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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早,阿沅用冷水敷了敷哭得紅腫的眼睛。
然後把自己為數不多的細軟放到了籃子中,用布蓋著。
屬於自己的盆,阿沅沒有帶走。
她不想鬨太大的動靜,她隻想安安靜靜的離開打鐵鋪,離開這槐樹巷。
安安靜靜的離開還帶著個盆,那得像什麼樣子
而阿沅平日早上出門,除了臉帶麵紗外,也就是挎著個籃子就出門了。
今日也是如此。
巷子中的人也由一開始的滿是好奇,到現在的見怪不怪。
阿沅出了巷子,停下了腳步,轉身往巷中第一戶的院子望去。
眼中浮現幾分感傷,也逐漸紅了眼眶。
她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彆了,許家娘子,小夏俊,黑煞,還有霍爺。
阿沅還是氣霍爺的。可因離開,心裡還是無比的難受。
吸了吸鼻子後,再多看了一眼那院子,最後毅然決然的轉身快步離開。
時至晌午,霍擎才幽幽醒來。
霍擎已經有很多年沒喝醉過了。腦袋有些宿醉後的頭疼,揉捏著額頭從床上坐了起來。
霍擎下了床,穿了鞋,從屋中走出。
今日的太陽格外的烈,熾烈刺目。霍擎皺著眉頭用手擋了擋這陽光。
好半晌才適應這日頭,放下手。
霍擎往院中看了眼。院子靜悄悄的,目光再望向廚房的煙囪,竟沒有一絲炊煙。
霍擎心頭有些怪異,隨即朝廚房走去,到了廚房門外。
冷灶冷鍋,沒有半點的煙火氣息,就好似今日一日沒開過火似的。
霍擎微怔,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驀地轉身朝著堂屋走去。
入了堂屋後,朝著阿沅屋子重重的敲了幾下“阿沅”
屋中沒有半點的聲響,霍擎不再遲疑,直接打開了輕掩的房門。
門一開,裡邊收掇得乾乾淨淨的,往常阿沅做針線活的小竹簍也不在屋中。
霍擎心瞬間往下沉。
沒有遲疑,轉身就出了院子,大步的朝許木匠家的小院走去。
許家娘子
正準備出門,見到似有幾分急色的霍鐵匠時,愣了愣。
“蘇小娘子可在你院中”霍擎開口就問。
許家娘子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她今日一日都沒過來。”回答後察覺到不對,忙問“小娘子怎了”
霍擎抿了抿唇,沒回她,轉身就往自己的院子快步走了回去。
霍擎再次回了阿沅的屋中,他看到了竹床上放了一串銅板,還有一張紙。
他快步上前的拿起了紙。打開一看,彆的都沒看進去,隻看到了格外顯眼的“我走了”三字。
腦海中傳來她昨日說的話“我去嫁人了”
“等成了親洞房後,他就知道我是清白的。”
想到這,霍擎忽然用力的抓住了手上的紙,雙目瞪著那三個字,隱約染上了猩紅。
霍擎緊緊的把紙捏在了手中,成了團。
走了
她竟然就這麼走了
不是說幾日後才走嗎
忽然有些畫麵頓時湧上了心頭,是阿沅哭得梨花帶雨的畫麵,哭喊著讓他不要那樣對她,她害怕
接著他把她的衣服拉開,更扯開了小衣。
再接下來他似沒了任何的理智可言,把人嚇得似沒了魂一樣。
昨晚醉酒後的記憶頓時全湧了上來。
霍擎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雙手緊緊成了拳頭。
自己,確實是混賬。
說不娶的人是他,逾越的人也是他,難怪阿沅要走
霍擎喉頭滾動,雙眸浮現了幾分懊悔,隨之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眸。
許家娘子意識到了不對,忙把在鋪子中忙活的丈夫拉到了後院,問“昨夜你把霍鐵匠送回去後,可發現蘇小娘子有什麼不對勁”
許木匠回想了一番,然後搖頭“沒什麼不對勁呀。”
“那吃酒的時候,霍鐵匠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許木匠點頭“倒還真有,一句話都沒說,悶頭就把整整五壇子酒給乾完了。”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他一晚上都沒提起蘇小娘子”
許木匠搖頭。
許家娘子思索了一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隨即推
著自己的丈夫往院子外走“你去霍鐵匠的院子瞅瞅,我懷疑蘇小娘子走了。”
許木匠吃驚道“可昨晚還好好的”
許家娘子麵色有幾分怪異“我看得出來蘇小娘子是極其愛慕那霍鐵匠的,我有些懷疑是她昨晚趁著霍鐵匠醉了酒就”
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完,隻給了一個“你應該明白”的眼神給自己的丈夫。
許木匠很上道的把下半句話給補充了上來“就把霍鐵匠給欺負了,然後跑了”
話語帶著幾分狐疑,但卻是一點也不信的。畢竟那麼高大的一個漢子,怎麼也不可能那麼容易的就被一個嬌嬌軟軟的小娘子給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