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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允若本不記得,但經過白青這麼一提醒,她突然莫名的有些頭疼,倒不是杜允若的身體問題,而是這個家夥淚腺發達,一哭起來簡直就沒完沒了,著實讓人受不了。
男子是杜允若來京路上遇到的,當時他和仆人被山匪抓住想要帶到山上去,恰巧杜允若的馬車從旁邊路過,山匪自然從未見過如此奢侈的馬車,想要搶劫一撥改善生活。
不曾想他們還沒動手卻被白青和空青二人收拾的抱頭求饒,因為山匪有十餘人,空青帶著杜允若的令牌騎馬去官府找人將山匪押解回去,而白青和杜允若則留下看著眾人。
剛剛動手時,杜允若一直在車裡,等到打鬥結束之後,車內正在休息的杜允若忽然聽到一陣“嚶嚶”的哭泣聲,聲音並不大,聽上去格外淒慘,但這聲音很鬨人,尤其是杜允若因為山匪大清早打擾而沒睡好。
杜允若還以為是被抓住的山匪,剛剛明明都讓白青和空青堵住了他們的嘴,怎麼還有聲音聽的人心煩,她不高興的對白青吩咐道:“白青,誰在哭堵住他的嘴。”
清晨的山林並不熱鬨,尤其是這條還山匪肆意的小道,更是沒有一個人經過,所以杜允若的這句話擲地有聲,馬車外的人聽的格外清楚,外麵的哭聲果然一頓,但沒想到的是,不過片刻之後是更大的哭泣聲,聽上去頗為委屈。
杜允若不由有些生氣,又叫了聲:“白青。”
車外站著的白青也頗為無奈,山匪也就罷了,她們都是女子,若是不乖打一頓就好了,但她看著那個男扮女裝的男子哭的梨花帶雨,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她走到一旁的男子身邊無奈的勸導道:“公子,您就彆哭了,我們小姐要休息,她不喜歡人哭。”
白青本想說杜允若不喜歡人吵吵鬨鬨,但礙於對方是男子的份上,她沒有把話說的那麼重,但好歹有了些作用,男子眼中含霧,他紅著眼睛,吸了吸氣,努力控製住了哭聲。
男子身旁的仆從眼睛也紅紅的,他放開扶著男子的手,上前對白青作揖道歉道:“姑娘,實在是對不起,我們公子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他被山匪嚇到了。”
幾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杜允若習武多年,若是想就連呼吸聲都能聽清,所以沒睡好的她
才那般頭疼那個哭聲,他們的話杜允若自然也都聽到了,她眼中含淚打了個哈欠,歎口氣掀開了車簾。
杜允若的動作很輕,但奈何車簾外為了好看掛著一隻金製風鈴,隨著她的動作風鈴發出了“叮鈴鈴”的悅耳聲音,在這靜謐的清晨顯得格外清晰,眾人自然轉頭向著馬車望去。
隻見緊閉的車門處伸出了一隻白皙如雪的纖纖玉手,指如青蔥,膚如凝脂,沒見過世麵的山匪們不由發出了吸氣聲,她們還從未見過養的如此細膩的女子,活脫脫一個官家養出養尊處優的矜貴貴女。
男子雖然算是見過不少世麵,但也從未見過如此嬌生慣養的女子,他不由有些好奇,這般精致的手又配著怎樣一張獨一無二的臉呢
下一秒便揭示了答案,車內的女子穿著一身朱砂色仙鶴飛天團紋圓領袍,頭發用一根玉簪簡單的挽在身後,整個人看上去張揚明媚,她眉若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明眸善睞,丹唇外朗,皓齒內鮮,仙姿玉貌不過如此。
山匪自小生長在山野,自然從未見過如此好看之人,一時間不由自主都看呆了,男子也沒好到哪裡去,明明該嫌對方一個女子卻如此矜貴,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模樣,可他的心卻控製不住的跳動了起來,“怦怦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見杜允若直接跳下來馬車,白青趕忙撇下男子跑了過去,她以為杜允若是不耐煩了,急忙安撫杜允若道:“小姐你彆著急,我一會兒就處理好。”
杜允若也不是不講道理,既然已經被吵的睡不著了,她也所幸出來賞賞風景,她看著遠處的青山綠水,轉頭對一旁的白青吩咐道:“讓他們上馬車上待著,一會兒送到前麵的鎮上去。”
白青就知道自家少將軍是口硬心軟,刀子嘴豆腐心,她輕輕笑了笑,轉身到男子身邊道“公子,我們小姐請你們去馬車上先暫做休息,等一會兒官府的人來了之後,我們送你們去前麵的鎮子。”
男子還呆呆的盯著杜允若,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白青在說什麼,好在一旁的仆從倒是反應了過來,對著白青恭敬的作揖道謝道“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麻煩您了。”
