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那是柯拉鬆不,是唐吉訶德羅西南迪必須去做的事。
作為一個有良心的人作為和那個男人流著同樣的血的男人阻止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給這個世界、給更多的人帶來更大的傷痛與黑暗,是唐吉訶德羅西南迪無可推卸的責任。
“我明白了”少女看著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抬手指了指他的肩膀,“那個都燒起來了,沒問題嗎”
柯拉鬆這才發現不對,連忙扭頭,隻看到自己那件黑羽毛大衣的肩膀處不知何時已經熊熊燃燒了起來
該死他抽煙的時候又雙叒叕把衣服給點著了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柯拉鬆總算是滿身狼狽地撲滅了著火的羽毛大衣,他披著還在冒黑煙的大衣,麵無表情地給自己又點了一根煙,想要冷靜一下。
一隻手搭在他的肩頭,像是想要防著他再用煙頭點著大衣,又像是想要和他拉近距離。手的主人坐在他身邊稍高一點的廢冰箱上,玫瑰紅的眼睛靜靜看著他。
柯拉鬆見狀深深地吸了口煙,長長地吐出一口白霧來。
“我和多弗朗明哥的關係對你沒有什麼參考意義。”他平靜的說,“我和他之間,已經不存在那麼深刻的感情了。就像我可以背叛他一樣,在他知道我背叛了他的時候,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我。”
柯拉鬆抬起眼來,平靜地看著眼前怔住的少女。
“可是你和你哥哥不是這樣的吧”他說。
是啊。
柯拉鬆想。
這個女孩和她的哥哥,是不一樣的。
不像是沉迷於過家家遊戲中“好哥哥”這個身份的多弗朗明哥,也不像是連配合多弗朗明哥做戲都興致缺缺的自己,這個女孩和她哥哥的感情,或許不夠純粹,或許摻雜了彆的什麼東西但是,那是真貨。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因為不得不傷害自己的哥哥,而露出這麼難過的表情了。
就像現在,看,她又露出那種像是要哭出來一樣的笑了。
“你說的對。”她輕聲說,“我們是不一樣的不,哥哥是不一樣的。”
看來羅莎琳德的哥哥,確實是一個真正的好哥哥。
柯拉鬆想,這真是這個故事裡最悲慘的地方了。
但是
“如果那是必須要做的事情,你就去做。”柯拉鬆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既然那是你就算這麼痛苦也還是決定要做的事,那就去做。”
是啊,不管有多難,既然下定了決心,那就必須去做。
“我明白了。”少女低低地應了一聲,對他露出了小小的微笑,“謝謝你,柯拉鬆先生不,謝謝你,柯拉鬆。”
前天龍人掙紮了好一會兒,還是說不出那句“沒關係不用謝”,隻能低著頭猛抽煙,結果因為抽得太狠把自己嗆了個死去活來,咳得差點背過去的時候,煙頭又一次擦過了自己的羽毛大衣
柯拉鬆還以為自己又要變成一隻燃燒的火鳥的時候,一隻手伸過來,捏滅了他衣領那裡燃起的火星,羅莎琳德反手接住掉下來的煙頭,等他咳嗽停下以後才遞給他,語氣有些無奈起來。
“小心一點啊,柯拉鬆。”
“”
柯拉鬆接過她遞過來的煙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再次進入了靜音模式。
好在少女也不以為意,她拍拍手,輕盈地從廢冰箱上跳了下來,對著柯拉鬆揮了揮手。
“不管怎麼說,多虧了你,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還有,多菲好像覺得最近被鶴中將發現得有點頻繁了,你最好還是收斂一下。”
“等等”
柯拉鬆連忙喊住了那個就要離開的身影,問出了那個他剛剛才想起來要問的重要問題。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是我露出了破綻,還是她有彆的渠道得知這件事是海軍還是c多弗朗明哥會知道這件事嗎
無數的問題盤旋在他腦海裡,終止於少女回過頭來的瞬間。
她輕輕豎起一根食指擋在自己唇前,露出了小小的、狡黠的笑容。
“這個是秘密。”她衝他眨了一下眼睛,“不過我能保證,不是海軍,不是c,多菲不會知道。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的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柯拉鬆就這樣被她丟在了垃圾山上,隻能沉默著看那個輕快的背影走遠。
每個女人都是神秘主義者。
到底是誰這麼跟他說過呢
說起來,他哥頭上是不是有點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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