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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賀津行和家長的視線範圍,苟安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前,看見站在走廊儘頭的周雨彤衝她揮了揮手,然後一臉嚴肅地指了指手裡的手機。
苟安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進屋給手機充上電,這才發現自己被拉進了一個新建的群,群裡有今天所有目擊了賀津行給她當馬童的全員吃瓜群眾。
瓜田裡上躥下跳的獵發出不安分的尖叫。
嬌羞土撥鼠苟住彆怕我能贏啊啊啊啊啊啊寶貝,你做到了,媽咪愛你qaq
酒酒你做了什麼你在船上給賀總捐了座礦嗎不然賀總憑什麼給你牽馬
米奇妙妙汙所以甩掉賀然是對的,雖然賀然除了人品這塊其他真的還行,但那是賀津行擱誰誰不換
十裡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尖叫了我的寶你怎麼那麼有出息
淵什麼情況啊,所以我是被淘汰了嗎hhhhh
zzz:憐愛樓上10s然後啊啊啊啊啊啊啊
酒酒所以下午賀總這是在乾嘛鴨
嬌羞土撥鼠樓上討厭啦,當然是圈地盤鴨
zzz:再憐愛漂亮保鏢10s,關於我磕過的c都be了我卻一點不傷心
苟安往群裡發了個“”,這些人開始排著隊發“耐提奈特99”,苟安隻能無力地告訴她們,不是這樣的。
嬌羞土撥鼠都這樣了,不是哪樣你彆告訴我是父愛。
她往群裡發了張照片,是從前麵的馬背上偷拍的
遠遠看去,身著田園裝農女打扮的小姑娘騎在黑色高頭駿馬的馬背上,皺著眉,垂頭望著身側下方;
馬身一側,男人一隻手插在口袋,領口微微敞開,領帶取下來了纏繞在手腕上,另一隻手牽著韁繩,英俊的麵容從容矜貴,唇邊掛著一抹淡笑。
陽光從兩人身後射來,微弱的光正好照在兩人間隙之間,點亮了馬背上少女一縷從發帶中不聽話落出來的發,和男人寬闊的一側肩。
嬌羞土撥鼠這就不是城主的兒子和農女了淵,國王與農女。
淵啊,是比我發朋友圈那張要好
。
在床上趴在的苟安看見照片第一秒先摁下手機,深呼吸兩口氣才拿起來,沒忍住點開看了眼清晰原圖,然後一秒退出。
苟住彆怕我能贏做個人吧,刪了
嬌羞土撥鼠刪什麼刪我發朋友圈,明天早上就能看到賀氏小少爺賀然跳樓的新聞。
淵那我也有可能一起跳的啊。
嬌羞土撥鼠那算了,淵妃甚好,不應當落得跳樓的下場。
嬌羞土撥鼠還是明天拿給翹屁股叔叔問問願不願意花一百萬買走好了。嬌羞土撥鼠畢竟以後可以掛你們家客廳當結婚照啊hhhhhhhhhhhhh群裡各種“哈哈哈哈哈”聲一片,雖然沒有聲音,苟安卻覺得被吵到了耳朵。扔炸彈似的扔了手機,捂住耳朵發現哪裡不對,她拿起手機,退出了該群。
三秒後又被拉了回去。
酒酒彆走啊,聽我們笑完。
酒店隔音不怎麼好,幾秒後,不知道是從誰開始真的笑出了聲,然後從四麵八方的位置,這些人真的笑到苟安都能聽見
嬌羞土撥鼠該死,這個莊園隔音不行呀淵
zzz:那你小聲點苟住彆怕我能贏
酒酒沒事啦,賀總又不和我們這些貧民住一塊哈哈哈哈啊哈他那隔音肯定好啊
苟住彆怕我能贏
苟住彆怕我能贏再見
這次苟安沒有退出群,扔了手機,她直接逃離了房間等那些人笑夠了再回去
房間裡回不去,苟安就想到咖啡廳去,莊園的咖啡廳24小時有人值班,雖然這個時候願意出門的一般都會去酒吧消遣。
苟安就是想去咖啡廳躲個閒,卻沒想到在那裡遇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咖啡廳隻開著一盞燈,吧台的人躲在角落咯玩手機,剩餘的地方隻有角落裡坐著個在看電腦的人,他沒有再穿平日裡保鏢統一配的那一套,身上穿著普通衛衣和牛仔褲,一張臉在熒光下白嫩得像高中生。
