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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鬱學會了一心幾用。
這個多月高強度工作下來,她的能力已經純熟到本能一般,自然而然就能用出來。
此刻,她一邊釋放能力修複沿途的道路,一邊用手機和肖潔視頻通話。
她開了攝像頭,將洙州和海城之間的平原風光拍對方看。
肖潔在視頻裡感歎“怎麼有那麼平的地就好像抹過一樣還有那大農莊”
一眼望不到頭,而且上麵有超大的聯合種植機不知在種什麼東西。
怪不得是經濟和科技的中心,這樣的生產力,人力怎麼比得上的
人家一個人開著大農機管理上千畝地,而中西部地區的農民還在苦哈哈地用鋤頭和雙手,簡直就是
不說了,不說了
肖潔也給周鬱拍了好些照片和小視頻。
碧水居12號的家,雖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主人了,但被收拾得乾淨整潔,一塵不染。
肖潔酸溜溜道“周媛每天來幫你擦灰,杜鋒一周幫你熱車一次,你兩個叔叔也經常來幫你搞花園。”
人緣怎麼那麼好呢
周鬱並不擔心自己的家,她比較想看中州變成什麼樣了。
海城的情況這一路上聽人說了不少,又親眼目睹過郊區的狀況,比起災變前可能不算什麼,但和這時候的其它城市相比真不是一個量級的。
洙州的齊書記羨慕地說,海城至今保留著好些條地下鐵係統。
簡直令人嫉妒
周鬱很想去看看,人家到底是怎麼保存保養並且使用的,後期得照葫蘆畫瓢地搬中州去。
肖潔為了滿足她,中州城內外跑了一趟。
因為三元火電廠通電,中州的一切都仿佛被加速了一樣。
私人小作坊如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公私合營的工廠也緊鑼密鼓地籌備起來,各樣大項目紛紛上馬,街上到處都是開門做生意的小店。
一年四次的換貨會,已經增加到一個月一次。
安置點地麵硬化,自來水係統入戶,學校醫院開門,到處都是人潮。
周鬱在屏幕上看見了很多人,災變時帶後從沒在大街上見過那麼密集的人。
肖潔指著從安置點往廢墟去的水泥大路“這個月剛鋪的,怎麼樣,很不錯吧”
雖然不如柏油路,但已經非常好了。
周鬱笑“很不錯哦”
肖潔就開著車,一路將攝像頭對準路兩邊,到處都是重建指揮部的清理小組清出來的生活小區。
另有銀杏區的十幾棟辦公樓,除了建築依然破破爛爛外,花園和道路完全是災變前的模樣。
她仰著下巴道“周鬱,都等著你回來複建,咱們市政府才會有新辦公樓和宿舍。”
周鬱已經可以想象市委那群人望眼欲穿的表情了。
最後的最後,肖潔帶周鬱去了三醫院。
她有點兒神神秘秘“給你看個好東西”
周鬱好奇地等著,隻見小小的手機屏幕上開始出現紫藤花海,穿著白色醫學生校服的少年少女來來去去,打著鄭家老菜館招牌的飯店開門迎客。
穿過花海,進入三醫院的大門,過架空層的門廊抵達後院。
上紅磚樓,推開密閉門,崔梅的聲音傳來“不要急,慢慢的,試試發出啊的聲音”
鏡頭一轉,是崔梅的笑臉,和一個半靠在病床上的清瘦少女。
那少女白膚銀發銀眼,表情懵懂,隨著崔梅的指揮張開雙唇,啊
聲音輕柔細弱。
周鬱這次是真的開心了,忍不住問“她康複了”
樹姥姥出現在鏡頭中,緩緩道“算不上康複,隻是有了一些知覺,逐漸有意識,並且能控製部分的神經和肌肉。”
已經非常厲害了,好不好
“記憶缺失,心智退回到七八歲的時候,生活不是很能自理,但在努力學習中。”
“認知進步得比較快,能力較昏迷前居然升了一級。”
“取她的活性細胞進行實驗,發現現病毒無法感染它不說,反而被吞噬。”
“簡而言之,她的身體對病毒不僅出現抗性,而且會攻擊並且吞噬病毒。”
“如果能利用這一點,也許能找到新的清楚病毒的辦法,但是”
崔梅對周鬱道“以前白鵬飛做過實驗,用她的活性細胞直接感染人體,但除了我以外的人都感染病毒而失敗死亡了。”
這個辦法不可行,需要另找更可靠的方法。
但已經算是很大的進步了呀
周鬱忍不住問“如何和海城合作,會不會更快”
楊俊業老先生的臉最後出現,他嚴肅道“公開不是現階段考慮的事,保密原則隨時牢記。肖潔,你身為”
視頻斷了,肖潔開始挨批並且被要求重新接受安全保密的培訓
周鬱為她一默哀。
有些武器,要公開才有威懾力;有些武器,半真半假才有威脅性;有些武器,卻永遠不能公開,對它的猜測和想象才是最終底牌。
樹姥姥的存在,白芳身體的特性,就是最後一種。
周鬱意猶未儘地掛了電話,問開車的曾昀光“到了海城,咱們先找個好酒店住”
聽說海城有五星級大酒店,還是涉外且接待外賓的那種。
她想去試試那裡的大床房,熱淋浴,還有貼心的服務,最好能有好吃的餐食。
這一路雖然倍受歡迎,也吃了很多地方特色美食,但終究不如自己消費自在。
而且她的生日也沒幾天了
曾昀光聽見了,對她一笑“把老焦甩開”
周鬱哈哈笑,那是當然的,電燈泡這種東西是約會大忌。
房車和貨車在長路上奔跑,已經能看見城市和廢墟交纏的天際線。
還有遠方無垠的海岸線,不斷出現的巨大風電機,起伏的紅樹林,藍色的浪濤和天儘頭的白雲,和災變前完全不同的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