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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又被田疇不喜了,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人家辛辛苦苦掙的錢因為喜歡你給了你,你卻還不感恩,甚至把人家看作人傻錢多的冤大頭,這就很難讓人苟同了。
“先在這裡試試吧,就當消消食了。”
相比與牛蜜說的那種掙錢方式,田疇還是比較讚同李思這種上真材實料的,起碼掙了錢也能心安。
他們在小吃街入口一個比較寬敞的地方支起了一個賣藝賺錢的攤子。
說是攤子,其實簡單的很,李思和田疇分站兩旁,前麵放著一個樊帆跟隔壁店鋪借的筆紙寫成的賣藝賺錢招牌,以及一個同樣從隔壁店鋪借過來的托盤用來放錢。
這就準備齊全了。
“咱們唱什麼”田疇問李思。
“秦腔吧,八義圖您會嗎”
西安的劇種就是秦腔,所以李思如此建議,而且她找這條小吃街目的可不僅僅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
這條小吃街之所以沒有流傳出去,是因為它夾在一片老小區之中,在這裡居住的基本上都是老年人,老年人中很少會有把智能手機玩的很溜的,也幾乎沒有寫旅遊攻略的。
隻有當地人有些年輕的來了這裡會被驚豔一把,然後寫點攻略什麼的,但也少之又少,畢竟沒誰會閒的來這片老小區轉悠。
李思來這裡就是因為這邊老人多,老人都愛聽戲,在這裡唱戲絕對不卻少觀眾。
田疇也算涉獵廣泛,他是華城人,雖然最愛的是華城的國粹,但也不妨礙他被某個劇種的一個調吸引而學習其他戲曲。
秦腔便是他學過的一個,當下兩人分了角色,清嗓開唱。
原主的嗓音本就是大開大合,很能打的開那種,很適合秦腔這種直起直落很有力道的唱法。
李思一開嗓就驚豔了田疇,也吸引了中午不想做飯來小吃街隨便吃點打發了的大爺大媽們。
到了田疇時,他差點因為沉浸在李思用嗓音建立的哀婉深沉,慷慨激越的情景中而忘了接戲。
好在這也沒人給他們伴奏,田疇趕緊接戲也沒什麼障礙。
雖然田疇停頓了一下,但已經圍了兩三圈的大爺大媽們並沒有發現,也或者發現了也並不介意,因為他們還回味著剛才的情景。
田疇以為李思在苦音腔部分已經是絕唱了,沒想到唱起歡音腔也完美的讓人無可挑剔。
苦音的悲壯高昂,渾厚淒哀,歡音的細膩柔和,優美委婉,無一不被李思的嗓音表現的淋漓儘致。
特彆是李思用一根樹枝耍了一段花槍,瞬間掌聲雷動,坐在一邊被李思驚呆了的牛蜜又被這雷鳴掌聲嚇了一跳。
看向觀眾,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大爺大媽圍成的零散圈子變的這麼擁擠了,一塊五塊的零錢雪花一樣飛進前方的托盤裡。
李思和田疇也在此時唱完一曲,便有人喊再來一曲。
小吃街旁邊的一棟樓裡,蔡大媽正在下餃子,聽的樓下吵吵嚷嚷的,嫌吵的打開窗戶想看看怎麼回事。
窗戶打開了,外麵的聲音也更清晰的傳了進來。
蔡大媽一下就被吸引了,她和老伴都是秦腔保護文藝團的,為什麼說是保護呢,因為現在隨著科技的發達,文明的發展,娛樂方式多了,年輕人打遊戲的打遊戲,追劇看電視的看電視,喜歡戲曲的越來越少。
秦腔不算大劇種,已經出現了後繼無人的地步。
“老邱,老邱,你快來。”
一聽見唱的這麼好的,蔡大媽就激動的喊老伴過來聽。
邱老頭正在看報紙,聽到老伴喊,又有嘈雜的叫好聲傳來,他就摘下老花鏡好奇的走了過來。
透過打開的窗戶,樓下是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紫霞宮的唱調隨風傳入耳中。
邱老頭也是一愣,紫霞宮他聽的不少,自己也唱過,卻都不如現在聽到的柔和清麗,精致細膩。
兩人很想飛奔下樓去現場聽,但又一句不想遺漏,就這麼站在窗口聽完了。
下麵嚷著讓再唱一曲,趁這個間隙,兩人趕緊的下了樓,客廳裡正打遊戲的孫子還以為他們兩個又要去樓下超市搶打折雞蛋了。
“爺奶,你們慢點,彆摔著了。”
兩個老人答應著知道了,聲音已經往樓下去了。
但到了現場時人卻開始散了,蔡大媽趕緊抓住一個熟臉的問道“怎麼不唱了,剛才唱戲的人呢”
被她抓住的老太太卷曲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苟,胸前掛著老花鏡,正滿臉的意猶未儘和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