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馭那個齊纓雖然被養得有點歪,可他就是個細皮嫩肉的小少爺,在莊子裡跟著種田已經是吃苦,又哪裡經得住軍營裡的那番摔打,能不能活著出來都不一定。
何況,李綺娘也有私心。
她不是齊纓的生母,隻是繼母而已。
彆說這是一樣的,不是,永遠不是。
齊纓若是因為這件事,有個三長兩短,外人不會說這是齊慰的原因,隻會指責她這個繼母。
這不是杯弓蛇影,這是一定會發生的事。
這是夫妻二人的第一次爭吵。
嚴格說來,也不能算是爭吵,因為沒有爭,也沒有吵。
從始至終,隻有李綺娘一個人在發火,齊慰一言不發。
等到李綺娘口乾舌燥,不想再說話時,齊慰親手給她倒了茶,溫聲說道“茶裡加了杭菊,你消消氣,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我沒有為你著想,現在我知道錯了,你不要再皺眉了好不好”
說著,齊慰把一麵靶鏡拿到李綺娘麵前,西洋玻璃鏡裡,是李綺娘餘怒未消的臉。
果然是皺著眉頭的。
李綺娘哼了一聲,搶過靶鏡,橫了齊慰一眼。
齊慰笑著搖頭,想了想,對李綺娘說道“齊纓去軍營的時候,我會給孫二壯寫一封信,一並帶過去。”
李綺娘怔了怔,還要把人送過去
不過她隨即便明白了,齊慰要給孫二壯寫信,這就是要告訴孫二壯,齊纓是他的兒子。
那個孫二壯雖然不把人當人操練,可也總要給齊慰麵子,不會真對齊纓下狠手。
“孫二壯的家人在京城嗎”李綺娘問道。
齊慰失笑,這是要給孫家送禮,讓人家對自家孩子多關照吧。
彆以為他不知道,無論以前的黃秀才,還是現在梨花書院的先生,隻要是逢年過節,李綺娘都有禮物送過去,不是很貴重,但絕對體麵。
李綺娘是把孫二壯,也當成老師看待了。
“孫二壯的家裡人全都去世了,他孤家寡人,軍營就是他的家。”
李綺娘一怔,沒有說話,心裡卻打定了要往軍營裡送禮的主意。
福生吃完最後一塊點心,摸摸自己消瘦的臉頰,真不敢相信,這竟然是他回來吃的第一頓飯。
算了,還是自己去找點吃的吧。
披著月光,福生溜到了廚房,卻見廚房裡燈火通明,窗戶開著,有香味飄了出來。
福生吸吸鼻子,這大晚上的,廚房裡怎麼還開火呢
他正要進去,便看到守在外麵的丫鬟紫蘇。
“你這小丫頭,是來偷東西吃的”福生笑著打趣。
紫蘇板著小臉“奴婢才不會偷東西吃呢,倒是福生少爺,夫人正給國公爺做宵夜呢,肯定沒做您的,您就彆進去了。”
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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