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終究沒有下死手,五邪行事乖張,若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丟儘顏麵,不定將來要被他們找什麼晦氣。
但看到那吐血的滿丁香,趙夫人懵了懵,看向李思,眼睛中滿是迷惑。
西洲道人鄰座便是李家夫妻,此時兩人都是目瞪口呆。這還是他們那個怎麼教都學不會的大女兒嗎
然而江碧卻有些心虛。
她自然知道她教李思武功是摻了水分的,也知道李思的愚笨全是她一口一個說出來的。
但她也沒有想到李思在學武上這麼有天賦,才來了趙家兩年,功夫就這麼厲害了。
坐在江碧下首的李萱愣了愣,她自以為這兩年的曆練已經讓她躍入了高手的行列,沒想到李思在這兩年來也進步不少。
隻是既然這麼厲害,一開始跟她比試的時候又為何要裝作不敵的樣子
她的眼睛瞟向了對麵,坐在趙門主下首邊的趙宗,心中便湧起一股憤怒。
李思故作柔弱,不就是想讓宗哥哥心疼她嗎隻可惜,宗哥哥的心裡隻有她李萱。
想起趙宗對她無所不依,以及趙宗說的他跟李思隻是父母之命,並沒有感情,在她生氣時叫著好萱兒哄她的情景,李萱心中的憤怒就轉化為了對李思這種爭風吃醋行為的不屑。
但看到趙宗望著李思那驚訝的眼神,她心中轉化為不屑的憤怒重又轉化回來。不就是打贏了一個沒實力還愛充高手的滿丁香嗎,有什麼可得意的
李萱自動忘記她也是李思手下敗將這點,憤憤不平。
趙宗還沒有意識到李萱憤怒的眼神,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李思身上。
趙宗雖然為人蠢笨,於武功上麵卻天賦不錯。剛才他們和李思的比試中他也算的身臨其境,又結合滿丁香和李思的打鬥,他已經隱隱看出了些門道。
不論是他們和李思的比試,還是滿丁香跟李思的鬥武,李思一開始全部是躲避,並沒有攻擊。但在摸透了對方路數後,她便開始反擊,這也是在比武台上時,他總感覺李思能預知他們劍法走向的原因。
清風朗日,女子一襲橙色衣衫,柳眉似刀,眼眸如水,淺笑盈盈,輕蔑道“怎麼,偷襲不成便惱羞成怒了隻是可惜功夫太差,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趙宗自從確定了自己對李萱的心思,便從未注視過李思。此時卻忽然發覺李思原也是那麼明豔的女子,她身上那股清冷如水的氣質,與李萱的跳脫可愛完全不同,似乎也更為吸引人。
趙宗正思緒飄遠,聽得李思此話,一時沒聽明白。想起五邪是作為他和李萱的好朋友而來的,頓時羞的滿麵通紅,將頭埋了起來。
李萱一直注意著趙宗,見趙宗羞窘的模樣,也顧不得生李思那句貶低她的話了,登時氣的七竅生煙,心中發誓再也不理那個負心漢了
滿丁香滿心不甘,卻在領教了李思的厲害後,也不敢再妄自挑釁。
五邪中的其他幾人見自家兄弟被趙家打趴下了兩個,當即便怒了。為首的精瘦男子跳出來要與李思再比試。
“五邪也忒欺負人了吧,”白道人挺喜歡這個給了趙宗和李萱難堪的趙家少夫人的,此時為小姑娘打抱不平道,“你們本就是長輩,以大欺小也就算了,人家小姑娘還受著傷呢,你們還一個接一個的來挑釁,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精瘦男子被說的一噎,想給李思的教訓找回點場麵,又不想落得個以大欺小、趁人之危之名。
一時之間,麵色漲的通紅,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西洲道人便出來打圓場,“楚兄,趙少夫人乃是百年難遇的奇才,就算你再與她打,也未必贏得過她。”
西洲道人本想說的是就算你再與人家打也是必輸無疑,但五邪素來心性狹窄,他也沒必要給自己拉仇人,便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西洲道人在江湖上是大家一列的,頗有名望。被他以兄弟相稱,楚大光還是覺得很有麵子的,雖然還是不滿西洲道人說他打不過李思,但也心平氣和了不少,哼道“我縱橫江湖十幾年,豈會連一個丫頭片子都打不過再說,誰人不知她李家大小姐是個武不行,醫不行的廢物,怎麼就成了百年難遇的奇才了”
“我看是廢物中的奇才吧哈哈哈。”
賴花子也跟著搭腔。
李思也不惱,眼神在趙宗、李萱、滿丁香的身上掃過,“我若是廢物中的奇才,那這幾位豈不是連廢物中的廢物都不如了。”
五邪中的人齊變了臉色,剜了眼多嘴的賴花子。
賴花子本想嘲笑李思,卻被李思一句話噎回來,又接受到幾道不善的目光,支支吾吾要辯駁,卻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西洲道人便道“隻看一遍對方的招數,就能找到破解之法,連百年來從未被人破解的相思劍法都輕而易舉的識破其中關竅,不是百年難遇的奇才又是什麼”
西洲道人此話一出,眾皆愕然。
白道人才終於明白師兄說出那句奇才的緣由。
他武功造詣不如師兄,此時經師兄提醒,再回想比武台上的比試,以及剛才滿丁香和李思的鬥武,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李思為何開始不攻擊,而是騰挪閃避了。原來她是在看對方的招數。
“可是、隻看一遍,就能找出破解之法”
白道人很難相信,他這大半輩子閱人無數,見過的天賦高的人也不在少數,可也沒有一個有如此造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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