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戒指的盒子被隨意拋給了身邊站著的人。
小巧精致的戒指落在男人的掌心,並不像是一般霸總文小說裡那樣鑽石越大越好甚至出現三十克拉這種離譜到像小學門口賣的鑽石糖一樣的尺寸,主鑽的大小不過是苟安看一眼,就知道是最契合她手指的大小而已。
藤蔓纏繞的鑽石在舞台燈光下折射著雪白的光,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覺得晃眼。
手指落入了他的手心,在戒指的邊緣碰到指甲的一瞬間屏住呼吸
“我不同意”
突兀又高昂的男聲在身後響起。戒
指停留在指尖的地方一頓。全場嘩然。
回過頭去,就看見在原著中直接失蹤、現在沒失蹤也被迫穿上正裝的人,突然出現在主舞台附近的某盞射燈下。
賓客們臉上的笑容消失,大概是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齊刷刷地轉過頭往聲音來源方向看去,就看見身形高大的少年在手腳並用主動往主舞台上爬
賀然雙目怒紅,發絲淩亂,不知道上哪喝了一頓酒又趕來宴會廳,這會兒突然出現了,不顧現場賓客或者眾多媒體
哪怕走路好像都在搖搖晃晃了,四肢著地,也在踉蹌著往台上爬
喂聽見沒有我不同意
少年的嗓音嘶啞,像是被燒乾的水壺已經達到了沸騰之外另外的高度
啊啊啊啊哈什麼情況,這是誰賀家小少爺,賀然。啊,差點沒認出來
他在乾什麼呀天啊,他不是之前和苟安解除婚約了嗎否則賀家也不會讓賀津行這樣看他可能不是自願解除婚約的啊什麼不是自願,我可是聽說了他相當討厭苟家的大小姐
哦。
人群裡,不知道是誰靈魂發問你看他現在像是不喜歡的樣子嗎
竊竊私語聲響起的同時,台下的人們終於像是反應過來,無數媒體人舉起自己的攝像設備轉移目標,準備拍攝下賀小少爺手腳笨拙地一條腿呈現弓步、準備踏上主舞台的走道的高光時刻
賀老爺子拐杖杵地,高喝一聲摁住他
苟聿條件反射撈起袖子,幾秒後反應過來好像輩分不對,踹了身邊呆立的兒子一腳“你去”
下一秒,陰沉著臉的苟旬和麵無表情的賀淵一左一右架住了半個身子已經在舞台上的人,拽著他的胳膊,往下拖
放開我放開我為什麼抓著我,我說話沒人聽見嗎,我說我不同意,我反對
賀小少爺大概是真的喝了不少,歇斯底裡地掙紮,像是捉不住的泥鰍一般滑手
苟旬恨不得把他拍暈,倉促之間掃了眼台上滿臉茫然的姐姐,忍無可忍地罵他“彆說了蠢死了
賀淵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伸手去
捂他的嘴,結果就是被人像是狗一樣狠狠一口咬在手上他“嘶”了聲搶回手,賀小少爺的嘴巴得了自由,高呼“安安是我我賀然實名反對”
是苟旬最後不得不改用一隻胳膊攬著他的腰,一隻胳膊卡著他的脖子,借助差不多的體型強行將他往後拖
根本沒有誰讚同誰反對這個環節醒醒彆鬨了
苟家少年的怒罵聲響起。
“我不管我反對”
你閉嘴吧你
現場的媒體從一開始的目瞪口呆到最後差點兒抱頭痛哭
這是什麼奇葩豪門狗血情節叔侄閱牆當場反目大鬨訂婚宴
一個星期的新聞都不用愁,能得到入場券真是太好了
台下亂作一團。
所有能動彈的、認識賀然的都跳起來,人們恨不得是用手將他五花大綁拖出宴會廳,然而其實這也無濟於事,閃光的狂閃都快把整個宴會廳照成白晝
哪怕今天離開現場的記者都會被要求交出底片也無濟於事,在場的都是有經驗的老媒體人,此時此刻現場的情況早就第一時間流了出去。
丟臉或者不丟臉的,都成定局,在各大本地社交媒體平台,今晚賀家上上下下注定洗板。
直到苟安看著賀然踹了周彥幾一腳,賀淵皺眉拿過一塊餐巾布纏繞上被咬出血的手掌,她的脖子快擰成180°,目送躁動不安高喊“憑什麼”的賀小少爺被人七手八腳扛出宴會廳
看夠熱鬨了嗎
腦袋後麵,平靜的男聲響起。“回頭。”苟安渾渾噩噩,下意識轉過來。
“看我。”
對視上那雙熟悉的漆黑的瞳眸,才後知後覺她現在在做些什麼
台下賀家人早就亂作一團,賀老爺子氣得說不出話,賀家三叔在給他順氣,二叔也就是賀然的父親麵色慘白站在一旁,而賀然的母親早就嚇到六神無主,哭暈在丈夫的懷中。
苟安的手還握在賀津行的手裡而後者,恰好是全場唯一一個毫無波瀾,情緒穩定的人。
像是根本不在意台下的人在鬨什麼,聽不見被拖出宴會廳的侄子在喊什麼
,也無所謂他哭喊著誰也聽不懂的這次我用所有的跟你換苟安這樣毫無邏輯又離譜的台詞
垂眼看了看掌心那白皙柔軟的手指,乖乖舒展,近在咫尺。
在這樣的兵荒馬亂之中。
他堅定、果斷地將鑽戒推入,直至鑽戒穩穩環套於她的中指指根。
禮成。
禮畢。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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