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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陳浩軒沒有應答,隻鐵著臉看向辦公室,來人隻好又提醒了一次。
陳浩軒不敢得罪這些人,道“請給我一點準備時間。”
“五分鐘”,質檢中心的人也不怕他能做什麼小動作。
五分鐘後,陳浩軒一身煙味的從辦公室出來,整個人都肉眼可見的頹廢,帶著質檢中心的人向倉庫走去。
自己用的布料的確質量上不過關,但也絕不到含有致癌物的地步。
陳浩軒完全沒想到,就在他和一眾員工親眼見證下,雲裳倉庫裡的衣服竟被檢測出六種含有致癌物質。
質檢中心的人看他一眼,立刻給該區派出所打電話,請他們派人來協助沒收這批衣服,這一沒收,雲裳倉庫的衣服直接給清掉一半。
陳浩軒的心情已經跌落穀底,那些進貨渠道也從他這裡順藤摸瓜的被找到,同時封了庫存並勒令他們停止生產。
這樣一來,他既沒有了布料來源,倉庫裡也沒了貨,公司就不得不停業,就算讓生產部門日夜趕工也難以維持公司的運轉。
陳浩軒現在連猙獰的表情都擺不出來,頹然坐倒在椅子上,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完了。
偌大的一個公司,一夕之間竟然道了土崩瓦解的程度。
不,還有機會。陳浩軒的眼睛裡立刻放出精光,中低端市場不要也罷,他可以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高端市場。
他半點都不覺得這是異想天開,隻要不讓質檢中心那邊向社會通告,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於是陳浩換又把目光投向雲絲,經過嘉華的發布會,雲絲已經在高端市場引起了一個浪潮,隻要攀上這個浪潮,雲裳就還有救。
不過他前前後後又跑兩天,還是沒買到雲絲,公司本就沒多少的流動資金幾乎都被他提出來,用在人情往來和托關係上,沒想到到頭來錢沒了,雲絲連一片沒有買到。
陳浩軒半夜才帶著一身酒氣來到雲裳的辦公室,窗外燈火輝煌,光芒透過落地玻璃窗灑向室內,看著這個他坐了小半年的辦公室,那種保不住財富的痛毒蟲一般齧食著他的心。
一腳踹翻黑色厚重的老板椅,陳浩軒恨得咬牙切齒,拿出手機撥打出去一個電話。
他買通嘉華的一個工人,第二天淩晨嘉華的倉庫被燒的新聞出現在網絡上,陳浩軒興奮地翻著網頁,到最後卻看到上麵說好在被發現的及時,貨沒被燒多少。
而那批最受人關注的雲絲因為放在最裡麵,倒是一點沒有被波及。
陳浩軒充滿紅血絲的眼裡一點點浮上暴怒,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被命運玩弄的困獅,無論他做什麼都隻能在無力的圈裡打轉。
頭一次麵臨這麼大的危機,他腦子裡不知不覺就浮現出一個想法要是李順平還在就好了。
如果李順平還在,公司裡的任何事都有他頂著;如果李順平還在,他的那些老關係就還用的上;如果李順平還在
可如果李順平還在,他陳浩軒又怎麼能完全把持公司
陳浩軒一直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商界精英,可沒有李順平的庇護,但凡一個浪頭他竟然就翻不過去。
頭一次對自己的手腕能力產生了懷疑,陳浩軒開車回到彆墅,踹開了李思的房門。
李思正坐在窗前吹風,外麵一棵銀杏樹被夜風吹的沙沙作響,偶爾一兩縷涼風吹進來,繚繞起她烏黑柔軟的發絲。
她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裙,略微蒼白的臉色將她的眸子襯托的更加漆黑。她靜靜坐在那裡,就宛如一隻孱弱的小白兔。但隻有小黃豆知道,這具皮囊裡的靈魂絕不是一隻小白兔。
幾天不見,但她還是和婚禮那天一樣美麗安靜,這樣陳浩軒恍惚了一下,好像這幾天的經曆隻是一場噩夢。
陳浩軒被眼前幽嫻的女人迷了一下,他本來隻是來發泄脾氣,這時卻又想起李思穿著潔白婚紗時絕美的姿態。
他知道李思是乾淨的,外麵那些謠言不過是孫靜怡捏造的。陳浩軒狹長眼眸裡騰起名為欲望的火光,他一下子扯開領帶,朝李思走來。
在他的手就要抓住李思肩膀的那一刻,卻隻覺後脖子微微一疼,就倒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李思伸開手掌,一隻黃色小蜜蜂落到她的掌心。
小黃豆肥肥的小身體趴在李思肩頭,眨著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看了看李思手裡的小蜜蜂,“主人,這就是你這幾天搗鼓出來的東西它真的有毒液嗎,怎麼陳浩軒被它咬一下就暈倒了”
李思將小蜜蜂放進口袋裡,“沒有毒液,隻是我給它輸入了認經脈穴位的程序。”
沒有雙腿就沒法躲避一些危險,也隻能先搗鼓點小玩意兒保命了。
李思喊來保姆把陳浩軒弄回他自己的房間,保姆見到陳浩軒趴在地上嚇了一跳,以為他怎麼了。
“他喝醉了。”李思淡淡道。
陳浩軒踹門的聲音並不小,保姆還以為這女人要受一番摔打,誰知道倒下的竟然是陳浩軒。
陳浩軒昨天在辦公室呆了一夜,沒少喝酒,的確一身酒氣,保姆雖然有些狐疑,但見他確實沒受什麼傷才將人從地上架起來弄走。
陳浩軒到了傍晚才醒,醒來見自己睡在自己房間裡,回憶上午的事,有些奇怪的摸了摸後脖子,沒摸到什麼也就不去想了,按了按頭疼的太陽穴就聽見樓下亂糟糟的。
他揉著太陽穴下來,見到客廳裡坐著的一行人,他頓覺頭更加疼了。
公司最近因為被封一些庫存,還有每天都有投訴的糟心事,員工們已經人心惶惶了,這兩天又不見陳浩軒的麵,更是人心浮動。
這幾人就是公司員工推舉的幾位代表,來看看陳浩軒到底在乾什麼,是不是跑路了,公司還有沒有的救。
幾人見陳浩軒下來,都忙不迭站起來,問道“陳總,您這兩天都在忙什麼聽財務說您將賬目上的流動資金都提走了”
“是啊,陳總,現在公司像個篩子一樣到處都是窟窿,這該怎麼個補法您得給我們下個指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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