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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吧
燎鍋底兒、燎鍋底兒,撩進了被窩裡。
葉伯亭披著略顯淩亂的齊腰長發,連找件外衣套上的心思都顧不上了。
她木呆呆的坐在新床上,她強迫自己彆側頭看向旁邊那人。
她怕自己看一眼,過後就有想死的心。
在不孝這條路上,難道要一去不回頭了嗎
季玉生平穩的呼吸聲停頓了一瞬。
他知道在七九年飄雪的冬季,也許他不會再感到寒冷,從此有人和他作伴兒了。
如果一定要探究他和葉伯亭之間的開始,他想應該是注定的緣分吧。
追其源頭需要倒回幾年前,追溯到葉伯亭長大成人後的第一眼。
那時候眼前的女人還是十七八歲,吵著嚷著要去當兵,她穿著她母親的軍裝,正站在客廳的大衣櫃前臭美。
而他是去了大院探望難得回京都的葉爺爺。
那時候的想法很簡單,對於季玉生來講,他愛瞅,愛看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瞧不夠。
他單純的認為那是男人的劣根性,都喜歡漂亮的事物而已。
季玉生在午夜時分,眼含深意,眼底更是清醒的狀態,奈何葉伯亭頭腦混亂,並未發現。
再次對不起父母,還有
完了
這是葉伯亭清醒過後的第二感受。
季玉生本來就跟頭狼似的盯著她,現在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兒,她想清清靜靜的念大學,這個想法恐怕不可能了。
葉伯亭痛恨自己,她認為自己就是夏天口中常說的矯情,還有什麼白蓮花啊或者綠茶婊什麼的
心裡明知季玉生如此用心是為了圖謀不軌,為何還情不自禁的靠近
一句“情不自禁”,是最要不得的答案,是最討人厭的答案。
情不自禁不是理由是明知不可為還為之
糾結中的葉伯亭,大力搖晃著喝的發暈的頭腦。
情不自禁之後的左右為難。似乎更可恥。
但她就是控製不住,控製不住這種可恥的念頭。
她在思考,如果轉身就走,趁著季玉生還在酒醉迷蒙時。她和他能否當這一切隻是個夢
逃亡般離開再不露麵的可行性,能有多大呢
季玉生深邃的眼神,望著葉伯亭光滑的後背、以及那一頭散落的長發,他給了葉伯亭答案,他替葉伯亭決定了人生。
大掌一把拽倒葉伯亭。在葉伯亭瞳孔放大、驚呼聲中,他噴出的呼吸還帶著未散的酒味兒。
“媳婦,現在是淩晨兩點,明早八點,你有早課,聽話。”
“誰誰”
“就是你媳婦”
季玉生一個鯉魚打挺,直接撲在了葉伯亭的身上。
在葉伯亭憤怒、閃躲、還有幾絲羞澀的目光中,他們相見。
肌膚是那麼的貼合,猶如找到了最匹配的那根肋骨。
季玉生認為這時候說出的話越多,葉伯亭躲避的心理會更嚴重。
說多了無用。
剛才喝多了。他們是混亂的。
現在清醒了,他們終於談不上是勉強彼此的。
那麼
季玉生堵住了葉伯亭還想斥責他的“悠悠之口”。
在被窩裡在黑暗裡才能得到對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