見自家公子還在盯著人家小姐看,仆從忍不住輕咳一聲,悄悄拉了拉男子的衣袖,男子這才回過神來,等他意識到自己半天在做什麼之後忍不住羞紅了臉。
男子帶著仆從準備上馬車上先待著,畢竟他們是男子,這麼大大咧咧的和一群女子待在一起著實不妥,在他們路過杜允若時,男子停下腳步,對著杜允若彎腰作揖道謝“多謝小姐救命之恩。”
此刻正在盯著樹上小鳥築巢看的杜允若頭也不回的回了句“不謝。”
男子不由有些失落,他剛想開口自報家門,但轉念一想又怕影響自己的名聲,躊躇了半天還是忍住了對杜允若自我介紹的衝動跟著仆從一起上了杜允若的馬車。
雖然兩人從馬車外觀便猜出它很豪華,但等兩人進入馬車之後還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隻因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奢侈的馬車,哪怕在上京最有錢的富商也不見得能用得起這種馬車。
車外掛著金風鈴也就罷了,車內更是奢侈無度,直接放著一張尺寸不小的床,床上鋪著罕見的鮫人絲,旁邊的榻鋪著的是價格高昂,舉世罕見的冷玉,怪不得需要八匹馬才能拉得動。
男子不由歎息這種奢靡的程度怎會不讓山匪盯著呼吸間,鼻尖充斥著一股淡淡的味道,他輕輕嗅了嗅,耳朵不由得紅了起來,是一種淡淡的梔子花香。
看著床上有些淩亂的被子,男子不難想象,剛剛那位小姐恐怕是剛從床上起來的,這個認知一下子讓男子手足無措起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好,心中又是一陣悸動。
不過這就錯怪杜允若了,之前她確實在馬車裡休息,但並非是躺在床上睡覺,而是坐在榻上蓋著毯子假寐,不過剛才起身出去時順手將毯子丟在了床上,所以才會讓男子有這種誤會。
看著站在馬車裡仍舊天真的男子,仆從想起了剛剛的險境,他有些擔心忍不住拉了拉男子的袖子,小聲建議道“公子,要不我們回去吧,時間久了大人會擔心的。”
見男子皺著眉頭,仆從好心勸導道“外麵如此危險,這次是我們運氣好遇到了這位好心的小姐順手救了我們,若是下次沒有這麼好運怎麼辦公子畢竟是男子,若是”
男子也沒料到會遇到今日的事情,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緩緩的對仆從說“你不要說了我知道的,我們我們到了鎮上寫封信給父親,讓他派人來接我們,這樣安全些。”
仆從終於放下心來,他招呼站著的男子坐下,“好,公子先坐下休息休息,一會兒應該就能回去了。”
想起還不知道恩人的姓名,仆從望了眼門口的方向,有些遺憾的說“也不知救我們的小姐叫什麼名字,回去後我們也好正式登門答謝。”
男子其實也想知道,但他這次畢竟是逃婚出來的,不敢聲張,畢竟這種事情對男子的聲譽並非什麼好事,他失落的說“我們這次是偷溜出來的,若是被人知道恐怕會影響相府的名聲,還是不要聲張的好。”
見男子剛剛被山匪推搡時弄亂了頭發,仆從上前輕輕為他整理,邊整理邊好奇的問道“公子,小的說句不該說的,禮部尚書之女其實放眼整個上京來看都算是成婚的最佳人選,您為何不願意嫁給她呢”
男子微微低頭,情緒不是很高,軟軟的說“她是很好,可卻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無法想象自己和她過一輩子,一輩子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說話間男子緩緩抬起了頭,他眼中仿佛在放光,語氣愉快,有些憧憬的說“我想要和我喜歡的人一起度過以後的漫長歲月,哪怕清粥小菜,簡衣素食,隻要有她在身邊,那都是幸福的,快樂的。”
見公子的心情終於好了,仆從不由偏過頭輕笑著揶揄道“那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男子不知想到了什麼,臉瞬間紅了起來,他眼神飄飄的向著車門處望了一眼,可惜,有門簾擋著,他並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
仆從不是傻子,他自然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自古英雄救美不都是如此芳心暗許也是常事,況且他覺得那位小姐雖然是天人之姿,但自家公子也差不到哪去。
畢竟他家公子可是和宮裡的三皇子殿下並稱上京雙豔的夏丞相之子夏安呢
作者有話要說大型修羅場混戰準備蓄力中感謝在2020120615:15:4: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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