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蒲美君一問三不知,但兩人住一個房間,誰也不相信蒲美君沒有參與啊,於是兩人都被帶警察帶走。
人被帶到警察局後,看到是周勇和蒲美君,李娟愣了愣。
這一下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了,不過李娟還是保持了難得的修養,沒有上去撕扯周勇。
因為現在的周勇跟之前的光鮮亮麗,油光水滑完全不一樣了,沒有再塗抹頭油的頭發耷拉著,連日的打擊和奔波讓他的神態老了十幾歲。身上穿的也不再是昂貴的西裝,而是寬大近乎不合身的地攤外套。
蒲美君雖然儘量維持著自己的貴婦形象,但她的錢和首飾都被周勇搜刮了去,沒錢再保養的皮膚也不再光滑,皺紋和色斑都顯現了出來。身上廉價修身的衣服讓她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
反觀李娟,雖然兩個月來她沒有怎麼在意外形方麵的打理,但因為打開了心結而身心輕快,又在李思的魚湯雞湯的投喂下,消瘦疲勞的身形已經消失,而向著富態的方麵發展了。
加之不用白天黑夜的乾活,每天待在教室裡風吹不到雨打不著,粗糙蠟黃的皮膚也變得細膩微白了起來。
雖然她保持了一貫的衣服不用太好能穿就行的作風,身上的衣服並不多昂貴,但穿在她身上十分妥帖,米黃的顏色不僅把她的皮膚襯的更加白皙,還中和了她彪呼呼的風格,給她整個人添加了柔和的氣質。
所以還有什麼好氣的呢,看到如此落魄的周勇和蒲美君,李娟頓時覺得無比順暢,心裡的那口氣通順了下來。
而周勇和蒲美君則是另一番滋味了,周勇暗咬牙根,李娟這個蠢貨什麼時候變的有腦子了,她現在應該正在給自己打錢啊,怎麼會知道穩住自己的同時去報警,還把他給抓了。
而蒲美君就隻關注李娟的穿戴了,雖然李娟身上的衣服不值什麼錢,但她手上可是帶著一個玉鐲子,有眼界的人一看就能看出那鐲子的品種和不凡來。
蒲美君嫉妒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以前她站在財富之上傲視李娟,現在卻好像翻了個個兒,她成了落魄的那個,而李娟搖身一變成了個富太。
憑什麼憑什麼
目光接觸到周勇,是了,都是周勇這個殺千刀的,他在外麵養女人,生兒子,不僅害的她的女兒成了精神病,還把她的富貴都給作沒了
“啊啊啊,我跟你拚了”
蒲美君被警察抓著,騰不出手,就拿頭襲向周勇。
警察局辦公室裡一通雞飛狗跳,警察把周勇和蒲美君隔離到兩個房間才算安靜下來。
因為詐騙未遂,周勇被判刑一年,雖然蒲美君一再解釋她不知情,但兩人是夫妻又住在同一個房間,誰也不相信她是清白的啊,加上周勇拉個墊背的的心態而強力作證,蒲美君也是被判了一年。
“周勇,你當初來到我們家,我爸媽待你如親子,我也一心一意的跟著你,可你是怎麼對待我們的。你在外麵養女人,後來更是拿走家裡所有的錢跑路,你就算不考慮我,可你就不想想思思嗎,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都說虎毒不食子,你簡直畜生不如。得到這個下場也是你活該”
這是李娟離開前留給周勇的話。若是以前,李娟不會這麼心平氣和的說出壓在心裡的這一番話,但現在周勇已經完全是個失敗者了。李娟連恨他都覺得是在浪費心力。
然而周勇聽到這一番話幾乎咆哮,他可以失敗,但是自認智商碾壓李娟的他決不允許他被李娟鄙視。
李娟她不就是投了個好胎,若是生在窮人家裡,就她那個豬腦子一輩子也隻能仰人鼻息過活,她憑什麼來這裡對他評頭論足。
他不就是被判了一年嗎,他一輩子還長,一年算什麼。風水輪流轉,不到最後一刻誰也彆妄下定論
一年後,依然是秋風瑟瑟,寒意侵體,周勇出獄了。
進去之前周勇雖然憔悴,但還有著沒有消下去的啤酒肚。現在出來,啤酒肚已經完全看不見了,那身寬大的衣服更加顯得不合身了。風一吹,衣服裡篼滿了風,充分詮釋了鋃鐺落魄幾個字。
瘦削下來的周勇,平頭上多出了幾根白茬。他被關進去前兩手空空,一年來沒一個人看他,出來時依舊是兩手空空。
遊蕩在繁華的街頭,他在一個廣場上駐足,抬頭盯著廣場大屏幕上的全息直播。
綁架李思這個想法忽然躍入腦海,他隨即搖了搖頭甩掉這個想法。不行,吃了這一年的苦,他不想自己再被抓進去。
一年時間,全息已經火爆世界,李思的全息遊戲公司也在短短一年時間發展壯大,雖然名義上公司的老板是李娟,但誰都知道作為技術骨乾的李思才是公司真正的掌舵者。
全息大廈二十七樓的頂層,李思正在花園裡澆花,旁邊一個揮著翅膀的小蒼蠅在彙報周勇的情況。
“老板,周勇今天出獄了。”
喔,出獄了李思心情很好的笑了笑,對小蒼蠅道“那就幫他找個活兒吧,最苦最累的那種。”
“好的,工地搬磚可以嗎”
“可以。”
“好的,請稍等。”
小蒼蠅的細細爪子點了下腦袋,它的前麵就出現了一個虛擬屏幕。它在上麵一陣操作,就回報道“已經安排好了,不久後他就會遇到一個好心的包工頭,願意雇傭有過犯罪記錄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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