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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的不夜城,一場由江城警方布控的緝毒行動近戰順利,兩名毒販腦袋上裹著黑布,被警方自賓館帶出來,身上還穿著單薄的睡衣。
時間發生在後半夜,街上幾乎已經沒有了行人,有的也隻是醺醺欲倒的醉鬼,拎著酒瓶子,歪歪斜斜行走在街道儘頭。
這件事發生得是在太過迅速,警察破門而入的時候,毒販還沉浸在溫柔鄉的美夢中,猝不及防便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
瑟瑟寒風中,陸凜走出賓館,手裡拿著對講機“床上還有兩個小姐,有點麻煩。”
那頭傳來秦林的聲音“無論如何,老蟲那邊還沒動靜,蛇骨落網的消息現在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知道了,隨便找個由頭,把那兩個小姐拘起來,不過不能太久,時間緊迫,明天早上開大會,商量對策。”
床上衣不蔽體的小姐也被帶出了賓館,上了警車。
夙興夜寐的審訊,從毒販嘴裡敲出半個月後的一場交易行動,接頭的對象正是他們盯了很久的“老蟲”。
這一次機會,千載難逢,陸凜跟同事們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的會議上,初步擬訂了幾個緝捕方案。
“據落網的蛇骨供述,老蟲一貫的風格,交易地點放在農村,這樣即使是出事了,也可以借助地形逃之夭夭。”
陸凜放下手裡的口供筆錄,手撐在桌前,看向疲憊倦怠的警員們“半月後交易的地點是螺山村,距離江城30公裡,交易時間和地點隨時可能發生變化,屆時老蟲會聯係蛇骨,蛇骨願意將功折罪,為我們緝捕老蟲歸案牽線搭橋。”
“時間很緊,三天之內,每個人都要給我擬訂一份切實可行的緝捕方案。”
散會之後,秦林接了一杯嫋嫋的咖啡,朝著值班室走去,路過雜物間,他頓住腳步。
雜物間縫隙裡似乎傳來隱幽的光線,他一拉開門,陸凜條件反射一般,身體猛地動了動。
“陸隊,你在乾啥”
陸凜被嚇了一跳,見是秦林,他定了定心,倚在雜物間的架子邊,說道“發短信。”
“發短信怎麼把自己弄得跟做賊似的。”秦林走進來,打開燈,私下裡檢查雜物間架子的每一個角落。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躲這兒搞對象呢”秦林將邊上的空箱子打開,八卦地檢查裡麵有沒有藏人。
陸凜深呼吸,繼續低頭看屏幕。
“不就發個短信麼,還要躲在這黑漆漆的屋子裡。”
陸凜將手機一收,理直氣壯“醞釀感情。”
秦林笑了笑“昨晚連夜審訊,這會兒不麻溜回去補瞌睡,躲這兒醞釀感情,你當自己情聖呢”
陸凜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淩晨的三點。
“發的啥。”秦林好奇地湊了過來。
手機屏幕的收件人是妍兒,對話框裡沒有文字,隻有一隻鳥的圖片表情
秦林嘴角抽了抽“你就給人家發個雞,需要大半夜躲這兒醞釀感情”
陸凜抬眼看他,電話拍了拍手掌“不是雞,這是鳥。”
“你大半夜給人家發給鳥,想乾啥”
陸凜笑而不語。
秦林指著陸凜大喊“下流”
陸凜依舊微笑。
秦林是個四十來歲的糙漢子,思維方式和說話方式都是直來直去“你乾脆給她寫首詩,我當初追我媳婦的時候,寫了一首詩當眾獻給她,第二天事情就成了。”
陸凜眼角一彎,好奇問道“你還會寫詩”
“十年代,肚子裡不裝點墨水,怎麼搞對象”
陸凜這下是真的感興趣了“寫的什麼詩”
“聽著啊。”秦林清了清嗓子,抑揚頓挫。
“你愛的是春天,我愛的是秋季,秋季正和我相仿,春天卻像是你”
陸凜嘴角抽抽“這是你寫的麼。”
“當然不是我寫的,這是匈牙利詩人裴,裴啥啥的,寫給他的初戀情人的詩。”
“你念人家的情詩追媳婦,好意思。”
“甭管誰的詩,有用就成,我當年給我老婆念了這首詩,感動得稀裡嘩啦,第二天她就上我炕了。”
陸凜
“你看看這幾天你給人家發了多少短信,打了多少電話,人家理過你沒有”秦林鄙視說“那姑娘之前追著你貼著你,你對人愛理不理,現在人家不搭理你了,知道著急了你這叫啥,自作自受”
陸凜
天色微微亮,晨昏分割線剛剛自地平拉開,村子裡的公雞此起彼伏地鬨騰個沒完。
過去隻要稍稍有動靜,她便能快速地清醒,回來這麼長時間,生物鐘也變得懶散了許多。
果然,人在舒適的環境裡容易變得懶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