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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秋和左至曆對視一眼,左至曆捏了一下她的手“行,回頭再說。”
兩個人花錢都是沒有個數的,光左至曆買的皮鞋就花將近二十塊錢。
兩個人也隻能暫時不提這個事,左至曆朝外麵應了一聲,穿戴好就出去了,門外麵老路正在等他,見了他就是一陣打趣。
“我以為你今天是起不了床了呢。”
左至曆板著一脹臉,下巴堅毅,也就老路能開了他的玩笑。
“走吧。”左至曆抬腿往前,老路在部隊指導著他們訓練的事情,特地把這次國慶表演的事情和左至曆說了說。
“彆的不說,你及時趕回來是對的,咱們這次訓練的非常好。”
左至曆聽了老路一路上的自賣自誇,一直神色淡淡的。
老路見四下沒人,又拿幾個孩子出來誇“是不知道,他們這次算是給你長臉了。”
昨天晚上左至曆也聽陸秋提了一嘴,不過那時候他的注意力都不在那邊,聽得並不是很認真。
老路這次又說,他便聽得格外仔細,嘴角也帶了幾分笑意來。
路上有士兵急匆匆地從他們走過,他們這次也是帶了板凳過來,所有的人都需要過來看國慶節目,比昨天的學校表演的場麵還要大。
台上文工團們已經開始準備起來,大家看到左至曆回來,好多人都湊過來打招呼。
左至曆朝他們揮手,徑直往主席台上去。
家屬們也來了好些,大家湊在一起議論紛紛,楊桂香好幾天就看見趙巧梅了,此時拉著她的手不放“怎麼不見你出來了”
趙巧梅也有一肚子的話要和他們說“還能怎麼的,在家裡看孩子呢,這兩個孩子都不是個省心的。”
“不是說讓那個醫生幫著看呢嗎”楊桂香好奇。
“彆提了。”趙巧梅把張小勝在醫院的事情說了一遍,“這孩子可能有陰影了,後來就怎麼也不去。”
旁邊不遠處的一個短發女人的手頓了一下,她想到前兩天看到的場景,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
她和趙巧梅關係就那樣,不過是湊在一起說說話,說多親密那是沒有的。
可要是不說的話,她又覺得心裡不舒服。
那個叫香枝的醫生,這幾天總去找張營長,有時候還會給他送點飯,人家打的就是關心哥哥的名義。
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關鍵是那天她看到香枝想去拉張營長的手。
至於拉上了沒有,她就沒看清了,當時嚇都嚇到了。
趙巧梅還在那裡抱怨孩子,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張營長身上。
短發女人豎起耳朵,就聽趙巧梅說“我們家老張最近也可奇怪了,之前不知道怎麼了,天天回來發脾氣,也不說幫我乾活了,昨天開始又好的不行,還幫我洗了碗。”
大家又羨慕起趙巧梅“你看你這日子過的,誰家不是做飯看孩子,你就彆天天抱怨了。”
“就是,省得那天你們家張營長跟彆人跑了。”
說著無心,聽著有心,短發女人眼睛閃了閃,看著一臉得意的趙巧梅到底沒說出來。
說出來了,可能人家也並不領情。
那天回去她就和他們家的那口子說了,他們家那口子讓她彆多管嫌事,這事有組織有紀律,怎麼也輪不到她管。
張營長正在走神,左至曆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聽到,周圍的人就都看了過來。
張營長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抱歉地笑了笑“昨天晚上沒睡好。”
左至曆就看到他眼下的黑眼圈,“你這可不是一天晚上沒睡好吧想什麼呢”
張營長一下緊張起來“沒想什麼,就是發愁孩子的事情呢。”
涉及到人家的家事,左至曆就沒繼續往下問,把剛才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
張營長輕輕噓了一口氣出來,回答完之後,目光又忍不住在人群裡搜尋,很快就看到了那個同樣注視著他的香枝。
他的心跳了一下。
明知道那是錯誤的,小姑娘可能隻是一時新鮮,他應該及時製止的。
他有家庭,有兩個孩子,雙方父母都是一個村裡的,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離婚的。
