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我說玉安啊,你這麼著急乾嘛,村裡人知道親家來了,咱們家飯都沒留一頓,還不知道怎麼說呢”
大伯母想的簡單,有啥說啥。
“伯母你不了解我弟這人,要是讓他在村裡留一晚上,他能把咱家祖宗十八代都打聽出來,到時候麻煩。”
大伯母雖然不明白哪裡麻煩,不過看一家人都讚同的表情,也不好繼續問,牽著葉大伯出去玩去了。
宋玉安雖然心疼大舅子那三百塊錢喂了宋玉平那個白眼狼,但他也不能真叫大舅子掏這錢。應付了大伯母就急搜搜的把錢還給了葉維國。
葉維國黑著臉接了,他不想嫁妹子,奈何妹子想嫁。但接下來幾天都沒有給宋玉安好臉色,大嫂少不得又來做和事佬。
宋玉安沒理會鬨彆扭的大舅子,一直在想著接下來要怎麼做。
雖然大舅子這招讓他的計劃生了變故,但原計劃還是要進行。父親肯定是相信原主的,隻要一去查,宋玉平絕對兜不住。
而席芬芬,因為自己的偏心和當年原身外公請的算命先生,一直把宋玉平當寶貝,一定會幫著宋玉平。
到時候兩人退休,他接父親過來養而不理會那母子兩個的想法就能實現。
畢竟弟兄兩人,一人養一個父母也是常有的。隻是可惜了那三百塊錢,但他現在和上輩子不一樣,上輩子他無依無靠孑然一身,所以什麼都不怕。
這輩子他有家有老婆,做事還是留一線的好,海市和湖東村相隔甚遠,隻要宋玉平不來惹他,他可以安靜的過自己的小日子看著宋玉平自己把自己作死。
但如果他再來招惹他,他必定會親手把他一切都毀了。打蛇不死反被咬就不好玩了。
還有一個李小玲,宋玉安自認為是一個非常尊重女性的男人,前世他想結婚那段時間,哪怕相親時發現介紹人給他介紹了一個離異帶孩子的駝背姑娘,他都能平靜的請姑娘吃了一頓飯,開車送她回家,之後表達了兩人不合適才離開。
書中李小玲這個角色一直是陰暗的,他一點不喜歡,但也沒有因為這樣就去真的對她做些什麼。
可事實證明這姑娘還這真是偉大目的不擇手段。那她就不是女人,是敵人。
宋玉安之前一直在試探席芬芬和宋玉平的反應,葉維國提出三百塊錢,席芬芬同意以後,他就知道,李小玲沒有把他在運輸隊和村裡蓋房子的事情和席芬芬說。
宋玉安也能猜出那女人的心思,她想借力打力,卻不想宋玉安為宋玉平當牛做馬,所以幫著隱瞞了。席芬芬若是知道宋玉安一個月能拿八十塊,會這麼輕鬆的簽下斷親書怕是再給十倍都喂不飽她
李小玲最大的夢想就是嫁給宋玉安和回城,真要比較,可能還是後者重要些。
宋玉安決定改天去找劉大海談談,給她換個活做。如果經常完不成任務,農活做的不好,那正常回城名額是想都不用想了。
而且每天有做不完的活,看她還有沒有時間思考怎麼害人。當然,也不能掉以輕心,還是要找人盯著她,姚婉茹是個好人選。
這夫妻兩人都是讀書的好苗子,可以給他們透露些消息,找一套複習資料。
而李小玲,人一旦累了,也沒空念書。
雖然她遲早都會回城的,可有工作回城,上大學回城和後來的全員回城在待遇上可是千差萬彆。
前者有工作,後者大部分做了無業遊民。
她想毀了他的婚姻,宋玉安就毀了她的前程。如果她繼續糾纏,有些法子宋玉安雖然看不上,該用的時候也不會手軟。
把該想的都想了一遍,宋玉安才發現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小心翼翼的,說話都不敢大聲。稍稍一想,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頓時哭笑不得。
他剛剛給大舅子錢是在房間裡,家裡人還不知道呢。
“這是乾嘛呢”
“玉安哥,我哥那就是被伯母氣狠了話趕話,你彆多想,我們家沒想叫你入贅。”
葉寶珠心裡七上八下的,畢竟在農村,入贅實在不是啥好話,有些男人一聽這兩個字就能立馬翻臉,宋玉安還是城裡來的,她怕宋玉安自尊心受不了。
