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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哭的厲害,幾個大人也很著急,從傍晚開始,桐桐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開始哭個不停,怎麼哄都哄不好。
趙大姐過來看過之後說“給孩子叫叫吧,燒點紙就好了。”
陸秋稍微了解一點腸絞痛,她有個堂姐家的孩子就是在月子裡一直哭,去醫院好多次,醫生都說沒什麼大事。
具體有沒有藥吃她不記得了,但是好像飛機抱是頂用的。
陸秋沒同意燒紙,孫竹斕和左至曆都鬆了口氣,他們不太信那些事情,而且現在上麵管的嚴,要是被發現了,又是一樁麻煩事。
也怕讓小孩子喝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到時候反而壞了事。
陸秋就在房間裡慢慢抱著桐桐來回轉,不知道這飛機抱的方式很奇特還是怎麼樣,桐桐漸漸得也不哭了,睜著圓圓的眼睛四下打量。
寧寧很驚奇地問陸秋“媽,小妹妹能看到東西嗎”
“好像不能吧,月子裡的孩子看什麼都模糊的。”
陸秋說完,又加了一句“好像能看到我的臉。”
“這麼神奇的嗎”寧寧和蓉蓉兩個成天都想守在桐桐身邊,都不想去上學了。
蓉蓉力氣小,還不能抱桐桐,寧寧卻已經試過好幾次,桐桐可能也知道寧寧是她的親人,被寧寧抱著也不哭。
孫竹斕就說“我們桐桐是個不認生的。”
陸秋在超市區裡還發現了一些麥片米粉之類的,她看著數量不少,而且超市裡的東西不管拿多少出來,東西又會再次的補全,她就拿了一些出來,給幾個孩子們吃。
那米粉是用大米或者小米磨成的,又細又香,幾個孩子都特彆願意吃,每天早上的盼著能吃上一些。
陸秋還特意叮囑孫竹斕“媽,你也每天吃一點,等沒了再讓老左去拿一些,對身體好。”
孫竹斕有一個好處就是,她不多問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見陸秋這裡的確還有很多,就沒推辭。
陸秋也給了左碧惠一些,左碧惠舍不得喝,都給兩個孩子喝了。
王荷王強也是個懂事的,每次都會剩下不少,讓左碧惠喝下。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桐桐終於不每天在傍晚的時候開始哭,左至曆最先鬆了一口氣。
那天陸秋也出了月子,燒了一大鍋熱水洗了個澡,再出來的時候覺得身上都輕了好幾斤。
她一進臥室,才看見左至曆正抱著桐桐在睡覺,一大一小兩個人的睡姿十分的像,睡得十分香甜。
陸秋特彆遺憾沒有手機,不能拍照,不然也可以等以後拿出來給桐桐看。
出了月子之後,最大的事情就是滿月酒,慶祝桐桐正式滿月。
孫竹斕和趙巧梅開始張羅起來,請多少人,中午大家在哪裡吃飯,熱心的婦女主任張主任也過來幫忙,誰過來都要先看看桐桐。
“這丫頭長得真白。”
路嬸子終於從繁忙的工作中抽出空來,帶著幾斤雞蛋進來,人還沒到就聽到她笑嗬嗬的聲音,“快讓我看看桐桐,我那乾女兒呢”
她養孩子最多,大家都給她讓開了地方,陸秋半躺在那裡,路嬸子走過來看著桐桐,桐桐好像不怎麼怕生一樣,伸手拉住了路嬸子的手。
大家都發出一陣笑聲,路嬸子最高興了“這孩子和我有緣,我得給她包個大紅包。”
來瞧月子的,基本上沒空著手的,有拿家裡的棉布過來的,有拿雞蛋的,也有像路嬸子這樣額外給桐桐紅包的。
王曉磊進來的時候,大家正在說笑著,她在部隊上交好的人並不多,隻能有些局促的站在角落裡,看著陸秋滿麵紅光的和大家說笑。
老林是營長,這種事他不能不來,他也知道幾分王曉磊和陸秋的事,特意叮囑她來了少說話,彆給他惹事。
她心裡也知道不能惹事,就是看到陸秋那副幸福的樣子,怎麼看怎麼紮眼。
陸秋懷蓉蓉的時候,她還沒嫁人,由於是頭一胎,陸秋生生疼了兩天才把蓉蓉生下來。
