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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棋子在棋盤上如星點般散落在四處,一條條直線橫豎貫穿整個棋盤,渭涇分明。
沈肆手中拿著黑色棋子,看著棋盤上棋子的走勢微微皺眉,她沒想到x學得如此之快。分明在下之前,她隻簡單地和他下了一盤,講解規則,可現在,他居然已經能做到落子流暢。
她看了一眼棋盤,冰涼的棋子在她指尖的反複揉搓下沾染上了體溫,變得溫潤如玉。
她並不著急著落子,反而慢悠悠地看著對麵的人道:
“我想問一個問題。”
“沈醫生想問什麼”男人雙手交叉抵在桌前,不經心地撣了撣袖口的灰塵。
“那天那個被殺的男人,是自殺的嗎”沈肆一邊說,一邊緩緩地在棋盤上的交叉點上啪嗒一聲,落下棋子。
“你覺得呢”x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猜他是自殺的。”沈肆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因為沒有掙紮的痕跡,也沒有聽見喊叫聲,而且他的麵容很安詳,完全不像是被殺。
“真無趣,這就給你猜出來了。”x一臉遺憾地搖搖頭。
說話間,他抓起一旁的白色棋子,很隨意地放在了一個點上。
“那麼,那些炸彈都是你安裝的麼那家百貨商場的老板,是你的同夥吧。”沈肆一邊說,一邊注意觀察他的表情。
她在那棟彆墅的時候看見了一張房子主人的照片,之前她在陸錦城的黑板上見過,就是那所百貨商場的老板。
如果真的是他,那麼一切就都能被串聯到一起。為什麼當時的監控錄像剛好失靈,為什麼他能來去自如。
隻有這麼一個解釋,那就是他和x是一夥的。
聽完沈肆的話,x很不屑地掀了掀唇角,冷冷道:
“同夥就憑他”
他的語氣很不屑,似乎從未把他放在眼裡,甚至她聽出一絲惱怒。
“不過是我腳下的一個小螞蟻罷了,彆說讓他們為我做事了,就連死,也是心甘情願。”x修長的手指在桌麵輕扣,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沈肆已經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的冷氣。
他的皮相和他的性
格,完全不符合。
沈肆不知怎麼的,忽然想起那天他跟自己說的背景。
父母雙亡,孤兒院裡長大。
這句話看似很扯,但同x相處下來這三天,沈肆發現一件事,那就是,他從不撒謊。
沈肆拿起盒子裡的棋子,撿了一顆放在棋盤上,然後故作鎮定地問:
“那麼,五年前你為什麼會失敗”
話音落下,修長的手指一頓,聲音消失,沈肆頓時感受到殺意翻騰,那人死死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吃掉一般。
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刃在出鞘的那一刻,發出一聲錚鳴,手腕婉轉之間,有白光閃過。
沈肆拿著棋子,身體下意識地僵硬。
他緩步走到沈肆的身後,一手把她的頭發撩到了左邊。
沈肆幾乎是整個背脊都是緊繃的,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輕柔地在她頸部的絨毛上拂過,很輕,卻很灼熱,但她卻無法動彈。
他身子彎腰前傾,拿著匕首的右手從她的肩膀繞過,然後貼在她的下巴,獨屬於冷兵器的寒意從下巴,逐漸向身體蔓延,一瞬間,她感覺雙手冰涼。
看著近在咫尺的鋒利刀尖,隻要稍稍一用力,就能陷入肌膚。這一刻,她終於感到一絲恐懼從某處陡然而生。
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從腳跟爬到了頭皮,密密麻麻,肌膚不受控製地開始顫抖。
不敢動,也不敢發出聲音,生怕下一秒那些螞蟻就會把她吞噬。
她的喉嚨動了動,手中的拳頭緊攥,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沈醫生,我肯回答你的問題,但並不代表我不會生氣。”他一邊說,手上一邊用力,強迫沈肆抬起頭,與他對視。
沈肆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喉嚨,看著他的眼睛。
這時,他手上的匕首順著她的喉嚨緩慢地,劃過她的下巴,喉結,一路向下,直至心臟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