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躺了。
在場所有人,驚呆了。
怎麼會這樣
驟然有種強搶民女又被反殺的感覺。
謝景坐在沈晏清的屍體上,終於說話了。
“大家好,我不是你們的大嫂。”
在眾人還在震驚中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謝景接著說道,“我是你們大哥的未婚夫。”
改報的仇還是要報,改正的名還是要正。
某種意義上,謝景還是很記仇的。
沈晏清看著旁邊打字謝景,露出了一抹溫柔的消息。他放鬆地靠在椅背上,從善如流“對,沒錯,未婚夫,之後要結婚的那種。”
兩人也不是真的去網吧玩遊戲,心血來潮的鬨一鬨,就下線從網吧裡出來了。
這會兒已經十一點了,謝景和沈晏清從網吧裡出來找了家店吃飯,下午找了家環境不錯得小店,寫了一下午作業。
打遊戲不如學習。
夜晚,謝景在睡覺之前接到了沈晏清的電話。
謝景剛吹完頭發,拿起電話先有氣無力地“喂”了一聲。
沈晏清的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拎著一把刻刀,一邊在手裡轉,一邊說道“未婚夫,請個假。明天不能和你一起寫作業了。”
謝景“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是什麼大事,又不是非要二十四小時黏在一塊。
謝景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沈晏清歎了口氣“老沈和吳女士明天要回趟老家,我得和他們一塊去。老房子在鄉底下,沒有人住,需要定期打理,清清雜草,趕趕野雞什麼的。老沈和吳女士年紀大了,我得幫幫他們。”
謝景雖然沒去過鄉下,但也知道鄉下不比城裡,一不小心就荒草萋萋,叮囑了沈晏清路上注意安全。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互相說了晚安就把電話掛了。
那邊電話剛掛,沈晏清小心翼翼地把搭好的一個指節長的小凳子腿,放在了桌子上。
整個上下兩層的複式,現在隻有沈晏清的房間亮著燈。
吳女士嫌家裡太冷,這周跑到三亞度假了,估計要段時間才能回來。
這次月假是早上開的學,早上八點之前到校。
昨天又降溫了,氣溫已經快要維持不住零度了,早上的風割臉,沈晏清已經不騎自行車了,打車過來找謝景,一起去學校。
早上七點多,太陽剛出來,車內光線還可以。
謝景剛上車,沈晏清就塞了一袋熱牛奶到他手機。
還是燙的。
謝景叼著袋簷,把背後的書包扯到前麵來,一抬頭被沈晏清眼睛下麵倆黑眼圈嚇了一跳。
蘸一蘸都能寫毛筆字了。
不僅如此,沈晏清看著還特彆憔悴,沒什麼精神,眼底隱隱約約還能看見血絲。
他昨天不是回老家了嗎,怎麼搞的像逃難回來的。
謝景“你昨天晚上沒睡”
沈晏清聲音都有點啞了“家裡老房子漏風,太冷了,沒法睡。”
謝景“”
怎麼突然跳到了苦情戲片場。
謝景已經想到沈晏清蜷縮在四處漏風的破房子裡瑟瑟發抖,感覺太不真實,總覺得沈晏清在誆他。
“你直接從老家趕回來的為什麼昨天不回來”
沈晏清歎了一口氣“鄉下路不好,老沈技術也不行,我們都坐車回去,昨天一不小心耽誤太晚了,班車已經開走了,隻能在鄉下對付對付。我今天早上5點起來,就為趕第一班車才回來的。”
謝景實在好奇,陽城還有這麼偏僻的地方“你老家在哪兒”
沈晏清“沈家灣。小地方,地圖上都找不到。有機會帶你去看看。”
謝景“”
認真的嗎
這他媽是什麼窮鄉僻壤
這也太不容易了。
這謝景就有點心疼了,昨天忙了一天,連覺都睡沒法睡,這麼早就要爬起來趕來上課。
怪不得看起來這麼憔悴。
今天上午一二節大概率上自習收作業,謝景想了想說道“等到學校了,你在桌子上睡會兒,我幫你看著老師。”
說著,車已經到學校大門口了。
謝景先下車,沈晏清在後麵付車費,謝景一回頭,看在沈晏清拿著錢包的手上貼了兩個創口貼。
左手手背一個,右手食指一個,還是新的,感覺剛貼不久。
這人回趟老家真的是去渡劫的吧。
他把沈晏清的手拉起來,不止是兩個創可貼,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印子,不大,也不太明顯。
沈晏清見狀趕緊解釋道“家門口長的草太紮手了,薅草的時候不小心紮到了。”
謝景“你都不戴手套嗎”
沈晏清“忘了。”
謝景二話不說,拉著沈晏清去旁邊店鋪裡買了一雙手套。
粉紅色。
謝景選的。
他倆到的不算早,施紅紅和吳齊頭對頭的抄作業,你抄抄我,我抄抄你,互相補缺,看見謝景進來,急切地抬起頭“謝景,你物理活頁寫了嗎,能給我看看嗎,馬上就要交了。”
謝景抬頭一看黑板。
“第一節下課收語文卷子。”
後麵兩種筆跡補上了化學和英語。
“第一節上課之前收數學活頁、卷子。”
後麵另外一種筆跡補了物理。
謝景剛坐下,從書包裡摸到物理卷子的一角,老張從門口進來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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