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沿著那雙大腳一路往上,看到了比我腰都粗的大腿,還有敞開的襯衫領口露出的壯碩胸肌,再往上我就看不著了。
沒辦法,我的頭實在是仰不過去了,再仰就要斷了。
這男人實在是太t高了。
“起來格洛麗亞”
男人一聲怒吼震得我脆弱的鼓膜一陣嗡鳴。但我卻不敢抗議,隻能捂著腫起來的腮幫子和還在隱隱作痛的脊背一骨碌爬起來。
我瞅著他繃緊的小腿肌肉塊,覺得我要是不趕緊起來可能會被他一腳踹起來。
“繼續訓練給我站直”
男人似乎見不得我弓成一條蝦米的樣兒,大手一揮就硬把我掰直了。腰椎吱嘎一聲疼得我不由得眯起了眼,這才看清了對方的臉。
嗯,曬成麥色的皮膚,方正嚴肅的長相,黑色寸頭,穿著一件品味超差的紅底花襯衫,胸口還彆了一朵粉紅粉紅的大花花,帶著一頂海軍製式帽,帽簷一道陰影壓下來,越發顯得他滿臉都寫著“我脾氣超差”等等這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我靠這t不是那個誰嗎
我的冷汗刷的一聲就下來了。
“薩卡斯基你給我差不多一點她才十歲”
男人背後陡然傳來一聲女人的怒吼。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氣勢洶洶地迫近,下一秒,一隻手將男人從我麵前扯開,一把將我抱進了一個帶著消毒水味的懷抱。
我在女人懷裡瞪大了眼睛,整張臉都因為震驚扭曲了,無聲地做名畫呐喊狀。
這男人t不是赤犬嗎
我的大腦因為太過驚恐隻剩下一片馬賽克。就在此時,把我抱在懷裡的女人看到了我臉上飛快腫起來的淤青,她似乎是氣急了,美麗的臉龐一陣扭曲。老母雞一樣將我捂在她的白大褂裡,反手就把自己的手包朝赤犬丟了過去。
“薩卡斯基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莉亞才十歲,還是個孩子,彆用你們海軍的方式訓練她她是你女兒不是你手下的士兵”
我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手包擦著赤犬的太陽穴飛了過去,又看著這位彪悍的女士卷起袖子,大有撲到赤犬身上捶他一頓的架勢,不由得目瞪口呆。
赤犬其人,可是當年在頂上之戰裡親手宰了一群逃跑海軍的鬼畜將官,平日行事異常昭和,一看就是那種會毆打下屬進行所謂逼迫潛能的極限訓練的主。
對於這種立派的昭和男兒來說,孩子就是父母的私產,以教導之名打罵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所以他家暴他女兒我真的不覺得有多稀奇。
稀奇的是我現在看到他老婆在家暴他啊她真的一巴掌呼過去了啊照臉呼啊赤犬居然隻是攥住她手腕卻沒還手啊
“你鬨夠了沒有”
赤犬鐵青著臉一把甩開女人的手。以他作為岩漿果實能力者一拳擊沉一艘軍艦的戰鬥力,他當然不能跟作為普通人的老婆較真。女人大概也看穿了這一點,不僅沒有後退,反而一挺身把我護在身後,昂著脖子就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鬨你想要莉亞做海軍是你自己的事,但是莉亞想做什麼是她自己的事,就算你是她爸爸你也沒資格控製她的人生更沒資格把這麼小的孩子打成這樣”
赤犬臉色更青“她是我女兒,她當然要成為最優秀的海軍。我作為父親訓練女兒還要什麼資格讓開”
“我還是她媽呢”女人狠狠瞪著他,“我告訴你薩卡斯基,隻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彆想折騰我女兒”
“不可理喻。”赤犬也被激起了火氣,伸手試圖撥開女人,“你這麼溺愛她隻會耽誤她。格洛麗亞,出來繼續訓練”
“乾什麼、你乾什麼想動手是吧來啊,朝這打”女人啪地打開了赤犬的手,拍著自己心口往前逼了幾步,“薩卡斯基我告訴你,彆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想要新兵你自己招去,孩子是我生的,她愛乾什麼就乾什麼,輪不到你來管”
說完,女人轉身一把把我從地上抱了起來,整個護在懷裡,重重撞開赤犬就往外走。我哆哆嗦嗦地瞅了眼赤犬的臉色,頓時一個激靈鑽進女人的懷裡。
媽耶,我今晚一定會做噩夢的。
說起來我是不是忘了什麼
忘了什麼呢
嗯好像是
抱著我的大美人是赤犬的老婆。
大美人不讓赤犬打他女兒。
我剛才被赤犬揍飛了出去。
所以,我,現在,應該,就是,赤犬的,那個,倒黴的,女兒。
艸說好的路飛呢
伴隨著大腦斷線的聲音,我兩眼一翻徹底失去了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對,女主穿成了赤犬他女兒。
本來以為會見到路飛結果一睜眼就是赤犬這實在太刺激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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