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以前,確實他們更照顧畫畫一些,但是他們以前就是那樣對畫畫的啊,畫畫不是他們親生的,若是他們把思思接回來後什麼都照顧著她來的話,畫畫心思敏感,一定會多想的。
就比如方敏燉湯時放不放薑片,以前她照顧畫畫的口味都是放薑的,現在接回來了思思,若是照顧思思的口味不放薑的話,畫畫肯定會想他們有了親生女兒就不會疼她了。
李文海和方敏因為李思不能理解他們而歎了口氣,視線又落在了第三幅畫上,上麵的落款日期是幾天前,那快熄滅的火苗應該就是思思對他們的期望了。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若是幾天前思思還對他們抱有一絲期望,那在今天爛尾樓裡他們選擇了畫畫而舍棄了她時,她應該對他們完全失望了吧。
怪不得她說出不認他們的話。
可是,這怎麼能怪他們思思既然能優秀的拿到那麼多舉足輕重的獎杯,還有她的畫畫技術也這麼好,為什麼不告訴他們
李文海和方敏沉默的時候,李畫被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不可能,李思從來沒有在家裡畫過畫,怎麼可能能畫出比她拿出來的那些畫還好的畫,這三幅畫完全掌握了爸媽畫風的精髓,甚至還青出於藍勝於藍,怎麼可能出自李思的手
她看了看那三幅畫隻落款了日期,並沒有署名,也許並不是李思畫的,也許隻是李思認識了什麼厲害的畫家,請那畫家畫的用以來哄爸媽開心,如此想著她不禁問出了口,“這些畫應該不是姐畫的吧我從來沒見她畫過畫啊。”
李文海和方敏被這一句話拉回思緒,都皺了皺眉,確實,他們也從來沒見過思思畫畫啊,不過既然是思思送他們的禮物,而且還每一副都能對應思思的心境,就算她把自己的心情描述給旁人,旁人也不能這麼深刻的把感情融入畫中。
雖然他們沒見過思思畫畫,但多半這些畫就是她畫的。
李文海一半激動一半生氣的哆嗦著手掏出手機打通了李思的通話。
“思思,那些獎杯的事兒,還有你會畫畫還畫的這麼好的事兒怎麼不告訴爸爸媽媽”
李思就料到他會再打電話過來,關於李畫的事他們能記得很清楚,關於她的事他們卻忘的倒快,不免嘲諷勾唇。
“是我沒告訴過你,還是你根本就不聽”
李文海本來有一點興師問罪的,此時卻被這一句話噎住了。
“我把獎杯拿回家,你們就放到桌角一邊,我高興的跟你們介紹獎杯時,你就打斷我教育我要謙虛不要浮躁。”
“你們熱愛畫畫,我也想向你們靠攏,我第一次拿起畫筆畫出的畫你們不滿意,看向我時就全是失望,看向李畫時更多了疼愛和期盼,可她畫了多久,我才畫了多久,你們能有耐心教她為什麼就沒有耐心教我。”
“即便如此,我也想得到你們的認可,但我不想再被你們失望的看著,就隻能在外麵偷偷練習。我把第一幅可以拿得出手的畫當做你的生日禮物送給你,滿心期盼著你打開那幅畫時的高興。”
“可是結果呢,你隻拆開了李畫送給你的禮物,那是一隻手表,你很歡喜的戴在了手腕上,卻把我送你的那份放到了一邊。我提醒你拆禮物,你卻隻說太忙了,有空的時候再拆。”
“好,既然禮物你不拆,我就主動告訴你我會畫畫了,你當時是怎麼回我的”
被李思提醒,李文海也回憶起了一些,他那時隻當李思說的會畫也隻是會畫了,應該畫的也不怎麼樣,還有幾次李思想用他的畫筆給他畫一幅,他卻敷衍著把她打發了出去。
李思在李文海悔不當初時給了他最後一擊,“我想告訴你們,可你們給我機會了嗎”
不僅沒給機會,還在李思給他介紹獎杯時覺得她性格不好,不會謙虛,得了一點成績就想炫耀,更在李思把她的畫畫天賦展示給他時,以敷衍的態度內心搖頭。
但同樣是拿回來獎杯,李畫圈著他的胳膊嘰嘰喳喳說著那是什麼獎項時,他們夫妻兩個卻是滿臉笑容的聽著,莫大安慰的望著讓他們驕傲的李畫。
同樣的行為,在李思那裡就是不謙虛,在李畫那裡就是欣慰。
聽著手機裡傳出來的忙音,李文海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悔不當初,他恨不得時間倒回把當初的那個自己搖擺清醒。
“怎麼樣”方敏急切的問向丈夫,“這些畫是不是思思畫的”
急切的聲音有些激動的顫抖,這幾幅畫畫的比李畫畫的還好,在他們創立的畫風上延伸的更為深奧,這些畫的作者絕對是他們最完美的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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