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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無對證,穗兒這條線索算是就此中斷,眾人都麵麵相覷,這時候沒人再敢說話了,他們都在等著女皇做最後的裁決,是否還要追查下去,得看女皇的意思。
女皇微一沉吟,表麵上不置可否,對禦史問道“此事愛卿,如何看啊”
“穗兒從小照顧犬子,若真是她要殺犬子,為何現在才動手啊犬子在繈褓之時,也是由她照顧,若她真有殺心,那時動手豈不更容易”監察禦史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他如今已到知天命之年,恐怕此生再無可能有子嗣,心中強烈的不平之意,促使他開口說道。
女皇忽然變得若有所思,她坐在高處,麵前垂下的簾子,讓人看不清她的喜怒,江林結合自己時空中傳說裡的野史,懷疑她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片刻女皇道“愛卿,朕既然已經答應了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那就一定追查到底,狄任捷,此事朕就交由你繼續追查,除惡務儘,凡事總得有個源頭。”
“是”狄任捷即刻應下。
剛才女皇說話快了點,江林忽然意識到女皇為什麼讓他斷案了,因為鏡像時空,曆史上有的人這裡也許也會有,那位大人又是大理寺出身,難道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名偵探柯啊狄仁傑嗎
離開大明宮,回去的路上江林悄悄問公主“那位狄大人是不是有一個助手叫李元芳然後大人斷案之前必要先問一句,元芳你怎麼看”
“李圓方那位李大人和你一樣都是中郎將,你們認識”公主不知道江林梗,有些更奇怪的問。
“不認識,不認識。”江林笑道。
這次毒荔枝事件,公主和江林的乾係這也就算是洗清了,二人此刻心情都好了點,江林發現古代做生意也是很有風險的,至少現代就不會有人買袋乾脆麵,然後說超市老板你是不是往我乾脆麵裡下毒
不過這件事好像看上去並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直到她們回來,因為麻醉劑的作用之前江林抓到的刺客也還沒有醒,於是公主安排自己最信任的手下趁著夜色,從江林那裡把抓到的那個活口刺客運回了公主府。
公主告訴江林不用擔心,這個世
間隻要是個活人,就沒有嵐姑問不出來的東西,剩下的就交給她就是了。
江林送公主離開貨行,她看著公主離開的背影,這個位麵,似乎每個人都有秘密,每個人也許都不隻是她所看到的那樣,就連她自己也隱藏著秘密。
江林隱隱感覺到這一切像畫卷徐徐在她眼前展開,隻是她一眼也望不到畫卷儘頭,她看不到那儘頭是一場盛大的華麗亦或者是一場圖窮匕見,末世的封鎖還深深烙印在她的腦袋裡,那樣的路,她再不會走一次了。
水果鋪暫停營業,江林回現代了,當然告訴顧景卿和公主的都是她閉關修煉了,雖然線索斷了,可是江林感覺到這次的事明顯是奔著自己來的,有些東西是時候都得帶上了。
三日後,殘陽如血,餘暉映照在大明宮前,將大明宮的影子拉得很長,狄任捷一步步的走上大明宮的石階,腳步有點沉重,他知道的事,事關重大,就連他也有片刻的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可他想起之前找人問路確定方位時,路過的車夫隨意說的一句話“你看那門前都沒車過,那可是宸王的彆院,這一帶都知道的,就連一隻螞蟻都要繞著走。”
難道他也要繞著走,他是當朝一品大員奉的是天子之命查的是人命官司既是皇命,也是天理現在人證物證具在,他的副手就在宸王彆院的扔出的垃圾裡找到了一張求救紙條。
那個求救紙條筆記已經查證確認,就是監察禦史家裡那個丫鬟弟弟的筆跡,現在隻等請示陛下,然後帶人去查訪。
已經不隻一條人命了,他宸王是皇帝之子,就能隨意殺了老禦史的獨子嗎他已經查證,之前那個禦史確實彈劾過宸王,不止人證物證,就連動機也有了,不過是彈劾過他,朝堂之爭,罪不至子女,可他宸王卻為此,殘害孩童,甚至有意嫁禍予之不睦的朝廷命官,實在可惡。
