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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葉寶珠拿著鐵罐子翻看,上頭的標簽被宋玉安給拆了。
“這是乳清蛋白、粉,我運氣好遇上的,你拿著泡水喝,大寶二寶那邊也可以給一點,不過主要還是你喝。”
這是他備著進山的時候喝的,總共就兩箱,不過小姑娘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也沒什麼舍不得的。
但寶珠對侄子特彆好,宋玉安怕不交代一聲,她自己一口都舍不得喝。
經曆過傷痛後,宋玉安這人親情淡漠,他願意對葉家人好,是因為那是他媳婦的娘家。要真計較起來,其實他放在心裡的也就葉寶珠一個,所以見不得她為了彆人的孩子委屈自己。
平常宋玉安回來,精糧,肉,這些大大方方的拿,卻舍不得拿一罐空間裡的奶粉出來。畢竟他也沒有準備多少,誰知道他將來會有多少孩子。
“這五塊錢你拿著,到村裡換點雞蛋,每天吃兩個。”
他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怎麼對女孩子好。不過讓對方吃好穿好是基本的。
可惜這年代啥都沒有,想給寶珠做身好衣裳都不成,剩下的錢得攢著蓋房子,等結婚以後再交給媳婦。
宋玉安還覺得不夠,葉寶珠卻是感動得熱淚盈眶。以前村裡人都說,宋玉安不喜歡他,城裡人看不上泥腿子,她心裡隱隱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訂婚以後,他對她這樣好,不是喜歡又是什麼。
“怎麼哭了”
宋玉安手足無措的看著葉寶珠,美人就是美人啊,這梨花帶雨的樣子,心疼死了。
“你對我好,我這是高興呢。”
“傻姑娘,這算什麼好,你等著吧,以後我對你更好。”
下午宋玉安就去了知青點和大家敘舊,知青點也有些變化,前段時間大家郵政局工作名額事情集體排斥遲菲。
他們不是不知道這名額本來就和他們無關,可大家都沒有回城的希望,遲菲一來就能回去,誰心裡能舒坦。
可遲菲直接把這名額給劉家了,這樣一來,她的日子又好過了許多。劉大海給她安排的活計都是輕巧的,且把她和知青點的其他人分開,和劉穀妮在一起。
何建平毛四海李小玲幾個對這個名額是眼氣得不得了,暗地裡不知道咒了遲菲多少次。
但這名額本來就是多出來的,遲菲不給他們,他們也沒辦法。不過在陳莉莉和鄭東的挑撥下,倒是更恨遲菲了。
“他們兩個果然勾搭在一起了,三天兩頭的就在南邊板栗園的窩棚裡私會。”姚婉如抓住了牛愛黨的把柄,一向淡然的她,眼裡有些興奮。
“咱們什麼時候行動”她是早就巴不得把牛愛黨來下來。明明彆的地方都可以接受落後,就他想占便宜。
“再等一等,得等個機會讓他們再也翻不了身。對了,遲菲和那個當兵的怎麼樣了”
“挺好的,經常寫信呢,我估摸著能成。”
“嗯,你和遲菲透露下,如果那個當兵的要來看她,提前跟我們通個氣。”
“行,我回去就和她說。”遲菲雖然重生以後防備心重了不少,但她這人恩怨分明,明白事理,明麵上怕連累姚婉如沒什麼交情,關起門來其實兩人處得不錯。
第二天宋玉安剛到葉家,就被葉保國攔住。葉保國也顧不得手上的尿布,滴溜溜的就跑過來。
“玉安,你給寶珠的那什麼蛋白,粉還有沒有那玩意下奶可好了,比黃豆還厲害,要是有,你想法子幫二哥買點,高價也沒關係。”
“娃奶水不夠吃”宋玉安沒回答,有當然是有,不過這可是留著給寶珠的,彆人的媳婦他才不會上趕著心疼。
“那肯定不夠啊,兩臭小子老能吃了,你嫂子這都瘦一圈了。昨天晚上寶珠送了一碗過來,兩小子喝了幾口不願喝,我就讓你嫂子喝了,夜裡居然沒再加米糊。”
“葉寶國,你彆為難妹夫,這東西咱見都沒見過,肯定是精貴東西,哪裡好尋。”
劉彩彩有些歉然的在旁邊說,娃奶不夠吃,她也心疼,可不能因為這樣去為難妹夫。
“這東西不好找,我也就是機緣巧合得了兩罐,頂多再分半罐給你,剩下的留著給寶珠呢。不過我給你罐麥乳精吧。”
奶粉宋玉安舍不得拿出來,有一就有二,以後不知道多少侄子侄女呢。這些有數的好東西當然要留著給自己的孩子。麥乳精這還是他拿麵條換來的。
葉保國本來也沒報多大希望,沒想到還真有,雖然扣索妹子的東西不仁義,不過他這也是沒辦法,唉,等妹子結婚多給點陪嫁吧。
宋玉安在家,最高興的就是葉寶珠。
農村裡什麼都缺,不過雞蛋還是好買的,畢竟大多數人家都攢著換錢貼補家用。
