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張嘴,隔著衣服,在她肚子上親了親。
江夫人見他張著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白牙,頓時有被嚇到,腿腳一軟,跌坐在地上。
後麵管家帶著人趕過來,就見那位金大師,將江夫人壓在地上。
脖子扭曲成怪異弧度,頭發花白的腦袋,枕在江夫人的肚子上。
嘴角大幅度的裂開去,形成個誇張的笑容,渾身都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在江夫人身下的地上,堆滿了血汪汪的糯米,血已經將江夫人的渾身浸透。
不知道江夫人的血,還是剛剛拿來泡糯米的雞血。
老管家驚呼一聲,趕緊招呼人把江夫人扶起來,送到房間裡去洗澡換衣服,還順便請了醫生過來。
檢查結果出來,除了指甲被折斷,便是受驚過度。
給開了藥打了針,很快也就醒過來,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牆壁。
表少爺聽到她醒了,小跑過去,“姑姑,您沒事吧。”
江夫人轉動眼睛,眼神冷冷的看著他。
還沒等表少爺反應過來,便掄圓了胳膊,用儘渾身力氣,甩了一巴掌過去。
直接在表少爺的臉上印出五個手指印,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請的騙子差點害死我,還敢問我有沒有事”
表少爺捂著臉,委屈的很,“您也沒說這彆墅裡真有邪祟啊,不是說好的找個人過來,演戲給姑父看麼。”
誰知道姑父不在家,彆墅裡還真有邪祟呢
江夫人的指甲都折了,剛包紮好,裹的跟粽子似的。
一動手,手指甲上的傷口又裂了,十指連心,是鑽心的疼。
她眼神凶狠的瞪著表少爺,指著門口,冷聲道,“滾出去。”
表少爺也憤憤不平,圓潤的滾了。
江夫人氣得渾身發抖,給江先生打了電話,是個女秘書接的,說江先生在開會,登時就摔了手機。
氣急敗壞的找來管家,“你趕緊去找人,看看彆墅裡麵到底是怎麼回事”
管家表示很難受,大師都被請到彆墅裡來了,是您非得不相信啊。
要去信表少爺請的,那個什麼金大師,結果就弄成現在這樣了唄。
他再去請趙大師,結果大師很生氣,根本不願意再管這事了。
江夫人根本不講道理,沉著臉衝他發火,“那你就去請其他的大師,江家不缺錢,難道還請不到人麼
趕緊去啊,還在這磨蹭個什麼勁兒。”
管家歎口氣,這世道騙子多,有本事的大師,哪裡那麼好請。
趙然在一律的房裡,看他抱著平板刷動畫,猶豫片刻,試探著問道,“師叔,這裡真有邪祟啊。”
一律從動畫片裡退出來,“噠噠噠”的打字,“不是邪祟,是我弟弟。”
趙然愣了愣,將消息在腦袋裡轉個圈,反應過來,“那他也是江夫人的兒子麼,她好像沒認出來。”
一律低垂著頭,神色冷漠。
在江夫人的眼裡,除了江軟,還有過誰啊。
若江夫人能認出來,鬼娃娃渾身的怨氣,也就不會有那麼重了。
就在剛剛,鬼娃娃覆在金大師身上,追著江夫人跑。
江夫人聽著金大師開口喊媽媽,就嚇得隻顧著跑,腳步片刻不停。
卻根本沒想到,為什麼金大師會喊她媽媽,也沒記起來,自己有個早夭的兒子。
當時鬼娃娃身上的怨氣,就肉眼可見的濃鬱擴散開,幾乎已經將彆墅籠罩進去了。
白天彆墅裡動靜鬨得太大,江夫人折騰到十二點,才在傭人的陪伴下睡過去。
一律默念完經,覺得口渴,下樓去喝水。
鬼娃娃披著白床單,站在江夫人門口,雙眼猩紅。
眼裡血色翻滾著,周身怨氣快凝成實質,眼神裡滿是警告,若是他敢再走過去半步,鬼娃娃必定要跟他拚命。
鬼娃娃已經死透了,要拚命,也隻能拚他的命咯。
一律跟鬼娃娃對視著,在陰冷昏暗的走廊裡,站了足足兩分鐘。
鬼娃娃寸步不讓,周身怨氣不斷翻滾著,眼看著逐漸往牆壁上蔓延。
一律沉默著跟他對視良久,默歎了口氣,垂下眼瞼,徑直從旁邊走過,下樓喝水去了。
次日清晨,一聲尖叫在江夫人房間裡響起,將整個彆墅的人都驚醒過來。
江夫人瘋了。
是幫她收拾房間的傭人發現的,早上女傭按慣例去叫江夫人,打開門,就看到滿床、滿地的鮮紅血跡。
房間裡沒彆人的痕跡,那些都是江夫人的血。
她躺在床上掙紮著,用指甲劃破了自己肚子,將傷口扒拉開,斷掉的指甲和紗布,全部都落進肚子裡。
傷口猙獰的外翻,紅豔豔的血肉,慘白色的傷口,在她肚子上交織著。
透過那些長而深的傷口,還隱約能看到肚子裡,蠕動著的腸子等內臟。
江夫人就躺在床上,躺在被血液染透的床單上,目光呆滯的盯著房間天花板。
聽到女傭尖叫,她慢慢的轉過頭來,裂開沾著血的嘴角,“嘿嘿嘿”的笑著,“是小魚來了嗎。
快把小魚抱過來,讓我看看他長大些了沒有。”
女傭盯著她露出來的腸子,喉嚨裡翻滾著惡心,再次尖叫一聲,捂著嘴,往廁所裡跑了。
江夫人見她跑了,神色焦急,從床上翻滾下去,在地上拖出長長的血痕。
卻根本不在意,慢慢往門口爬過去,嘴裡嚷嚷著,“你彆跑彆跑你把我的小魚還給我”
一律跟著管家過來得時候,楊醫生剛替江夫人檢查包紮完,回過頭來就下了定論,“瘋了,被嚇的。”
他剛轉過頭,江夫人就伸手,去撕扯著肚子上的紗布,傷口凶狠猙獰,還沒開始愈合。
血跡很快透過紗布,將新換的紗布浸成血色。
她卻絲毫察覺不到疼痛痛,神情空茫,低聲呢喃著,“小魚,小魚,你跑在去哪了啊,快出來。
彆躲著媽媽呀,媽媽愛你,媽媽最愛你了。”
楊醫生神情冷漠,眼裡有些了然,看著一律的光頭,低聲猜測道,“是,小少爺”
他曾在江家待過段時間,自然對江家的事情,有所了解,見她瘋的如此反常。
加上前段時間,那位江軟少爺生病,卻怎麼都查不出病因的事。
對江夫人動手的是誰,他心裡跟明鏡似的。
一律點點頭。
楊醫生推了推眼睛,神色冷淡,“他對她做了什麼。”
一律沉默著,他隻是,讓他媽媽認出了他而已。
一律摸著平板,神情黯淡,“噠噠噠”的敲著字,“你知道江魚是怎麼死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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