“看你擔心的,小臉都白了,我不在意這些。寶珠這麼可愛,隻要能和寶珠在一起,就是入贅我也願意啊。”
他這倒是實話,沒有人喜歡入贅,可真到了那個地步,有本事的男人就算入贅,也能乾出一番事業來惹人羨慕,沒有本事的娶了媳婦也隻敢家裡橫。所以虛名什麼的他無所謂。
葉寶珠哪裡受得住宋玉安這麼直接的撩撥,一張小臉頓時紅成蘋果兒,看得宋玉安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
“咳咳”
身後傳來一陣咳嗽聲,宋玉安轉頭就看見葉維國一臉嚴肅的瞪著他的手。
“你們倆這是嫌外人說的閒話不夠是吧”
糟糕被大哥抓包了,葉寶珠羞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一溜煙兒跑進了房間,把自己埋在被子裡。身上的熱度一直消不下來,想著宋玉安的話,又是害羞,又是感動,還有一絲終於放下了心理包袱的輕鬆。
玉安哥,真的不會走了呢
李小玲一直關注著葉家,自然知道宋母被送走了的事情,但她哪裡敢去阻攔,她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嫁給宋玉安,如果直接惹怒了他。那哪怕是拆散了他和葉寶珠,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她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以宋玉安這段時間表現出來的聰明看,怕是會懷疑她。她不能叫他把懷疑坐實了。算了,再想辦法吧,李小玲隻得不甘心的蟄伏了下來
年後運輸隊不算忙,宋玉安大部分時間周末都能回家,有時候坐牛車,有時候騎的同事自行車,到清明節的時候,他明麵上的工資補貼總算是還清了同事的債務。
為了怕人懷疑,不容易啊。
同時,他也收到了父親的來信。父親是過了元宵節才回到海市的,一到海市,他就去查了宋玉安所說的那些事情,一查一個準拉著宋玉平去另一家醫院做了全麵的檢查,得了一個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結果。
老爺子氣得暴跳如雷,又在這個檔口知道宋玉安被席芬芬逼著簽了斷親書,和氣了一輩子的老爺子第一次動了手。他不打女人,可是宋玉平卻是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頓。
隻是家裡的錢,包括葉家那三百塊,都讓宋玉平買三轉一響送到對方家裡去了,結婚證都領了,他去哪裡找三百塊錢來給葉家。
他甚至是生出了要離婚的念頭,當即就提出來。
席芬芬哪裡會同意,嫁給工人進了城是她這輩子最愛炫耀的事情。更彆說宋衍性格好,連工資都讓她去領,離了婚,她到哪裡找這麼好的男人。
這年頭大多勸和不勸離,地質隊工會的同誌來給兩人做思想工作。最後,宋父考慮到兩個女兒一個才十三,一個才十一,他常年在外,若是離了婚,席芬芬本就重男輕女,真不管她們,他也沒辦法,所以這婚最後還是沒有離成。
不過以後他的工資就由自己在地方領取了。地質隊忙,他原本想來湖東村看看的,但實在是沒時間,隻得和宋玉安道歉,隨著信件一起過來的,還有五十塊錢和各種草原特產。
宋玉安手裡不缺錢,隻是悶聲發財罷了。現在他明麵上欠錢的,也就還剩下葉家了。
他和葉衛軍說好了,不管是起房子還是葉家兄弟的人工錢,都是要還的。
他每個月還葉衛軍五十。其實一下子還完也是可以的,但他做的事情在老丈人看來肯定是投機打吧,宋玉安不想去挑戰老丈人的耐性,還是慢慢來吧。
房子終於完全完工了,後麵忙活的這幾個月,功夫全下在了圍牆上。
