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麵跟著的小宮女手中接過帶出來的籃子,翠兒動手拿出裡麵的小點心,還有茶壺茶杯,擺放好後又拿茶水把杯子清洗一遍,最後在思央的注視下還取出了一根銀針。
“你這是做什麼”思央頗有些哭笑不得。
“現在都是要小心為妙,小姐好不容易把身子養好了一點,再出現什麼意外怎麼辦。”頭也不抬的翠兒一邊說著話,一邊拿著銀針測試帶出來的東西“雖然這些都是奴婢自個兒做的,難保沒有人鑽空子。”
“好了,小姐請用。”將剛倒好的茶水端在思央麵前。
雖然這麼做在思央看來完全不必要,她自己會分辨,但翠兒有這份心還是令她很感動,怪不得王寶釧覺得最對不起的就是她,一直跟著她身邊做老姑娘,最後還落不得一個全屍。
盯著思央品用了茶點,翠兒四處張望了一下,耐不住的湊近“現如今小姐您身體漸漸好了,接下來準備怎麼打算。”
手捏著杯子把玩著,思央看了她一眼,沒做聲,翠兒到不是個愚笨的。
“上次小姐你的話還沒說完呢,咱們要離開這裡嗎。”說實話,翠兒當真不喜歡這個皇宮,相比以前的苦日子,這裡好吃好睡,可再也沒有那種自在感了,她倒是寧願回去吃糠咽菜,總比這兒什麼時候丟了性命來的強。
“此事不著急。”搖搖頭思央看著她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有事,你也是。”
“王爺這邊請。”
突然遠遠的聽到一聲尖細的聲音,側目看去,就見思央所在的涼亭左邊小道上一前一後轉來了兩道人影。
前麵領路的是一名小太監,而後麵一人是一名成年男子。
此人身形極為頎長,穿著一身藍色對襟長袍,腰間束了同色的腰帶,長發被一頂玉冠束起,一手在前一手背負,邁著悠閒的步伐跟在那小太監的身後。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的窺探,那人腳步一頓,轉頭向著這邊望了過來。
正眼麵對,思央也看清了他的長相,當是過了而立之年,皮膚有些黝黑,不過五官深邃、相貌堂堂,一雙眼睛在剛才看來的時候極為有神,嘴唇上和薛平貴一樣須了短須,唇角抿著時候,似乎總是向上揚著一抹笑意。
“王爺”那小太監見他不動了,一愣順著他視線看過去,心中一驚立刻跪倒“奴才見過皇後娘娘。”
思央微微一挑眉,也認出了那小太監,是薛平貴身邊的人,那麼此人這是要去見薛平貴了。
“沒,臣妾沒事,陛下你怎麼來了。”
“正好無事來看看你。”說著薛平貴看向玳瓚,帶著詢問“你們是怎麼回事。”
薛平貴印象中,玳瓚和王寶釧一直都是十分和睦,這樣的針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見薛平貴上來看也不看自己,隻顧著思央,玳瓚都要氣壞了,再聯想剛才思央說的那番話,她抖著手指著他“怎麼回事,你沒看見麼,薛平貴你是不是想要讓這個女人給你當一輩子皇後,讓她永遠壓在我頭上。”
“放肆,你在胡言亂語什麼”薛平貴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
阿雅都要瘋了,恨不得上前去捂住玳瓚的嘴,這裡不是西涼,對著陛下指名道姓,公主還是太任性了。
“公主”
“你走開。”揮開阿雅的手,玳瓚餘怒未消,旁的她都可以忍受,唯獨一點,她是堂堂西涼公主,她的孩子自然是要得到世上最好的,身份也應當尊貴無比。
現在竟然告訴她,自己的孩子隻能是庶子,如果王寶釧生下孩子的話,還要排在後麵,玳瓚如何都不能忍受。
“薛平貴你果然就是個忘恩負義之人,當初你在邊疆受傷,是我救你回來,招你做駙馬,父王臨終前還把王位都交托與你,這般看重你,都沒有把你養熟”
“住口。”
暴喝聲打斷玳瓚的控訴,也把她狠狠嚇了一跳,被怒火燒昏的腦袋清醒了過來,想到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麼之後,終於開始害怕起來,喘了口氣,臉上多為不自在。
薛平貴此人,看似正人君子,講義氣講情麵,為人處事圓滑,實則內心敏感度很脆弱。
成為西涼的駙馬,也等於是倒插門,縱然最後成為了國主,然而事實上他也就是明麵上的罷了,整個西涼的軍權全部都掌握在玳瓚的手中。
她這個公主說的話,比他所謂的國主可要管用多了。
直到後來舉著清君側,斬逆臣的旗子,進攻中原的時候,玳瓚才把兵符交到薛平貴的手中,這麼一交付後薛平貴就沒打算把再交回去。
但現在他突然的意識到,西涼的兵符其實還不如玳瓚的一句話,調動人來的輕鬆。
他來的湊巧,剛才玳瓚吼出的那一句話,他聽得清清楚楚,聯想到這幾日來所讓人調查的,薛平貴的臉色更多了幾分冷意。
“怎麼,我有說錯”咬了咬唇,玳瓚還是不甘心。
玳瓚有心計,有手段,現在敢和薛平貴叫板,那是因為她還沒有把自己的身份轉換過來,如今不是在西涼,薛平貴也不是光頭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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