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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嗬,在葉伯煊看來,裴兵確實是棒槌。
就憑這慢半拍兒的反應能力,就足以被冠名“棒槌”兩字。他葉伯煊周邊兒有一個算一個,誰都比不上裴兵的蠢樣兒。
裴兵在黑漆漆的環境裡眨動了下眼睛,想要讓自己的思路全開,怎麼辦怎麼辦堵上啦他倆疊羅漢也出不去了
過了一分鐘後,裴兵最終也沒有保持住沉默的穩重勁兒
“怎麼辦”曾經斯斯文文的“何書桓”,現在狼狽的滿身都是汗味兒,散發著泥土的“芳香”。
人有從眾、服強心理。
如果和裴兵一起掉進地下室的是彆人、比如夏天,那麼裴兵就得強撐、裝也得裝成硬漢強出頭。他指不上彆人的時候,他就得自己來,那叫責任。
可和他一起掉下來的是大名鼎鼎的葉團長,他覺得葉伯煊是他的依靠,問他比自己想辦法靠譜。
葉伯煊眯著眼睛觀察周圍“你的手電筒呢”
“不是給你了嗎你沒隨身帶下來”
葉伯煊在黑暗中無語地歎口氣。他想起來了,被裴兵的前撲給撲脫手了。
葉伯煊掏啊掏,在黑暗裡掏出了根兒煙點上。
“我說你有譜沒譜啊堵著呢,缺氧呢你抽煙”
葉伯煊點上了猛抽了幾口後,拿著煙頭的小火光四處照照,最後一個煙頭紅點兒照裴兵站立的方向。
“就三根火柴了”
真是彈儘糧絕的感受。裴兵無奈“給我也來一根”
煙頭的亮光能照清楚什麼,兩個人完全是用手在慢慢在探索,直到煙滅了,重新陷入黑暗無光的世界,他們才算消停的坐下,自始至終,二人都沒有多餘的溝通。
你看不上我,我瞧不上你,就是這樣的兩個人。掉到了封閉的空間裡。
外麵的一營長劉行天都快瘋了“鏟車推土車都叫了沒”
“報告營長”
戰士還沒回答完呢,劉行天就踢了過去“報告個屁哪那麼多廢話,到底來沒來”
“來啦。”
“來啦就好來啦就好同誌們,戰友們。咱團長埋在裡麵呢,那可是咱團長兄弟們,給我挖地三尺也得把團長救出來一個字,成不成”
戰士們喊著號子,外麵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沒工具就上手扒,每個人嘴上都喊著葉伯煊的名字。有個彆戰士也偶爾會喊幾聲“裴乾事”意思意思。親疏立現。
裴兵看著猶如坐地鐘似的葉伯煊,煩躁不已,這人怎麼打上坐了回去的路都被堵死了,待會兒缺氧等死啊怎麼都不想個招呢
“葉伯煊,你能靠譜點兒嗎”
葉伯煊在黑暗中斜睨了一眼裴兵“你有那力氣衝外麵大聲喊喊試試。”
“不都試過了嗎我們能聽到他們忙活喊叫的聲音,他們聽不到我們的。這也太不科學了。”
葉伯煊不屑道“很正常。”
十分鐘的雙人靜坐,讓兩個人摒心靜氣了很多。
裴兵歎了口氣,有些喪氣地問道“你說我們能出去嗎”
兩個人並沒有離得太遠,屬於背靠背的坐姿。
“能。”
“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