葉寶珠心裡高興,腦補一番宋玉安平日裡舍不得吃喝全給她留著的場景以後嗎,更心疼宋玉安了,聽說能在家待五天,當即就決定泡豆子做豆腐。
“彆折騰了,我在外麵什麼吃不到,磨豆腐多累得慌,你還幫二哥看娃呢。我跟你商量個事,你說咱倆以後的房子起在南坡腳咋樣”
“南坡腳,離村太遠了吧,咋想到去那邊啊,不是,起房子,咱現在哪有錢起啊。”
說到後麵,葉寶珠也愁了,她追著宋玉安那麼久,李小玲不想她纏著宋玉安,也透露出一些宋家的情況,上有姐姐,下有弟弟妹妹,玉安在家一點不討喜。就算了來做了知青以後,還要省吃儉用的補貼家裡,手裡哪裡存的下什麼錢。
現在的錢還是訂婚以後也不往家裡寄錢了才攢下來的。不過就上了三個月班,就算總工資發了兩百多,他還買了那麼多東西,哪裡夠錢。
但房子也是大事,她家裡倒是不介意玉安住進來,隻是他畢竟是男人,以後說閒話的多了,心裡還不定多難受呢。
想到這裡,葉寶珠一咕嚕爬起來,從床腳下麵的小洞裡挖出來一個布袋子。
還有這朵,這叫背土菌,你看它大半個都在土裡,稍不注意就會被踩碎了,不過這種菌子一出一大片,多得很,咱們先不摘它,等回來的路上要是籃子不滿再撿。”
“寶珠,你真聰明,懂這麼多啊,可惜現在停課了,不然就我們寶珠這麼聰明,指定能上大學。”
誇人的好聽話誰都愛聽,葉寶珠聽了這話小臉羞得紅撲撲的,心裡卻甜蜜得不得了。
“我哪有玉安哥說得那麼好,這些事情村裡的小娃子都知道呢,沒什麼的。玉安哥才聰明,我長這麼大,湖東村還沒出過大學生呢,玉安哥就是大學生。”
“可大學生不懂這些啊,要不是有寶珠,大學生說不定都要被菌子毒死了。所以還是寶珠厲害。”
小姑娘被宋玉安誇得臉紅紅的,一路上介紹得更仔細了。見了一種菌子,不管有毒的,沒毒的,都和宋玉安說得清清楚楚。
還有什麼野果能吃,什麼野果不能吃,那些是能吃的野菜,哪些樹木碰了會起癩子。這樣耐心的現場教學效果很好,宋玉安一個早上就認識了五六十種菌子,知道了十幾種野果,還見到了傳說中的七癩樹。
這種樹木不小心碰到皮膚上就會起包包,瘙癢無比,前世宋玉安的一個同事就很感興趣。不過他不是研究這方麵的,對這東西敬謝不敏,離得遠遠的。倒是有幾株蘭花不錯,宋玉安挖了兩株,打算回去種在花盆裡,看能能培育培育。
“玉安哥,你餓了沒咱們回去吧,吃了飯再來。”
葉寶珠拿毛巾擦了擦汗,她和宋玉安兩人運氣不錯,遇到了一個牛肝菌窩子,足足撿了大半籃子,後來又撿了兩坑雞樅,這會兒籃子都快滿了。
“嗯,回吧,你走慢點。”
兩人往回走了一段,就聽到一陣尖銳的口哨聲音。
“不好,那邊怕是出事了,玉安哥,咱們得去看看。”深山裡喊話傳不遠,但口哨就不一樣了,世代居住的村民都知道,遇事了要打口哨,聽到口哨聲音要過去看看。
“行,那你走我後麵,注意安全。”
宋玉安皺著眉頭朝前走,和葉寶珠拉開十幾步的距離,雖然大煉鋼伐木以後,深山的狼群,野豬不出來了,可那也不是絕對的,要真有什麼危險,葉寶珠也能有個逃生的空間。
“啊啊哎呀,哥,我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腿是不是要斷了。”走了幾分鐘,宋玉安聽到斷斷續續的呻吟,就見前麵一個小坡腳上有兩個孩子。一個抱著腳滿地滾,另一個還在堅持不懈的吹著口哨。
“這是怎麼了”
沒有野物,宋玉安鬆了一口氣,放下籃子就過去看那兩個孩子。
“我弟弟腿摔了。”
這話不用說,宋玉安也看出來了,這孩子不僅摔了,還被鋒利的石頭劃出一大條傷痕,那石頭尖銳,約莫是劃到了動脈,哪怕腿上沾滿了淤泥還是紅豔豔的,周圍全身血,絲毫不見停。
“這得趕緊送醫院”宋玉安一邊說,一邊趕緊把籃子裡的拿出來,從衣服上割了一條布,把那傷口草草包紮。
“寶珠啊,咱不管籃子了,先把人送回去,你在前頭帶路。”
“好好好。”
葉寶珠見了那麼多血,小臉都嚇白了,丟下籃子就朝前跑。
“我跑得快,回去叫人。”
少年的哥哥一溜煙的就跑了,跑得快還真不是瞎說。
“宋知青,我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我還藏了塊紅糖沒吃完呢可惜我死了就吃不到了,你幫我告訴我哥哥,叫他找出來吃了。”
“彆胡說,你就是受傷了,哪有那麼容易死,這世上比紅糖好吃的東西多了去了,你隻要好好活著,總能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