正是白天被苟安趕跑後,晚餐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的保鏢先生。
苟安知道夜朗其實心氣很高,原本以為他被當眾說不
會騎馬,這會兒是跑到哪裡生悶氣去了,沒想到躲在這裡玩電腦
款式老舊的聯想遠遠看都覺得老掉牙,不知道他在看什麼看的那麼認真。明明警覺性挺高的一個人,根本沒注意苟安來。吧台裡的人反而先注意到站在咖啡廳外的苟安,站起來問“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
這動靜終於驚動了夜朗,他抬起頭看過
來,在看到苟安的第一瞬間,居然是先愣了愣,然後那張棺材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窘迫,下顎肉眼可見緊繃起來,“啪”地扣下了電腦。
苟安
這人也在看什麼不健康的東西嗎
苟安稍微有點茫然,對著吧台的人拜了拜手後走到夜朗跟前。後者站起來你要睡了嗎一邊說著一邊收拾電腦,做出要跟著她離開的姿態,走吧。
“走去哪,我又不用人給我唱搖籃都告訴過你不要在我睡覺的時候守在門口了”苟安滿臉無語,你在看什麼
夜朗立刻不說話了,下意識地抱緊手中的電腦,抿唇,黑漆漆的瞳眸望著她。
什麼東西護的那麼好,陸晚的泳裝照嗎,還說不喜歡她
苟安關鍵時候犯了擰巴,伸手跟夜朗搶電腦,後者原本還跟她強一下,但是一低頭看見她搶到手指尖泛白又轉紅,立刻鬆開了手
電腦“啪”一下落入苟安懷中,她愣了愣也沒跟他客氣,立刻雙手掰開電腦看了眼電腦屏幕沒有鎖屏,亮起來後下一秒顯示出界麵,是馬術基礎教學的視頻。
苟安
夜朗
苟安你看這個乾什麼
夜朗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在此之前,沒人告訴他保鏢連騎馬都應該學會,他可以會很多東西,但是在內陸,騎馬真的不是普通人都會接觸到的必備學習項目
夜朗想了想,你不是讓苟聿給你買馬
今天苟安想騎時,他不會,所以在旁邊一點幫不上忙。
沒想到苟安隻是把電腦塞回給他,麵無表情地說不需要,彆看了。
夜朗沉默地看著她,想了想說,買了馬不是要學說明以後經常要騎。怎麼會不需要
“我說的是我不需要你我要不要學和你又有什麼關係苟安說,”要學反正又不跟你學,跟誰學的話,老師也會保護我的安全。
她說的有道理。
夜朗點點頭,但是那個樣子明顯沒有聽進去。
保鏢一向話少,不熟悉的人恐怕壓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除了感情方麵,苟安太熟悉這個人,更辛酸一點說,是尤其熟悉他油鹽不進的樣子。
她蹙眉,強調了一遍讓你彆學,彆浪費這個精力,沒聽見嗎再說了,我學騎馬的時候你還不一定在不在呢
她說話已經是很不客氣。
無視了她最後一句話在暗示、威脅什麼,夜朗也隻是木訥地點點頭。
這副模樣苟安也不知道繼續跟他這樣說話有什麼意義,放棄了跟他溝通,轉身要走的時候,又被身後的人一把捉住外套衛衣的帽子。
整個人往後倒了倒,她驚呆了,回過頭,身後的人仿佛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立刻鬆開手。
你準備跟誰學
幾乎很少主動提出這種完全和自己工作無關問題的問題,問出來雙方都愣了愣。
苟安瞪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辭職我就什麼時候告訴你。
那算了。
不問了。
那你學會之後教我
“也不可以嗎”
不可呃,公司有沒有給交醫保啊,我讓我爸給你買一份,閒著沒事去看看腦子,好好檢查,我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