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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鬱第一次見到能用精神囚牢的高級能力者。
她構建的是迷宮,用空間困住被囚者的精神,令對方的能力無法完全地發揮。
但嶽明的和她不同,如同真正的監獄降臨,籠罩一片空間,最終將被囚者的精神全部鎖死在體內,一點也無法用出來。
如此大範圍又高強度,簡直歎為觀止,忍不住就打了個招呼。
嶽明見了她和曾昀光,雖有些驚詫,但先收束囚牢將陳州死死地按在樓板上。
待幾個小崽子狼一樣地撲上去,將人從頭到腳鎖了,再塞上防止咬舌的口枷和其它控製措施,他才道“陳州啊陳州,你到底是”
這才對周鬱兩人道“我要馬上帶人回去審”
衝小崽子們揮手“把人裝車上,守好了,若掉一根毛,我要揭你們的皮”
強行將陳州拽下去。
然而陳州卻猛然甩開那些控製他的特調組員。
不是使用能力,身體肌肉都被控製,完全靠燃燒身體潛能和憑借純粹的力量。
隻是這樣一來,原本綁好的傷口全部崩裂,鮮血迅速染紅繃帶,並且在地上留下一灘灘的血窪。
組員們沒料到他成為困獸尤不死心,被掙開一點後立刻再撲上去,隻是這次心頭惱火,便完全沒有留力,提起拳頭在陳州頭上揍了七八下。
陳州本重傷,又中毒,能力被限製,受了這幾拳後整個人無法支撐。
可縱然如此,依然用力將頭扭向周鬱的方向。
嶽明皺了皺眉,顯然不滿意在自己的囚牢下還有人能動,揮揮手加強力度,令陳州痛得幾乎全身扭曲起來。
他道“陳州,咱們也算認識你不為難我,不也就不讓你吃苦,咱們回去好好把話說清楚就行”
周鬱有點兒不忍“他好像有話想說。”
曾昀光也道“有我在,他逃不走,不如解開他的口舌,聽聽他要說什麼。”
嶽明拒絕“這不符合規定。”
陳州目光又變,顯然還不死心。
周鬱笑,偏頭道“嶽隊長,一句話的功夫,就彆說規定不規定的吧”
嶽明有些動搖的意思,搖頭道“陳州啊陳州,你說你,何必在病房鬨那麼一出呢”
搞得大家都非常為難不說,自己指不定背上什麼鍋
正要將囚牢鬆一鬆的時候,他身上的衛星電話響了。
他做了個暫停的姿勢,去一邊接電話,留下幾個小崽子警戒著。
周鬱歎口氣,走近幾步,蹲下,對上陳州的眼睛。
那是怎樣一雙眼睛啊,瞳孔深黑絕望,眼球布滿爆裂的血絲,眼尾的每一寸肌肉都在顫抖,臉上的每一分皮膚都在掙紮。
那焦慮不安又無比急迫的表情,比人之垂死更加真切。
周鬱歎了口氣,回到曾昀光身邊,想說點什麼。
但曾昀光正在眺望生研所的方向,並且利用金屬絲傳來的震動探查內外巡邏的節奏。
他看一眼不遠處接電話的嶽明,輕聲道“有幾個實驗室的門開了。”
實驗室均被厚鋼板包裹,打開的話,金屬絲的反應會很強烈。
周鬱點了點頭。
曾昀光又道“監獄也開了。”
如那些巡邏隊員所言,白血順利地被提出來了。
正這時候,嶽明掛了電話,一臉扭曲又嚴肅地走來。
曾昀光丟給周鬱一個安撫的眼神“怎麼了”
嶽明身體周圍的能力反應強烈了點兒。
周鬱靈感強烈,立即感受到了,警覺道“嶽組長,你在做什麼腳下是不是升起了囚牢”
曾昀光也不慢,伴著她的話,身後緩緩升起一堵厚重的金屬牆壁,很有些對峙的意思。
嶽明還沒說什麼,他身後那些小崽子先緊張起來。
一個拎了陳州的身體,往後縮,另外幾個分散開,對周鬱和曾昀光呈半包圍的姿態。
但嶽明心知肚明,一個高級加幾個低級和中級縱然能抓住陳州,卻不一定能搞定王級。
他立刻厲聲道“不懂事的小兔子崽子,都給我退回去,退回去”
罵罵咧咧,態度激動。
周鬱和曾昀光冷眼旁觀,看他如何說法。
嶽明將人退下,煩躁地用雙手抓頭,最後有些喪氣地將腳下的囚牢扯開“打我肯定打不過你,但我不覺得我們有打的必要。”
周鬱扯了扯嘴巴“嶽隊長才有意思,接了個電話,什麼都沒對我們說就準備動手。”
曾昀光接口“所以為了什麼事”
嶽明攤手,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發生了一件非常奇怪,很荒謬,但是人證物證俱全的事。”
然後嚴肅道“有人實名報案,說你們私自購買大量藍晶,進行非法的活動。當地派出所出警,在你們的住處搜到了藍晶殘留物品,不同死狀的毒老鼠,以及參與了這一切,並且轉為汙點證人的街區房管孔真。兩位,你們必須得跟我走一趟,將事情說清楚”
說完無語道“我說你們,就算要乾點什麼,是不是也要”
起碼通知一聲吧
再有,他們放話買那麼大量的高純藍晶,又是生麵孔,哪個不怕死的敢賣
周鬱情不自禁地艸了一聲,她和曾昀光設想各種放下魚餌後的收成,就沒想過居然會收獲一個報案。
呂望老先生,果然人設。
但為什麼偏偏在陳州被捕,生研所開實驗室自查,白血被調出監獄之際,一定要他們離開這現場呢
曾昀光說了,人要什麼,就非不給他什麼
所以周鬱毫不猶豫道“嶽組長,這個事咱們可能幫不上忙”
當時晨光清透,光穿透藤蔓樹葉,將這片廢墟場景照得如同濃墨重彩的畫卷一般。
白血已經好幾天沒見過如此好的陽光了。
那天和柳靜玉鬨翻後,慕成林要求他反思,說即便不願意也有除了發脾氣之外的處理方式,譬如讓他出麵協調拒絕等等。
白血覺得這個人很奇怪,好像真把他當什麼好人來要求了。
他隨便敷衍地嗯嗯了兩聲,主動進暗房接受懲罰,或者說獨享安靜的自由。
對其他人而言,黑暗是懲罰,但他卻非常喜歡這種高專注力下能清晰感受自己的環境。
隻是那幾天並不太安靜,總有監管來盯他,並且不時問一些聽起來很傻的問題。
譬如,你對柳靜玉有很多不滿嗎有沒有想過對她做什麼在配合實驗的過程中,對你的身體毒性和能力最感興趣的是哪一個研究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