薛利民一看是個女兒,臉直接就拉了下來,當天晚上就沒管蓉蓉,都是陸秋一個拖著生了孩子的身體,起來給孩子喂奶換尿布的。
至於虎子,也早和他娘一樣呼呼睡大覺了。
沒幾天,陸秋在月子裡就自己起來洗尿布,那時候她吃得也不好,人直接瘦得像皮包骨頭。
哪裡像現在。
聽著趙大姐在那裡說晚上都是左至曆在管孩子,陸秋一晚上連醒都不怎麼用醒,實在是奶漲起來了才用醒過來,卻連坐也不用坐,左至曆直接就把孩子抱給陸秋。
趙巧梅同樣道“要不咱們小秋能紅光滿麵的,那左團長這段時間都憔悴成什麼樣了。”
大家又都笑起來,都是女人,都知道這月子坐得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來,誰心裡不唏噓幾分。
陸秋被他們打趣的臉紅,隻能道“老左是個會心疼人的,我婆婆也可會心疼人了,還有我那小姑子,哪天不過來幫忙。”
說著無心,聽在王曉磊的耳朵裡,就格外的刺耳。
陸秋卻是真心感謝孫竹斕和左碧惠的,這兩個人每天都會在她這裡幫忙很久,家裡什麼活都不用她做,這個月子才能做的好。
她知道月子期間因為激素的原因,心情可能沒那麼好,但她真沒想到過得竟然這麼順暢。
回想一下,連她要洗頭的時候,孫竹斕和左碧惠都是替她把熱水燒好,裡麵還放了很多薑,左碧惠在她洗好了之後又給她擦頭發,足足擦了半個小時呢。
一想到這些,陸秋的心裡就暖暖的,眼圈就紅了,甚至還想以後再生一個孩子。
月子裡的眼淚就是這麼淺。
外麵的孩子們都在歡欣鼓舞,盼著一會兒吃席呢,這在是孩子們中算得上難得的大事。
狗蛋和二毛已經在那裡猜起來都會有什麼菜了,今年收成不好,小麥有以前一半的收成都算不錯的,大家肚子裡都沒什麼油水。
海邊或者山上,天天都能見到來撿吃的人,他們這邊還好,最起碼靠著海,很多東西都能吃上,樹皮還能留下,聽說其他地方,又開始吃樹皮野菜了。
這頓飯就格外令人期待。
男人們在另一個屋,時不時也會有熱鬨的聲響傳來,老鄭手裡夾著煙,要給左至曆遞,左至曆擺擺手,笑著說“不能吸了,老婆孩子都不能聞那味。”
“主要還是閨女吧”
左至曆嗬嗬笑了起來“閨女鼻子靈,一聞到煙味就皺眉,沒辦法,家裡又多了一個管著的人。”
任誰聽了,都知道左至曆心裡有多歡喜。
老路打趣左至曆“還要不要再生一個啊”
左至曆想到這一個月來的辛苦,笑著搖搖頭“得再緩緩,等我們桐桐大一些了。”
這頓飯吃得很熱鬨,黃秘書一個人來參加,不過除了左至曆和老路礙著麵子情,和他說了幾句話之外,其他人都沒一個搭理他的,坐在席上也覺得特彆沒意思。
陸夏更是連來也沒來,去外麵接水的時候,還被不知道誰家的小媳婦諷刺了幾句,氣得她都沒打水就回家了。
夫妻兩個大概是今天最不痛快的人,回來的時候黃秘書喝得醉熏熏的,見陸夏板著臉,生氣道“你甩臉子給誰看”
陸夏皺眉“你喝多了吧我哪有什麼甩臉子”
“你就是有”黃秘書就是想找個人發泄一下他的不如意,而陸夏就是最好的發泄口。
“要不是娶了你,我會被留下嗎啊你這個賤人,早八百年就去勾搭你姐夫,怎麼那麼想男人”
他的聲音不小,最起碼周圍的鄰居都能聽到這聲音,陸夏的臉一下就紅了。
平日黃秘書從來不會這麼說,夫妻兩個人的感情雖然說不上多好,但也不至於這樣。
誰知道黃秘書喝了酒,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你是不是聽誰瞎說了”陸夏壓著聲音,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緩和一點。
“用聽彆人瞎說嗎你說這部隊上誰不知道,不都在看老子的笑話嗎覺得我是個大傻逼,頭頂上都綠成什麼樣子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紅了,盯著陸夏看,突然毫無預兆的一巴掌打了上去。
“我讓你給我不安分我讓你讓老子丟人”
陸夏完全被打蒙了,手捂著那巴掌,呆呆地半天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