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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是雲蘿公主。
晏生與十娘隱居在神仙島上,算不上是與世隔絕,與過去的一些故友還有些聯係。公主下了輦車,看庭院裡隻有十娘和兩位侍女相迎,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十娘察言觀色,上前一步,笑道“夫君與淩照去看海了,可能要晚些回來,公主來寒舍坐坐”
“可。”她輕輕頷首。
目視她們朝屋舍走來,寒光回身離開,她並不是很想見這位公主。隻是一閃而過的刹那,雲蘿公主已經瞧見了她。
“那是誰”雲蘿公主停駐腳步,她隱約察覺到一絲異樣的氣息。似是凡人,又不完全是。
十娘輕快道“是淩照帶來的客人,黑山道觀的褚觀主。”
公主身旁的彩衣仙子牙尖嘴利,飛快道“是她公主,我曾見她一次,她怎麼也來了”
去年,雲蘿曾派貼身的侍女去黑山打聽消息。經侍女的提示,雲蘿也想起這一樁事,微微蹙眉。
她輕聲問十娘“他們是什麼關係”
“不太清楚。”十娘抿唇笑道“我也剛剛認識她,不過我倒覺得,淩照很將她放在心上。”
雲蘿公主聞言抿了抿唇,若有所思地望向那個方向。
晚間晏生和淩照歸來,花間小舍裡已經擺起了一桌宴席。
寒光被請來坐著,隻覺得這個氛圍怪尷尬的,那位雲蘿公主和身旁的侍女總似有似無地看她。
今日陽曰旦倒是老實,整個人縮在角落裡,連頭也不敢抬。
粉蝶麵無表情地從他的身邊飄過,收起竹簾,點亮了燭台。不遠處傳來熟悉的笑聲,晏生帶頭邁了進來,見狀一愣“公主”
在晏生的身後,淩照似是沒看到雲蘿公主這個人,自顧坐到了寒光的身旁。眾人都看著他,他恍若無視。
寒光隨意瞥了一眼,不知為何,公主紅著眼,看起來都快哭了呢。
這邊淩照雖然不給公主麵子,那邊晏生卻不能不尊禮。他心裡很鬱悶,但身為東道主,還要熱情招待家中的幾位客人。
整場宴席上,晏生都食不知味,瞅了個空隙他趕緊出去,並示意十娘也出來。
在角落裡,晏生低聲道“怎麼回事為何雲蘿公主也在”
十娘不以為意,笑道“夫君忘了嗎我們之前答應公主,若是有消息,一定會先告知她的。”
“可是現在”晏生氣得跺腳,擰著眉頭道“你又不是看不出來,貓崽的心思壓根不在她身上。何苦添亂”
“公主可真是可憐。”十娘悠悠道。
“本就是強求不得。”
真的見到雲蘿公主,寒光有些不明白淩照與她的關係。
若真是有舊情,怎會是這般姿態莫非隻是公主的單相思
想到這一點,她的心情不覺有些愉悅,手中忽然一沉,她低眸一瞧,原是淩照將什麼東西放在了她的手裡。
“什麼”
“你看看。”淩照低笑道。
她緩緩展開手心,借住微弱的燭光看了看,竟是一個洗的很乾淨的海螺。這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物件,可不知怎的,她的手也輕輕顫了顫。
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心中發芽,已經瘋長很久很久,卻遲遲不能破土而出了。
寒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默默收起了海螺。倆人私底下的眉來眼去,早就被雲蘿公主儘收眼底。
她的心情自然不太好。
還不容易等到了宴席結束,見淩照就要離開,雲蘿公主終於急了,她出聲道“淩哥哥,你等等,我有話要跟你說。”
淩照“”
他尋思了一下,自己沒有妹妹,這話應該不是喊他的。他繼續淡定的往前走,門卻被十娘給擋住了。
十娘不僅攔了門,還順手拉過了晏生和寒光,對他笑道“跟你有話說呢。”說罷,將他們拉了出去,將門一推。
燈影微晃,雲蘿公主盈盈走向淩照,抬起頭癡癡地凝望著他,低聲道“淩哥哥,你是故意不記得我了嗎你還在恨我”
淩照沒有說話。
他盯著敞開的牖窗,琢磨著要不要跳出去。
“我知道,你的心裡有了彆人。”雲蘿公主的淚水從眼眶中滑落,她嗚咽道“可我有話要跟你說,再不說,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她立在牖窗前,不知哪裡吹來一陣風,將牖窗吹上了。寂靜的室內,雲蘿悲傷道“你知道嗎我的父皇竟然讓我嫁人了,還是嫁給一介凡夫俗子”
在天庭,人神不通婚是鐵律,淩照聽著也覺得疑惑,天帝也會改性子不過,他笑道“恭喜啊。”
雲蘿氣憤“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