可是宸,指北辰所在之處,引為王位、帝王的代稱,宸王這個封號,實際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如出現皇子以“宸”為封號,若有太子,則代表著太子的預備役,若無太子,則代表著未來的儲君。
若是這樣的人,將來有一日君臨天下,那以後的大臣
,豈不是要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畢竟監察禦史的兒子此時還尚未曾下葬,血淋淋的例子就擺在那,明晃晃的。
狄任捷看了這浩浩宮宇,終於下定決心,這世間善惡公道總是做不了假的,他一步步走上階梯,進入大殿,行了個大禮“陛下”
“之前的事可是有結果了”女皇高坐皇位,儀態萬千,風姿卓然,龍椅是她最好的裝飾,明黃色是最襯她的顏色,她是彈壓山川的九五之尊。
“回陛下,已有結果隻是臣還需請旨搜查宸王彆院”
那天百姓中不少人都看到了,一隊宮中侍衛在狄任捷的帶領下搜查了宸王彆院,而後抬出了五具屍體,這五具屍體經查乃是監察禦史府中丫鬟穗兒所有的直係血親,此事一出街頭巷尾很快就傳遍了,就連滿朝文武也是嘩然一片。
朝堂謀戰,彼此各成黨派明爭暗鬥,那是正常的事,被免官的臣子被人尋仇,悄無聲息的死亡也是有的,而且從來不少,可這監察禦史還沒倒呢,就暗殺人家兒子,無疑是犯了眾怒了
今天殺監察禦史之子,明天就敢殺尚書之子,畢竟連監察百官的監察禦史他都敢下手。
殺彈劾自己的監察禦史之子,一時間曾經和宸王有一丁點矛盾的人都人人自危,這監察禦史當年當過幾任科舉考官,門下也是弟子眾多,監察禦史和他的弟子,這回拉上所有和宸王有過節的人一起聯名彈劾宸王。
彈劾奏折雪花一樣的飛向女皇的桌案,就連之前和宸王打招呼,宸王沒聽見的人,都開始想自己當初是不是哪裡得罪宸王,害怕宸王報複自己也跟著上書,還有和宸王的門客有過節的,和宸王黨羽有過節的,也都趁此機會行動起來。
一時間宸王可謂是人人喊打,監察禦史為了給兒子討個公道已經熬紅了眼,也可憐監察禦史一輩子伉儷情深,老年得子本是樂事,兒子也聰明,小小年紀也是個童生了,可惜如今知天命的年紀驟然喪子啊
沒過多久天書下九重,女皇的旨意公布於眾,削去宸王封號,幽禁宗人府,一時間朝堂震動,宸王的一個“宸”字,是他被高看一眼的一切,這個封號沒了,那麼他曾經做得一切都在等
著他。
一時間宸王往日所做都被一股腦的翻出來了,監察禦史更是兢兢業業、廢寢忘食的整理,包括“不敬於君”、“受賄徇情”、“謀財害命”、“徇私舞弊”等等
等江林從現代回來,宸王已經被關押在宗人府了,可是江林總覺得哪裡不對,就宸王這腦回路,不好好關禁閉,非要搞事這種事可能做得出來,但是他手下不應該有這麼厲害的專業殺手團隊。
彆人可能未必知道的詳細,更不會這麼確定,但是江林知道,因為她是真真正正和宸王的護衛交過手的,那天她看的清楚,感覺水平有點不夠,當時和她同行的黃門說過,那二十個人是宸王最常帶的護衛。
這就意味著這20個人已經算的上在宸王隊伍裡身手至少是中上了,這可是涉及自身安全的護衛,沒人會在護衛這上麵藏拙,故意帶不厲害的出來,那就奇怪了啊,他哪來的這麼強的殺手
午夜時分,宗人府地牢裡。
最靠裡麵的那間地牢被收拾的格外乾淨整潔,生活用品也是一應俱全,鬆木案上還放著幾部書,旁邊的雕花木床也是新的,宸王坐在床上麵色陰翳,他的封號已經被削去,他歎息一聲,這是大勢已去啊
他不知道於先生為什麼要連夜逃出京城,甚至他留都留不住,隻是他沒了於先生,遇事連招架的能力都沒有,他往昔麾下之人已經在他落難的第一時間四散而去。
這時地牢的門忽然傳來開鎖的聲音,宸王猛地驚醒一般,這會有誰會來看他莫非是於先生聽到消息回京來幫他了
他隻見兩個獄卒打開了地牢的門鎖,帶著三幾個穿著黑鬥篷的人走了進來,看這身高應該是男子或者是太寧身邊的江林。
而後獄卒離開,地牢隻剩下穿著黑鬥篷的人,那些人當中,留為首的那個人率先摘下了鬥篷的兜帽,宸王頓時麵露驚疑之色,他翻身下床站在那人麵前。
“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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