和香枝的哥哥也是兄弟關係,就更不可能和香枝在一起了。
可香枝流淚說的那些話,還是一點一點地流到了他心裡。
趙巧梅說完往台上看去,就見張營長對著一個方向發呆,她好奇順著視線看過去,很自然地就看到了香枝。
一時間,她心裡一突,覺得奇怪起來。
她男人看香枝乾什麼
短發女人見趙巧梅發現了端倪,就故意在旁邊說“你們不知道,我們村裡那時候還出了一件醜事呢。”
一聽這話,旁邊的人就主動問起來“什麼醜事”
“兩家是鄰居,一個家裡還有個沒出嫁的姑娘,這姑娘總是來隔壁找這嫂子玩,也幫著看孩子做家務什麼的,大家都說這姑娘性子真好,住在隔壁的嫂子心裡感激,還說要幫這姑娘找婆家呢。”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後來你們猜怎麼著這姑娘和她男人搞在一起了,大白天的被她抓到了個正著。”
“嘖嘖”楊桂香的嘖嘖聲最大了,“你這麼說,好像我們村也有,不過是個寡婦,你說這女的怎麼就光盯著彆人的男人看呢”
說完還捅了捅趙巧梅“你們村有沒有這樣的事啊”
趙巧梅啊了一聲,對上那短發女人的視線,半天才反應過來。
“沒,沒吧。”
那一瞬間,什麼國慶節目,什麼閨女兒子都不重要了,她腦海裡隻有一件事,她要去找香枝
王曉磊來到城裡的二姐家裡之後,住的並不是很習慣。
主要是他們家的房子太小了。
城裡的房子不像村裡這樣,找個地方就個亂蓋,那是有錢也沒地方買。
何況大家都還沒錢。
王曉雲家裡就是這種情況,公公婆婆住在一個房間,她和兩個孩子住在另一間,王曉磊來了之後,房間就是他們姐妹兩個一塊住了。
一開始還好,二姐對三妹的遭遇很是同情,在家裡罵了趙五四一通,還想著是不是可以幫王曉磊討回公道。
但日子一長,她長期和老公分開,家裡人也都開始有了意見,嫌王曉磊在這裡白吃飯,話裡話外就帶了出來。
王曉磊那麼敏感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她也是發愁,可王軍華他們就真的不來接她回去,讓她在外麵自生自滅,讓她心裡挺不舒服的。
她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不就是現在正給虎子找對象,她回去了怕人家嫌棄家裡有個大閨女。
這就是女人的悲哀,沒嫁人的時候家裡催著嫁人,等真的嫁了人,連個真正落腳的地方也沒有的。
她茫然地看著四周,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
難道除了趙五四家裡,就真的沒彆的地方去了嗎
虎子也在發愁,薛利民把老底拿了出來,想在海邊給虎子蓋個房子,虎子並不想去那個地方,怕彆人在背後說閒話。
他和陸秋離婚了,又巴巴地跑去和人家挨著住
還有什麼找對象的事情,他也一點也不想找。
女人都是麻煩的。
虎子這態度,讓王軍華和薛利民著急的不行,他們還等著抱孫子呢。
和他們差不多歲數的人,孫子都快結婚了,他們生虎子本來就晚,又經曆了陸秋陸夏的事情,頭發都白了許多。
蓉蓉都快五歲了呢。
王軍華歎氣“虎子,你要是真的不想結婚,就去把蓉蓉給帶回來,咱們家不能沒後啊。”
他們老王家可能就這個命,當初一直生不出來兒子,他也以為隻能招贅了。
後來意外有了虎子,他才歡喜起來。
把蓉蓉找回來,他們以後也能招贅,老王家的香火也斷不了。
虎子為難“當初我回來就去找蓉蓉了,可陸秋態度那麼強硬,現在人家生活的又那麼好,蓉蓉更不會回來了。”
他抱著頭,覺得很是痛苦,劉大軍像抱什麼珍寶似的抱著他的孩子,讓他心裡一直不舒服到現在。
“我就不信了”薛利民黑著臉,“蓉蓉是咱們家的孩子啊”
她到現在也後悔起來,當初就不該把孩子給陸秋。
“虎子啊,要是實在不行,就再找個吧。”
“是啊,你要是讓陸夏生個出來,我們也就不催你了”
“這找個女人結婚伺候你的事情,怎麼就不願意了難道你想打一輩子老光棍”王軍華扔下這話就出了門。
日子真是不順心啊。
和他們同樣犯愁的,還有劉老太幾個人。
金寶要說親了,人家一打聽是他們家,聽說有個團長媳婦的姐姐,都很高興,但知道內情的人就勸他們,這姐姐可和他們不親密,甚至還有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