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ai壓下了那些回憶與感觸,一次又一次,壓製到意識之海的最深處。
從這個角度來看,難怪淺上藤乃會來我這裡她被麻痹了身體的痛覺,我被壓製了內心的痛覺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倆也真是相性良好啊。
我為這個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比喻而發笑,打開錢包拿出兩枚硬幣丟了進去,摁下自動販賣機上可口可樂的選項。
其實百事和可口都行說實話我喝起來差彆不大,也沒法理解為啥會為這個打起來的人雜食黨和毒唯的理念真是無法共通,不管在什麼領域都一樣呢。
我一邊這麼想一邊彎下腰去撿那罐可樂,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了右前方傳來了一道清冷的女聲。
“你很痛嗎”
“誒”
我下意識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沒有任何真實感的美麗少女。漆黑的長發,漆黑的哥特風洋裝,漆黑的眼瞳在漆黑的夜幕下注視著她。
在我的認知中,沒有比她更適合黑色不,沒有比她更適合喪服的人了。
時槻風乃。
遊蕩在黑夜之中,為迷途的少女們指點迷津的異質之人。
“你一直露出想要慘叫的表情。”
她以不摻雜任何情感的目光注視著我,既不走近,也不遠離,隻是這樣平靜地吐露出她觀察到的事實。
“怎麼會呢”
我有些無措地笑起來,自己都覺得自己的笑聲簡直像一隻被掐住喉嚨的公雞媽耶這麼一說怎麼感覺更慘了
“如果是我多事了的話,那我道歉。”
風乃的語氣幾乎稱得上是漠然,然而在那其中,卻存在著可以被稱為溫柔的成分。
“不過,隻是一味移開視線的話,痛楚並不會就此消失。”她的視線落在已經被我抓出一道凹痕的可的話,可以找個樹洞傾吐一下。心也是有極限的,在那道傷口讓整顆心腐壞之前,應該還來得及。”
那是,近乎突兀的話語,堪稱無禮的發言。
但那其中,確實有名為溫柔的成分存在著。
溫柔得幾乎要把我的眼淚給逼出來了。
大概正是因為如此吧,在風乃轉身的瞬間,鬼使神差地,我拉住了她的衣袖。
層層疊疊,帶著涼滑觸感的蕾絲,沉沉地壓在我的手上。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那漆黑的布料吸走了一樣,我慢慢地、慢慢地蹲下身來,感覺到不明的酸滯湧了上來,堵住我的胸口。
“我很痛。”我感覺到自己的眼淚一顆一顆砸下來,連呼吸都困難起來,“痛死我了”
如果是淺上藤乃的話,這個時候應該說疼得我都要哭了才對吧
但是,我已經在哭了。
所以就隻好說,我都快要痛死了。
其實我也不能很明確地說出來,我到底是在為什麼而痛苦。
隻是我真的很痛,痛得我已經再也沒有辦法忍耐下去了。
就這樣,有如亡靈一般的少女沉默地站在那裡,任由奪取了她妹妹身體的不明人物拽著她的衣袖,在深夜裡毫無素質地嚎啕大哭,哭得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時槻風乃沒有安慰我,卻也沒有抽回手。
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而已。
對我來說,這就已經很好了。
讓我們忽略掉一個實際年齡20還不算上個世界那十年的女人拉著一個比她小好幾歲的高中生哇哇大哭到底是多丟臉的事
總之,在我終於哭夠了以後,風乃把她的手帕遞給了我。
“謝、謝謝”
我丟臉地抽咽著,接過那條有著精美刺繡的華麗手帕,胡亂抹著哭得亂七八糟的臉。我一邊小口小口地用嘴巴換著氣,一邊努力想找一些沒那麼丟臉的話題。
和時槻風乃聊自己的事情當然是不可以的,除非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我對自己的精神狀況和現實處境還是有自覺的如果因為時槻風乃太過溫柔就全心依靠她,甚至把思考都交給她的話呃原作裡敢這麼做的人都涼了。
倒不是說時槻風乃本人懷有惡意隻能說這會讓那些本來就因為生活不幸一直在掉san的人,san值變得更加危險吧。
在小英雄的“個性”世界觀下,時槻風乃的這一特質有了更明確的定義死的“個性”。
隻是存在於那裡,隻是在深夜裡遇到,就會一定程度上削減對方生存幾率的“個性”。
簡直就像死亡本身在呼喚著那些迷失在黑夜裡的少女一樣
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讓亂糟糟的思緒冷靜下來。
不過,時槻風乃本人很溫柔,對遇上的任何人都沒有惡意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而且她還有非常強大的分析能力。如同外掛一般,幾乎可以破除一切迷障與矯飾看到事物的本質、看到蘊藏在最扭曲的內心中的動機的眼睛。
“那個你覺得,為什麼人會自殺呢”我小聲說,“而且還是那種毫無征兆的集體自殺。”
我決定,向時槻風乃求助這次事件的真相。
社畜的人生就是這樣啦不管哭得有多慘,該乾的活還是得乾啊:3出錯了,請刷新重試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