點頭說有道理,有道理屬下實在不明白,他究竟看出了什麼道理。”
“你傳令下去,將這些漢字轉寫成我們的語言,分發給軍中將士,誰能參透這書冊內容,本將有重賞”
鬆月真散了衙,帶著長孫泓剛出了門,便看見魯同知站在門前,猶豫又徘徊。
見他出來,魯同知迎上來,鬆月真笑道“魯大人找我不知有何貴乾”
魯同知搔了搔頭,笑道“不敢當,下官有個不情之請”
“魯大人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我家大丫頭也到了該出閣的年紀”魯同知臉上一紅,瞥了鬆月真一眼,有些羞赧。一旁的長孫泓暗道不好,又是一位要來給我們家大人說媒的果然我們家大人到了這邊塞,也仍舊擋不住攝人的魅力啊
“原來如此”鬆月真笑笑,看著魯同知,等他說下去。
魯同知憨厚笑道“鬆大人,我是想請您幫我家丫頭說個媒。這事恐怕隻有您能勝任了。”
鬆月真笑道“原來是這樣,魯同知放心,我答應便是。不知令嬡中意的是哪一位”
魯同知嘿嘿一笑“是江大人鬆大人,您跟江大人關係最好,所以這媒人,由您來做最合適。鬆大人鬆大人”
鬆月真臉上輕鬆禮貌的笑容漸漸沒了。
魯同知有些忐忑,不知自己是哪句話說錯了。一旁的長孫泓卻是暗自歎氣壞了壞了這下更壞了要是給我們大人說媒,我們大人還能拒絕,可這要給江大人說媒,我們家大人怎麼能越俎代庖江大人也真是,成天招蜂引蝶,有失儀範啊
鬆月真咳了一聲,回過神來,淡淡道“魯大人為何一定要把令嬡嫁給江大人”
“怎麼了難道江大人不好”
“這倒不是。隻不過”鬆月真壓低聲音“江大人極勤儉,一件衣服至少要打六個補丁,每天早上隻吃兩個窩窩頭,晚上點燈不許超過五盞。恐怕令嬡嫁給他要受苦。”
哪知道魯同知一聽,眼睛一亮“唉,像江大人這般勤儉清廉的好官不多了正合我意正合我意”
鬆月真呼吸一滯。
魯同知喜道“鬆大人,我們這便去吧鬆大人”
鬆月真無法,隻得慢吞吞帶著魯同知往江快雪的住處去,一路上使出諸般解數試圖說服魯同知,說到後來,魯同知也有些回過味來,納悶道“鬆大人,看來您不太看好這段親事。難道您”
鬆月真挑起眉,看著他。長孫泓也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暗道難道我們大人對江大人的心思叫他看出來了
“難道您對小女有意不對啊,你們倆可從沒見過麵”
鬆月真呼吸又是一滯,隻得歎息道“走吧。”
他帶著魯同知進了院子,江快雪正在等晚飯,見到鬆月真與魯同知,笑道“什麼風把魯大人吹來了”
魯同知笑著與他寒暄兩句,遞給鬆月真一個眼神,鬆月真隻當看不到。
魯同知急了,喝了兩口茶,又跟江快雪說了兩句話,再度看向鬆月真,拚命向他擠眼睛。
江快雪有些納悶,問道“阿真你和魯同知是有什麼事要跟我商量麼”
鬆月真隻得開口“這位魯大人想把大女兒嫁給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江快雪一愣,繼而笑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鬆月真眉眼一鬆,嘴角禁不住翹了起來。
魯同知有些喪氣,問道“江大人,這男未婚女未嫁,為何不可”
“我已經有家室了,不能再娶令嬡啊。”
話音一落,魯同知啊了一聲,鬆月真更是被雷劈了一般,怔在當場,長孫泓也是一呆,萬萬沒想到江快雪居然會有家室,可他在京城時一直孤家寡人,哪裡像個有家室的人
魯同知皺眉,猶豫道“既然大人已經有妻室了那我女兒做個側房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話音未落,江快雪就連忙拒絕“不行啊,我已經跟我家老我妻子保證過,這一生一世一雙人,我這一輩子都隻有他一個。”
魯同知隻能遺憾放棄,歎道“看來江大人與令正情義甚篤,罷了,是小女沒有這個福分。”
他又說了兩句,便向江快雪告辭。江快雪把人送走,一回頭便看見鬆月真端正坐著,脊背僵直,看著江快雪問道“寒之,你剛才那話可是真的”
江快雪向來不說假話,可他怎麼也不能相信江快雪已經有了妻室,否則為何在京中從來沒聽人提起過他更從未調查到這一點。
江快雪坦承地點點頭“我的確已經有了妻室了。”
鬆月真瞪大眼睛,難以置信一般,呆怔了半晌,他才追問道“那為何我從沒聽你提起過”
江快雪心裡也不好受,有些愧疚,但是這話跟鬆月真說開了也好,他都已經有了老頭子,心裡再惦記著彆人本就不該。
江快雪小聲道“你也沒有問過我啊。”
“那我在京中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她”鬆月真不依不饒,試圖抓到江快雪話裡的漏洞,從而證明他說的都是假的。
“他他人不在京城,在老家。”
“老家”鬆月真呆呆坐著,不動了。
江快雪走進飯廳,回頭看了鬆月真一眼“阿真,吃晚飯了。”
鬆月真失魂落魄的,什麼都聽不見,默默進了自己的屋子。
江快雪歎了口氣,一個人食不知味地吃了晚飯,晚上看了書,便睡下了。
鬆月真卻是壓根吃不下東西,長孫泓跟阿福咬了兩句耳朵,又跑進鬆月真的屋子,對鬆月真說道“大人,我剛才問了阿福,江大人在淮安老家時壓根就沒有娶親”
鬆月真的眼睛裡這才終於有了一點光亮,繼而又暗淡下來,喃喃道“那他為什麼要騙我他向來是不說假話的。”
長孫泓抓抓耳朵,思索道“說不定那是江大人為了打發魯大人,才這麼說的。”
“他為了推辭魯大人也就罷了,有什麼騙我的必要”
江快雪有了心事,夜裡便睡得不甚安穩,他翻個身,感覺不舒服,睜開眼睛,卻見床頭立著個黑影子。江快雪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瞧,原來是鬆月真正站在他的床頭,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阿真”江快雪有些疑惑,看著鬆月真一身單薄的裡衣,也不知在他床頭站了多久“更深露重,你當心受涼。在我床邊站著做什麼”
他掀開被子,示意鬆月真上來暖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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