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西王府的錦鯉巷距離皇城很近,即便如此外麵的馬車已經恭候多時,雷冥九煩身上繁雜的新年朝服,隨便扯了玉佩綁在腰上,什麼破講究,還有人看不成,隨便穿穿還不是一雙手一雙腿。
一旦看著王爺三兩下把他自己收拾妥當,半紅色年服,身上的玉佩,頭上的頂冠,腰間的巴錦帶,說不上好不好看,總之也不會讓人抓到錯誤就是。
“走,走還能看出花來”雷冥九煩透了一早上起來從頭到腳的梳妝,他又不是娘們
一點轉身跟上,當事人都不介意彩頭不彩頭,他們更不信這些,他們每年一大早起來伺候主子,哪個不是隨便收拾收拾,再說,誰敢多看他們王爺一想,不想活了
輕夢為相爺整理好袖口的壓邊,又重新檢查了腰間的玉佩,連肩帶也為主子檢查了一遍,也不知道從什麼起,相爺有了檢查肩線牢不牢固的習慣。
齊西雨看著手上的護甲,總覺得這東西礙事,可被人都戴,她不戴到顯著另類了,帶了就帶了。
兩人在吉時出發,看看還未亮的天色,齊西雨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的膝蓋,每年來這麼一次,她非落下老寒腿不可。
徐知乎見了看她一眼,淡淡的開口道“我囑咐了人給你拿一個墊子,你自己注意些。”
齊西雨感動的看著徐相“謝謝。”
徐知乎立即移開目光。
齊西雨看著他笑笑,天天擺著一張臉,其實人很溫柔的,她收到了。
端木徳淑坐在梳妝鏡前,任戲珠打理著頭上的鳳釵,手裡還捏著不用了的配飾“簪身就不能打成鏤空的嗎”
“娘娘,這已經很輕了,再挖空就顯不出質感了,到時候風一吹掉了,看你怎麼鬨笑話。”
宗之毅聞言,頭大放下手裡的杯子,一大清早的聽下人說不吉利的話,晦氣。
“重了才容易掉吧,本宮看甜甜設計的那一套就挺好看。”
戲珠可不覺得好看“提溜鋃鐺的,到處是流蘇穗穗,仔細看又沒有什麼東西,單有一個花架子,不好看。”
“哪裡不好看了,我看就挺好,本宮還是換那一套好了,很好看的,品易,你說哪套好看。”
品易上前一步,早看出皇上不耐煩了,非常謹慎“回娘娘,見外臣還是戲珠姑姑選的這一套合適。”
戲珠得意的看鏡子裡的娘娘一眼,又給了品易一個你識相的眼神。
品易笑笑,心想,姑奶奶你可彆說話了,趕緊梳理梳理走吧。
一刻鐘後,
宗之毅抱起盛裝的大女兒,走嘍,過年去嘍。
端木徳淑見狀詫異的看著他“你做什麼”整個人都不好了。
宗之毅看著一襲盛裝的徳淑,她秒就秒在,既能駕馭甜美的單調衣服,又能駕馭華貴的盛裝,小臉怎麼打扮都好看,這個樣子,尤其精致的隻能看不能碰一般“帶她一起。”
端木徳淑聞言,趕緊讓奶娘接過去,胡鬨“她才多大。”就是參加也要再大一些,何況,雖然公主身份尊貴,但叩拜的也多是勞苦功高的大臣,難道還能比這麼小的孩子差的到哪裡去,怎可如此讓眾臣沒有心理準備的跪拜一位三個月大的公主。
宗之毅搶過來不給奶娘“這有什麼,圖個喜慶。”
“圖個喜慶也不是現在。”
宗之毅堅持。世子已經不可能與他並座,為什麼女兒不行
端木徳淑歎口氣,手搭在宗之毅手臂上“宴席的時候抱著尚一去好不好,早朝時間太長,萬一哭了,對公主的影響也不好,您說呢”端木徳淑說完靜靜的看著宗之毅。
宗之毅停了一會,將大公主交給了奶娘。
在場的眾人,瞬間鬆了一口氣,帶大公主受眾朝臣賀拜,也不怕折了大公主的福運,不是說大公主受不起,是太小了
端木徳淑鬆口氣。
宗之毅看著她放在手臂上的手,眼中的想法稍縱即逝她知道她明白但兩人也都知道,願意不重了。
端木徳淑鬆開手,笑笑,還好,這若是非抱去了,聖都都彆想過好年。
宗之毅牽起徳淑的手,低聲道“回頭咱們生個皇子。”後麵的話不言而喻,受朝拜,太子,隻有太子,能從小享受這份榮耀。
端木徳淑笑笑,輕輕點頭。難道這時候非要跟皇上較真,萬一不能懷和萬一又是公主嗎。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迎著第一縷破曉,百官朝拜的賀聲仿佛衝破了整個深冬的蟄伏,即將邁向複蘇的新生。
端木徳淑坐在高高的台階上,從百官進入之初,她便沒有往一個位置看過一眼。
雷冥九也沒有往她坐的位置掃過一絲餘光。
兩個人都仿佛當對方不存在,安分守己、極儘克製待在自己的位置,安分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徐知乎察覺端木徳淑興致不高,她已經兩次看向品易,應該是詢問後麵的人數,還有多少時間結束。
怎麼了想大公主了嗎
雷冥九心情很差,在有她的地方更焦躁。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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