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觀察過一律的影子,確認還在,柳澳才略微鬆口氣,抬手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
邊啟動車子,想趕緊離開這裡,邊問他,“少爺,您剛剛乾什麼去了。”
一律笑著敲字,“看到路邊有賣紙紮的,就去買了點紙錢,想給弟弟燒點錢過去,讓他日子過得好點。
剛飄過去的白影是紙人,你不要怕。”
柳澳嘴角抽了抽,很有些尷尬,“好的。”
嚶嚶嚶,讓個小我一輪的小少爺安慰了。
路上耽擱了點時間,這小路抄的,還不如走大路快。
等他們終於到家的時候,江軟都已經先回了家,穿戴整齊,跟江先生一起坐著,在等他們了。
江先生的臉色不太好看,他不是沒等過人。
但很顯然,江一律,不在能讓他等的人之內。
不過在看到一律的打扮後,臉色稍微緩了緩。
甚至擠出絲笑意來,“不錯,這身很合適你,從頭到腳都好看,走吧,咱們出發,直接跟我的車走。”
正說著,江軟走過來,跟一律打了個照麵。
皆愣了愣,原因也簡單,好巧不巧的,他兩撞衫了。
都是白衣黑褲,連版型都是一模一樣。
一律回過頭,瞪著站在他後麵的柳澳。
就、就這
帶他搗鼓了半天,不說給他穿國際大牌吧,你好歹彆整著批發的呀。
他還沒出門呢,就跟人撞衫了。
這要是出了門,那還得了,跟人玩兒找不同呢
柳澳被他瞪了一眼,低聲道,“不怕,你穿著更好看。”
這話說得實在,往往最簡單的衣服,最考驗長相。
要說一律跟江軟,都長得算是好看的,問題是江軟人如其名,大眼睛小圓臉,嬰兒肥還沒褪,看著就顯小。
性格也軟乎乎的,話還沒說呢,眼眶先紅了,本身就不合適黑白配。
黑白灰這種冷清色調,他穿上隻有減分的。
一律就恰好相反,就拿膚色來說,江軟是奶白色,遠遠看著就能感覺到甜味,一律卻是冷清的琉璃白,冷得很。
加上他那五官生的,不笑的時候,就是冷冷清清的,就跟不沾煙火氣的美人像似的。
越是冷淡的顏色,越能凸顯他的五官氣質。
江軟大概也意識到這點,看了眼一律,一句話也沒說,跟著江先生走了,倒是讓一律挺不習慣的。
車開的平穩且快,半小時後,他們到達了目的地。
一律從車上下來,直接愣在當場。
我的個佛祖喔,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一眼望去,怎麼儘是白衣黑褲,款式還都差不多。
所以這個聚會,難不成是陰間缺人,在這招聘黑白無常
那他這業務也不對口啊。
江先生笑著,“這裡都是跟你們年齡相仿的少年,不必拘束,過去跟他們玩玩吧。”
說著真不管他們,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江軟看著那些白衣黑褲們,露出個被侮辱的表情,臉色難看得很,在門口站了會。
擠出抹僵硬的笑容,也走了進去。
一律,“”
他四處看了看,見水池邊人少,走過去找位置坐下。
低垂著頭,轉動著手裡的念珠。
背後的綠植後麵,有人在低聲交談,“哎,你們說靳先生的腿,還能不能治好了。”
“怎麼治啊,醫院醫生檢查的結果,就是簡單的骨裂,可怎麼吃藥都不管用。
拿鋼針縫也沒用,鋼針都會斷在骨頭裡。”
“挺邪門的啊,怎麼不請個大事看看。”
“怎麼沒請,請了,城裡的大師都請了,沒用。”
“要是腿治不好的話,他豈不是就一直是個瘸子咯,我可不想嫁給一個瘸子。”
“我、我也不想啊,誰知道他是不是隻瘸了兩條腿。”
“可我爸爸非逼著我來,他就是不疼我,沒辦法,誰讓我隻是個私生子呢。”
一律聽的雲裡霧裡,這幾個聲音,分明都是男孩子。
怎麼都一口一個嫁人的。
嫁娶,不是男女之間的事麼。
聽不懂。
哎,真令和尚頭禿啊。
還有那個靳先生,也是可憐
腿斷了不說,還得被人質疑斷了幾條腿更可憐了。
他搖了搖頭,剛從位置上站起來,有人在他背後搞突然襲擊,他聽到風聲,趕緊旋身躲開。
手上使著巧勁,把人往水池裡推去。
襲擊他的人站立不穩,著急忙慌的,胡亂朝他腦袋抓去,看著像是要將他拖下水。
當然沒能成功,一律站在水池邊,得意的叉腰笑。
沒想到吧,小爺是和尚,沒有頭發讓你抓。
咦,等等那人手裡抓的是啥,黑乎乎的一團。
怎麼看著那麼眼熟,他愣了愣,才反應過來。
我湊,他的假發被人揪掉了
“噗。”旁邊有人發出毫不掩飾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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