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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研所被圍,海城遭襲,柳靜玉等人被擊斃在叛逃當場,海城高層震蕩。
市長直接進駐生研所,將陳州和白血送上救護車,對周鬱和曾昀光表達鄭重的感謝。
接下來,將由他親自督促特調組和治安隊進行調查。
因為李霄,生研所的安保隊已經不被信任,全員繳械後就地等待消息,並且在外圍安排了武警鎮守。
周鬱和曾昀光則在高牆上原地休息。
曾昀光沒有撤銷能力,但能坐在高牆上歇口氣了。
雖然沒有直接的打鬥,但長時間大範圍地維持能力,還要時刻注意範圍內的一切變化,也夠累的了。
周鬱坐他身邊,手裡握著手機,盯著那些新來的人采集證據。
所有人都非常謹慎,每件證據的采集都需要兩個以上的人操作、拍照並且現場密封。
柳靜玉和趙三常的遺骸,那個鋼盒,現場各種扭曲的鋼鐵痕跡和殘留的血痕等等,都沒有被放過。
李霄也被封入牢籠,由一個二級的腦和一個六級的風能力者看守著。
第一批證物收集完成,立刻被武警押運回治安局存檔。
周鬱看了一眼手機,遞給曾昀光。
曾昀光也看了,點點頭道“他還想躲起來抓魚,暫時不方便出現,讓咱們配合。”
高級腦的威懾力在於控製,出現得太早,暗處的釘子都不敢動,不利於誘捕。
繼續隱藏著,維持腦不在的假象,心存僥幸之人才會繼續行動。
周鬱收回手機,表示明白了,也幸好剛才沒有強行搬走箱子。
柳靜玉離開也要帶的東西,死也不願放手的,李霄如此大動乾戈想要得到的,無非就是新疫苗相關的一切。
那才是最好的誘餌,能令有心人既蠢蠢欲動又心癢難耐。
微風吹來,依然帶著炙熱的溫度和血的味道。
周鬱突然有些難過,這滿目蒼夷,這破破爛爛的世界,這斷壁殘垣和無法修複的灼燒之地。
本不該如此的。
曾昀光偏頭看著她,見她睫毛已經潮濕還在忍耐,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周鬱卻突然捧住他的手,指著那處還沒好的傷口問“痛不痛”
這真是個簡單的問題,隻要回答痛或者不痛就好了。
但曾昀光第一次有了遲疑。
在前鋒營時,部下個個都是悍不畏死的勇士,從來衝殺在最前麵。
卻偏偏有幾個談情說愛的,下了戰場就將身上的傷口顯擺給對象看,用惡心至極地口吻說,好痛
有什麼痛的人還活著,傷已經結痂了,根本就是矯情
再有同僚總開玩笑似地問,曾昀光你是機器嗎怎麼總衝在最前麵,你就不怕嗎
他當時真不怕,也不明白彆人為什麼會怕
可今時今日,目睹陳州舍命求死,曾昀光才明白什麼是怕。
不是怕死,不是不敢去死,而是怕死得不值,怕心上那個人不明白自己為何而死,更怕自己死後不再有人像自己那樣全心全意地照顧她。
當時的陽光正烈,將周鬱的眉目照得清澈無比。
曾昀光反手握住她道“有點痛。”
但又立刻道“你放心,我不會死,會一直陪著你”
周鬱將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說話算話咱們誰也不能死,除非將這世界變成我想要的樣子”
這世界從不是表麵展現的模樣。
嶽明作為特調組的組長,被委以重任,和其它部門的監督者一起,第一次進入生研所的內部。
連同惶恐不安的老所長一起,模擬柳靜玉整個出逃的路線。
她的實驗室被翻了個底朝天,所有的天花板、地板和牆壁都被打開,沒有發現太多異常。
但在她寬敞的更衣間內,卻隱藏了一個自行拚裝的培養槽。
根據痕跡判斷,她從三年前開始在培養槽內培養自己的克隆體,並進行催熟。
一個月前,克隆體出槽,被她洗腦控製著隻生活在更衣間內,模仿和學習她的行為語言,為出逃進行準備。
爆炸案當天,真正的柳靜玉躲在更衣間,克隆體則偽裝成她被陳州和小二姐接去下班。
之後李霄利用爆炸案的壓力,迫使生研所自查,得到打開柳靜玉實驗室的機會。
他利用隱身的能力,將人帶了出去。
若非過於貪心,要帶上白血,並且強拉周鬱和曾昀光下場進行刺殺,隻怕早就逍遙境外了。
市長不明白道“三年,整整三年,陳州任何異常都沒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