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頓,側頭問道,“你沒吃”
“薑暖每天會帶給我。”陳曦頓了頓,紅了一張小臉兒,眼睛亮晶晶地說道,“薑暖可好了,知道我每天隻能吃饅頭,所以每天都帶給我好吃的雞”
她剛剛說了這一句,陡然聽見一聲尖銳的刹車的聲音,豪華的黑色車子猛地停在了槐安路這片小路的中間,陸征霍然轉頭臉色陰沉地問道,“你每天隻吃饅頭”他的聲音裡壓抑著冰冷的怒氣,陳曦有些茫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呆呆地問道,“有什麼不可以麼”
饅頭多好吃呀。
她喜歡饅頭喜歡得不得了。
“這麼說你早上沒有吃飯。”
“薑暖帶給”陳曦剛剛幸福地一再提起薑校霸,卻見陸征眼底多了幾分怒意,冷冷地看著自己。他真的是一個很有氣勢的人,眯著一雙眼睛看過來的樣子叫人畏懼得不得了。
她瑟縮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覺得自己或許有什麼地方說錯了話,垂頭小聲說道,“我錯了。”她擰著肩膀上的書包帶子很緊張,陸征冷冷地看了她一會兒,探身靠近了她,見小姑娘一下子屏住了呼吸,瞪圓了一雙眼睛仿佛無助的幼崽一樣看著自己,他眼底暗沉了一下,若無其事地重新坐好,轉頭問道,“你錯哪了”
這,這就跟教導主任在問話似的,陳學霸頓時更抑鬱了。
如果是薑校霸遭遇教導主任,已經開始默默回想自己最近都乾了什麼缺德事兒。
可是叫陳曦來,她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
“我,我不該在薑暖家裡白吃白喝麼”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陸征隻覺得這狹小的車子突然變得憋悶,打開了車窗,隨手扯了扯襯衫扣子。
他沒有說什麼。板著臉開車把陳曦送到了報紙站去,看見她似乎因為他不高興有些不自在,一步三回頭下車去報紙站拿了厚厚的報紙。看見那小姑娘艱難地抱著沉沉的那堆報紙,還在對報紙站裡一個中年女人笑了一下。
陸征沉默了片刻,冷哼了一聲下車,把車子停在原地,自己走過去一把搶過陳曦手裡的那摞報紙。也不在意報紙會把自己昂貴的定製西裝弄臟弄皺,看著仰頭看著自己的陳曦抬了抬下顎,“你要去哪裡發”
“這是”陳阿姨見到這樣一個氣勢逼人,看起來英俊不凡的男人搶走了陳曦的報紙,露出幾分詫異。
“我,我朋友。”陳曦覺得自己的手裡空了,很輕鬆,仿佛每天早上沉重的報紙與負擔在陸征出現的這一刻,一下子如同霧霾被風吹散,眼前霍然明亮了起來。
她心裡酸軟,有些感激陸征,又覺得心裡變得暖暖的,對穿著黃馬甲的陳阿姨小聲說道,“是很好很好的人。”她聲音小小的,仿佛不是在說給陳阿姨聽,而是在說給她自己。見陳阿姨猶豫地看了陸征一眼似乎想對自己說點什麼,陳曦歪了歪頭。
“要遲到了。”陳曦尚且茫然的時候,陸征看出了陳阿姨眼底的一點含義,皺眉突然說道,“我是她哥。”
陳阿姨一愣,繼而在他居高臨下看來的目光裡點了點頭。
見她不會再對陳曦露出奇怪的眼神,陸征這才冷哼了一聲,轉身夾著這些報紙就走。陳曦眨了眨眼睛,蹦蹦跳跳地跟在他的身邊,這一刻,總是很安靜的小姑娘卻多出了一點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本應該有的活潑與輕快。
她看起來眉眼之間多了幾分神采,一邊追著陸征的大長腿,一邊指點自己發報紙的方向。因為陸征輕輕鬆鬆地夾著報紙,這一路送得很快,到了另一邊,陸征回去把車開過來,繼續送陳曦上學去。
車子卻停在了一個快餐店的門前,沒有直接去學校。
陳曦以為他不認識路,正想開口指點方向,卻見陸征下車,走到她這邊打開了她的車門。
“下車。”
“要上學。”陳曦抱著書包小聲說道。
她縮在座位裡,陸征卻冷哼了一聲。
“出來,把早飯吃了。”他的身後,快餐店裡人來人往,顯然生意興隆。
陳曦一愣,呆呆地坐在車子裡沒有動,陸總本來就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伸手就捏著這小姑娘纖細的手腕兒把她拉出來,有些粗糙的手指握住那細膩又纖細的手腕的瞬間,陸征垂目,下意識地在她雪白細嫩的皮膚上輕輕摩挲了一下,見陳曦正緊張地看著快餐店,冷嗤了一聲,把她丟進快餐店的椅子裡。
他要了一碗熱騰騰又滋潤的小餛飩,又給她要了兩籠小籠包,外加兩個茶葉蛋,很簡單,還沒有他從前在外一杯咖啡貴,可是卻看見陳曦怔怔地看著自己。
“看我做什麼。”陸征冷哼了一聲,把筷子放在她的麵前。
“陸征。”女孩子柔軟的聲音透過嘈雜的聲音傳來。
陸征冷冷看去,見她抿著嘴角看著自己,輕聲問道,“你是不是”他眯起了眼睛,準備再一次告訴他對她沒有非分之想,卻見黑發小姑娘眨了眨眼睛。
“是不是想要當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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