砌牆用的是土基,正方形的模具裡放上活好的泥巴,曬乾了就成。這東西不要錢,就是費時費力,好在葉家男丁多,寶珠一連串的哥哥也擔心她住的偏不安全,都不用請外人,幾個哥哥齊上陣,那牆砌得又高又穩,愣是把近一畝的院子給圍了起來,村裡人看得目瞪口呆。
紛紛感歎葉家這是沒事做了吧圈那麼大的院子乾嘛,都是石茬子地,種菜都不行。
但宋玉安怎麼會白白做工呢,找了個村裡不上工的日子,領著葉家的男人,推著獨輪車就到了後山坡的小土包上挖土,一趟一趟的,愣是把院子墊起來半米高,到了這會兒,村裡眾人才知道為什麼宋玉安的房子要蓋那麼高,感情是一開始就計劃好了的。
不過村裡人也不眼紅,主要還是這太費時費力了,花幾百個人工,就為了那一點點菜地,腦子有病吧,這都夠買多少菜了
宋玉安對院裡的地做的可不止這點。
葉家人上工以後,他又一個人推著獨輪車進了山。老林子裡密不透風,樹葉一年年的落下來全都腐爛在根部,那就是上好的肥泥,後世城裡修建公園,搞綠化,許多營養土就是中介去農村收的,一麻袋泥土收幾塊錢,賣到城裡就是幾十塊。
宋玉安挖的淺,也不在一塊上挖,最大程度的不去破壞生態環境。但這老林子自由生長了上百年了,那土厚實得很,一個白天,宋玉安空間裡就多了幾十包。這才推著獨輪車上打掩護的幾包回了村子。
葉維國帶回來的退役軍犬叫黑豹,年齡十二,一條威武雄壯的狼犬。它被訓練得很好,性子溫柔,葉維國把它介紹給寶珠以後,它就成天跟著寶珠,從來不亂跑。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雙胞胎七個月了,剛剛會怕,對它好奇的不得了,兩個熊孩子經常爬它身上各種蹂躪它,黑豹也不生氣,還會小心的護著不讓他們摔倒。
寶珠對黑豹更上心了,每日裡他們吃什麼,便給黑豹吃什麼。這已經是極好的待遇了,畢竟這念頭彆說狗糧,全國大把狗吃的都是豬食,甚至更醃臢的東西。
黑豹也乖覺,整個家裡它最親近的就是寶珠。
每天吃完晚飯,葉衛軍就把黑豹牽過來新房子這邊看院子。
還是要再找兩條狗,葉衛軍顯然也把這事放在心上了,抽了一個白天,進山以後買回來三條小黑狗。
“這是一窩生的,其它兩隻被彆人討走了,我看過了,父母都是好獵狗,昨兒還往家裡叼兔子呢,看家護院夠了。”
兩隻男狗被宋玉安取名黑虎、黑龍放在新院子。寶珠對兩個名字嫌棄得很,給唯一的一條女狗取名黑珍珠。
“我叫寶珠,它叫珍珠,一聽就是一家的。”小姑娘抱著萌噠噠的小狗糯糯的說,黑豹就蹲在她的旁邊,也不欺生。
院子裡有了狗,宋玉安終於放心的把他的寶貝果樹種上了,桃樹,櫻桃,李子,杏子,楊梅,海棠,蘋果,雪梨,葡萄,提子還有兩棵小葉茶樹。
這些都是他精心培育出來的溫帶樹木,彆看現在隻有一兩棵,等到幾年以後長成了大樹,一株就能折下無數枝條來嫁接。
不僅僅是院子裡,院子外頭,宋玉安還沿著牆根種了一圈核桃,板栗,這兩種樹木都要五年以上才能長成,也不怕村裡人看出果型有什麼不一樣。
寶珠和宋玉安相處了大半年,自然知道他的興趣。而且他確實很有本事,去年六月裡他們撿菌子挖回來的那幾株蘭花,今年有一株就長了花苞,亭亭玉立的可好看了。
知道宋玉安重視這些樹,寶珠每天都帶著黑豹過去澆水,澆完就把門鎖好,誰也不知道院子裡有什麼不同。
葉寶珠是花朝節生的,眼看快成年了,兩人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葉家開始準備結婚要用的東西。劉彩彩把灶上的活接了過來,叫寶珠好好養養。
幾個嬸嬸嫂子是高興的,宋玉安多好的女婿啊,但男人們的心情確實隨著日子越近就越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