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就送心頭好,平陽侯府的四少爺考舉大中,就以四哥的名義送一台好硯過去,四哥不正好有一間書齋,挑個便是。”
屋內安靜了片刻,沈老夫人撚著佛珠的手一頓,聲音是越發的沉“你倒是想的周全。”
沈黛嬌點了點頭“兩家交好,這本就是應該的。”
沈老夫人眯起眼,揚了揚手,便是要她們回去了,沈黛容臉色微變,這就算了她沈黛嬌可是當著眾人的麵故意將李小姐推下水,險些出人命啊。
“祖母”沈黛容等不及站了起來,急喊了聲,眼裡儘是那意思,怎麼能不罰她
沈老夫人闔著眼沒作聲,這幅充聾作啞的包庇樣,簡直要把沈黛容氣死,她張口又要說,何媽媽溫聲製止“四小姐,老夫人上午祈福,今日還未休息,已經累了。”
沈黛容跺了跺腳,氣衝衝的往外走去,沈黛嬌倒不急,起身後行了個禮,又叮嚀了何媽媽多照顧祖母,等走到了院外,毫無懸念的,沈黛容在等著她。
雖說同歲,兩個人從小到大卻沒和睦過,就連今日去平陽侯府都是分的兩輛馬車,在荷花池旁沈黛容比彆人都更希望看沈黛嬌被送官,回了沈府後,她又到了老夫人這兒一通告狀,非要看著沈黛嬌去跪祠堂受點責罰才肯罷休。
可從小到大,沈黛嬌何時進過祠堂
“你攪的人儘皆知,是要沈家所有姐妹的名聲都跟著你毀了才高興”沈黛容插著腰訓斥,可又沒敢站她太近,“你心眼太壞了”
“你蠢成這樣,還需要我來毀你名聲”沈黛嬌朝她走近了一步,沈黛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她。
“沈黛嬌”
就在這時,比這更為洪亮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伴隨著沈世傑的身影,氣急敗壞的出現在她們麵前。
早晨出門換的鑲金繡服,這會兒袍子尾擺直接給扯出了個洞,上身的領扣都崩了好幾個,衣領鬆垮垮敞在那兒沒個形象,最醒目的還要屬沈世傑怒意衝衝臉龐上的撓痕,好不淒慘。
“哥你怎麼了”沈黛容看到他這幅樣子嚇了一跳,“你,你這是和人打架了”
“你問她”沈世傑一說話就扯著撓痕,疼的他更生氣了,“是不是你告訴她們的,沈黛嬌你安的什麼心”
沈黛嬌樂了,笑的半點不客氣“給錢了”去的倒是挺快。
沈世傑氣的牙癢癢“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要真一頭撞死在沈家門外,那就和我有關係了,沒那腦子就彆想著讓彆人給你白做活。”沈黛嬌看到他臉上的撓痕,臉上笑意更甚,“對了,平陽侯府送了一筐好蟹,正巧他們四少爺這回考的不錯,你從你那鋪子裡挑一塊好硯送過去,以你的名義。”
“什麼硯台”沈世傑氣頭上沒聽明白她的話,還是沈黛容說了才知道平陽侯府發生了什麼事,氣的要飛起來,“你拿我做人情”自己不出一毛錢還白占了名聲,以他名義送過去有什麼用,蟹是她帶回來的,難道柳二夫人不記她的好
還在祖母那兒先提了這事,簡直,太不要臉了
“四哥。”
清冷聲響起,四周驟然安靜,沈世傑臉上的怒意都跟著退下來了,多年來相處的經驗告訴他,眼前這惡女喊哥,絕對沒好事
“我那新置的鋪子就在你的書齋旁,你可彆再乾蠢事,若沾到了我那兒”沈黛嬌揚眉,看著他。
沈世傑佯裝咳嗽了聲,他怕她作甚“怎麼樣”
沈黛嬌微微一笑,不達眼底“我就把你那一屋的寶貝全給燒了。”
沈世傑的第一反應便是,她怎麼知道的緊接著就怕了,她敢不敢她當然敢,縱觀這麼多年來她的所作所為,就差殺人越貨了。
沈世傑甚至相信,要不是因為殺人要砍頭,這會兒她看不慣的那些個,墳頭草都有一人高了。
可偌大的沈家,就是沒人敢管她,祖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小叔那兒護著,宮裡的那位還縱容,誰能鎮得住她
恐怕她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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