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來換班的兩個獄卒進來了,被換班的兩個獄卒便都好奇問他們外麵發生了什麼。
“誠王要娶王妃了,這熱鬨聲就是迎親隊伍。”那人說著,滿臉豔羨,“聽說誠王迎娶的是一個農家婦女呢,那女子可真是好福氣啊,一下子飛上枝頭變鳳凰啦。”
那個跟他一起來的就說,“那農家婦女就算不嫁進誠王府,未來的日子也不會差。人家三個兒子,一個是文狀元一個是武狀元,還有一個治好了皇帝的頭疾,進了太醫院當了太醫呢。”
“你們說她以後的日子是不是人上人的生活”
獄卒還沒說完,旁邊的一個牢房裡就傳來了一聲爆喝,“不可能”
灰暗牢房中,洪武一身血汙,頭發蓬亂,聽到獄卒的談話,猛的撲過來攥著牢房的門,目光炯炯,滿眼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他再次怒吼,“堂堂一個王爺,怎麼會娶一個鄉野村婦當王妃何況那農婦還是彆人不要的破鞋”
不知道洪武為啥這麼仇恨那女子,被嚇了一跳的獄卒直接一鞭子揮過去,吼道“老實點,嚷什麼嚷”
洪武雙手被鞭子抽出了一道血痕,吃疼的後退了好幾步,卻還是喃喃,“不可能,不可能,誠王不可能娶一個農婦。”
打擊罪犯是每一個獄卒無聊生活中的一個樂子,更何況這個還是臭名昭著的洪將軍,獄卒哼笑道“怎麼不可能,誰說人家是農婦了,人家的三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有出息,已經為人家掙來了誥命之身。”
洪武被打擊的倒退一步,腦中回蕩著獄卒的話,三個兒子為她掙來了誥命之身。
他忽然雙眼一亮,那三個兒子也是他的兒子啊,他們一個比一個有出息,一定有辦法救他出去的。
他再次撲過來,大吼道“我要見文武狀元,我要見進了太醫院的李中舉,我要見他們”
然而迎接他的是又一道狠狠的鞭笞,“你說見誰就見誰啊,文武狀元也是你能見的”
洪武宮變,是妥妥的死刑,還想見狀元,做夢去見吧。
這次挨了打的洪武卻沒有退縮,他喊道“我是他們的父親,我是文武狀元的父親,我是太醫李中舉的父親,我要見他們”
獄卒停下了揮舞的鞭子,不知道洪武是瘋了還是說的真的。
“我是他們的父親,你去告訴他們,我要見他們”洪武再次重審,眼睛裡充滿了希冀。
獄卒們頓了一下後都想起了最近戲樓裡唱的百生記,聽說文狀元李中秀寫的百生記開頭套用的是自己的身世。
這麼說,洪武就是那個一朝富貴,就看不上為他照顧父母的糟糠之妻的無情無義之人了。想想洪家的作風,洪武還真是挺像那種人的。
獄卒都不知道怎麼還有這麼厚臉皮的人,“你富貴的時候拋棄妻子,現在落難了倒想起人家了,還想讓人家救你,你咋這麼厚臉皮呢”
“再說你自己什麼罪你自己不知道嗎,見誰也沒用,老實待著吧你”
洪武不甘心,大吵大嚷的聲音把整個牢房都弄的燥亂起來。獄卒見他鬨事,劈頭蓋臉的給了他一頓鞭子,他才老實下來。
牢房重新安靜下來,聽著獄卒討論誠王和李思的大婚以及李家的傳奇事跡,洪武雖然不敢再吭聲,一雙眼睛卻布滿了血絲。
他後悔當初沒有把李中舉三兄弟帶走,如果那時候帶走了他們,他在朝中有他們的輔助,要權有權,要勢有勢。當一個隻手遮天的將軍,不知道多逍遙,又豈會被逼到跟著三皇子那個廢物造反,更不會落的如今階下囚的地步
還有李思,雖然她出身低賤,但那一副模樣卻是絕色,她不夠資格當他的正妻,當個小妾卻也不錯。
想起小妾,就想起了鄭氏那個妒婦。
他娶了鄭氏,鄭氏卻看不起他的出身,對他爹娘也從來沒有過好臉色。若不是整日吃鄭氏的氣,爹娘也不會早早病死。
還有他一個堂堂將軍,卻被那一個妒婦掣肘,納妾都得看她的臉色。他的後院不知道被她弄死了多少兒子,若是那些兒子們長成,說不定也如李中舉他們那樣有出息,那他在朝中的地位不是更加穩固。
他本應該榮華富貴的生活,都被鄭玉蘭那個妒婦毒婦給毀了
洪武恨的目齜欲裂,如果鄭玉蘭在他眼前,他一定一雙手狠狠的掐死她。
不用洪武掐死鄭玉蘭,現在的鄭玉蘭已經生不如死了。
彆處的牢房中,鄭玉蘭全身汙穢。她在公堂上挨了打,又沒有人來看望她給她醫治,現在背部已經開始潰爛,蒼蠅蚊蟲圍著她的潰爛處嗡嗡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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