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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提示音響起來時,苟安正掰著手指數日子,明天就下船了,而原著裡下藥的情節因為她的“洗心革麵”並沒有發生
原作者應該很氣,但卻拿惡毒女配並沒有任何辦法。
叉會兒腰牛批一下咩哈哈哈哈哈jg。
苟安正沉浸在自己“脫胎換骨重新做人”中無法自拔,隻聽見腦海中,係統提示音立刻“叮”了一聲,並且腦海裡前所未有挑釁地播放起了一段喜慶的音樂
重要劇情下藥狀態已完成
任務解說感謝配合,為原著男女主的關係轉折重要劇情作出奉獻,衷心感謝,祝您一生幸福
正在和千金團相聊甚歡,伸著一隻手心不在焉地摳著小熊耳朵的苟大小姐直接僵硬掉頭頂冒出了一個巨大的問號。怎麼就祝我一生幸福了放開了手裡正在的毛絨玩具,看似淡定的外表下,苟大小姐內心咆哮如雷鳴
怎麼回事蕉秘書,給我查
蕉蕉哦,查是查到了喵
蕉蕉你一定不會想聽這個結果的你真的下藥了,原著線中,惡毒女配是因為嫉妒給陸晚下藥,被微醺的男主撞見
苟安我今晚碰都沒碰陸晚我就差沒把她當皇帝一樣供了起來我替她擋酒我替她趕跑流氓我讓夜朗帶喝醉的她去休息室
蕉蕉對,所以喝醉的是陸晚。
蕉蕉被下藥的是賀津行。
苟安
蕉蕉是徐家那個蠢貨給你的酒裡有東西,他剛開始應該是認真想要害你沒想到你把酒強行塞給了賀總。
蕉蕉這也算是原著劇情自動修正的手段之一吧
蕉蕉還記得開學考試那會你考了第一,男女主的相遇就換了個方式嗎
苟安
苟安如遭雷劈。
首先她以為原劇情是她給女主下藥,根本就沒往男主那邊想;
而且她壓根就忘記了那杯酒是彆人給她的,就當她當時鬼迷心竅一時倔強,非要弄走陸晚,順手就把那杯該死的酒塞給了賀津行。
蕉蕉命運的齒輪轟隆隆。
額角青筋凸起,一頓抽痛,長歎一口氣,有一種想要死給原作作者看的衝動
眼下,賀津行應該已經毒發了,如果他沒有身亡,現在就該考試考慮“苟安為什麼要給我下藥這個世紀難題
無論他得出的結論是什麼,苟安都不想承認。
於是在周雨彤和唐辛酒討論中心區新開的一家美甲店收費多劃算時,就看見原本癱軟在一旁擺爛的苟大小姐“嗖”地一下竄了起來
她們嚇了一跳,震驚地望著突然蹦起來的人“你怎麼了”
苟安第一反應是給賀津行打電話,但是打了,直接沒人接,響到自動掛斷真的討厭不接電話的人
蕉蕉講點道理,他現在的情況應該接不了電話吧
蕉蕉估計在忙。
苟安
忙個屁他不可以忙閉上你的貓嘴
於是整個宴會廳的人,都看到苟大小姐今晚第三次拎起裙擺,開啟百米衝刺模式這次是往門外衝,仿佛有人打電話告訴她你家後院著火。
船上的空船艙很多,所以像苟安這樣身份的,除了單獨的船艙外,一般都有單獨的休息室,大小姐們喜歡把需要換的禮服和高跟鞋放在休息室裡,隨時更換。
這樣的休息室通常不會有外人隨意進出,考慮到此時陸晚走路都不太穩當,夜朗就要來了苟安的休息室鑰匙,將陸晚放了進去。
黑壓壓的休息室空無一人,空氣中彌散的是苟安身上的那種甜香,這種味道撲麵而來時,夜朗站在門口就止步了。
陸晚一個人進了休息室,休息室裡隻開了一盞燈,整個密閉空間沉浸在澄黃中,她踉蹌著倒在柔軟的沙發上。
“阿朗。”
開口說話時聲音嘶啞。
門口站著準備關門的人身形一頓,沒有回應,但站住的腳步顯示著他默許了沙發上的人可以把話說完。
陸晚的一條胳膊遮住雙眼,柔軟的黑長發披散從沙發邊緣垂落,酒精驅使下,她難得放肆,踢掉了腳上掛著的高跟鞋
雪白的腳踝掛在沙發扶手邊緣,搖晃。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壓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和這些人攪合在一起
她聲音沒有什麼情緒變化,但是聽得出其中幾個發音的澀感。
夜朗抬了抬眼。
“我有時候覺得,就像以前那樣安心打工賺錢,給家裡人治病,耐心等著畢業後找一份不錯的工作,嫁給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過一輩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陸晚停頓了下,聲音有些木訥
結果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變成了今天這樣。
應該繞道走的。卻還是和賀然一起出現,去爭那個莫名其妙的毛絨玩具
有錢的人世界多麼荒謬,一隻毛絨玩具就夠她這樣的人做一場救命的手術她的奔波操勞,隻不過是一隻毛絨玩具。
應該繞道走的。
卻還是在徐家兄妹被趕跑後,頭腦發熱地向著那個矜貴的男人舉起自己的酒杯,就像是腦子裡無比篤定他不會拒絕自己。
鬼使神差,就像是被什麼驅動
黑暗角落裡好像不知何時滋生了一點點屬於自我的思想,不至於陰暗潮濕,但也不那麼光明磊落。
“你喝醉了。”夜朗平靜地說。
“我是喝醉了。”陸晚笑了笑,否則也不會覺得,好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我腦海裡提醒這些本來就應該全部都是我的。
夜朗已經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了。
他的工作也不包括聽彆人胡言亂語當然雖然苟安經常這樣但是那是他必須要跟著她,不得不聽
他一向沒什麼耐心,目光掃了一眼沙發上的人,此時她爬了起來,嘟囔著“好熱”,抬手拉下自己身上裙子後背拉鏈
背對著他,衣料滑落,露出大片肌膚,一半隱秘在昏黃光線所投的陰影中。
夜朗蹙眉,在她做出更大的動作前,隻是扔下一句“關好門”,果斷退出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