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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不信,電話那端傳來聲冷哼,隨即電話就被掛斷了。
大有不願跟他多說的架勢。
一律捏著手機就往外走。
看電影哪會有靳鳳羽的安全重要,何況這現場電影,它還不好看
後院都起火了,趕緊回去要緊。
沒等他走出院子,驚動了正跟盧晚陽鬥法的圓悟。
他師父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他一眼,“徒弟,趕緊過來幫忙照著他腦袋敲上兩棒槌。”
一律頭也不抬,“沒空,我得走了。”
需要幫忙剛不開口,這會江魚都出現在靳鳳羽身邊,準備拿人脅迫他了,他哪還有空擱這幫忙。
圓悟架住攻擊到跟前的黑霧,逮著一律追根究底,“你乾啥去”
他跟盧晚陽纏鬥,表麵看著是旗鼓相當。
短時間內確實誰也奈何不得誰,可這畢竟是盧晚陽的老巢
院子裡本身就陰氣濃鬱,就算他能將盧晚陽周身的陰氣消耗掉,也會由宅子裡源源不斷的補充過來。
相反,他重傷未愈,體力本就不儘如人意。
在這種環境中,束手束腳的不說,消耗掉的根本沒辦法補充,時間一長肯定不是盧晚陽的對手。
速戰速決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他跟盧晚陽仇深似海,記仇都記了三十多年,簡直是如鯁在喉,無時無刻不渾身難受。
報仇的事,本是不想假手於人的。
這會礙於無奈,厚著臉皮,跟他徒弟提出了幫忙的請求。
然後就被拒絕了
圓悟心中鬱悶,他徒弟他最了解不過,畢竟是他親手養大的,能不了解麼。
他的事,也就是他徒弟的事。
被徒弟這麼直接了當的拒絕掉,他是真心實意的鬱悶了,“你我合力,先將在這惡鬼摁死在走唄。”
一律搖頭,“來不及啦,江魚剛給我打電話了,我得趕緊回城,您自己慢慢跟他玩吧。”
說走就要走,一點都不擔心他師父的安危。
他師父雖然受了點傷,但畢竟是成名已久的大師,經驗豐富,滑不溜秋得。
就算時間拖長了打不過,跑肯定還是能跑掉的。
至於會不會有誰來幫盧晚陽。
肯定沒有,這點他還是有信心的。
這宅子是凶宅,裡頭多得是各種的厲鬼。
每個都是最凶的那種,各自有各自的專屬領地,井水不犯河水才能和平共處,真驚動了其他地方的厲鬼。
倒黴的說不定是他師父還是盧晚陽呢。
圓悟手上的動作僵了僵,“”
幸虧他見多識廣,才沒有被鬼會打電話這事驚訝到。
揚手揮開麵前的黑霧,皺眉道,“確定是他,他給你打電話作甚,這大中午的,就算要演午夜凶鈴時間也不對啊。”
一律沉了臉色,“他抓了靳鳳羽,威脅我趕緊回去。”
說起來這件事情,他就心裡就覺得鬱悶的很。
都不知道是誰給江魚出主意,居然能那麼準確的掐到要害處,他反正不信那是江魚自己的想法。
他師父皺著眉想了半天,突然問了句,“靳鳳羽是誰你那麼緊張他,聽到消息連師父都不要啦”
一律,“”
他轉身就要走。
這能比嗎,啊,有甚麼可比性嗎
靳鳳羽身邊的那可是鬼王哎,你跟前這個,不過是個實力大減的厲鬼。
誰安全,誰危險你當我看不出來啊
瞧瞧,你都還有閒心來關心這些,明顯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好意思說我不管你你需要我管你麼
圓悟看他是真急,也不糾結這些了。
低聲叮囑了句,“你要小心些啊,那可是鬼王,打不贏轉身趕緊就跑,彆人不說,你的小命最重要。”
他兩是一脈相承的大大咧咧的性子,任何事情說起來,都不過三言兩語,聽著簡單的很。
但在真要麵對的時候,其中的凶險可不會少。
一律點點頭,“知道啦,我真要走啦”
他在打車軟件上麵約了車,一直都沒有人接單,估計是車主看到他的定位,怕是陰間來的單子。
點叉關閉都來不及,誰還敢接單啊。
等了兩分鐘,他把位置定在離4號樓挺遠的路口,才有人接了他的單。
這會急著跑過去趕車呢。
怕錯過了這趟車,還得等很久才有人接單,耽擱他的時間。
圓悟叮囑完他,看著旁邊淡得快沒影的殘魂,神色凝重,“帶你大師伯走吧。”
一律眨了眨眼睛,表示很蒙,“我怎麼帶他走”
大師伯的殘魂虛弱到極致,擱滿是陰氣的凶宅裡待著,還勉強能維持住水霧般的形狀。
若是帶出去,怕是剛出了宅門,就會被風給吹散咯,拚都拚不起來。
到時候心疼的人,還不是他師父麼。
他師父特彆的恨鐵不成鋼,使勁兒瞪著他,“你找個東西讓他附身上去啊。”
一律衝他師父翻了個白眼,特彆無語。
找個東西附身的道理,他並不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