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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遊無法擺脫孔真對他的控製,因為他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心。
按理說,一個腦不想見誰,隻要在超遠距離進行意識控製就可以,但隻要孔真的身影出現,他立刻就停止思考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得找點事來做,讓自己忙起來。
所以他一聽說周鬱在幫曾昀光收拾房子,就主動去幫忙。
三十二層的台階,在沒有光的情況下攀爬,對他是個挑戰。
但孔真走在他前麵,舉著一個火把,吹著小口哨,偶爾問一聲“你頭還痛嗎”
唐心遊悶聲答“我很好。”
既不頭痛也不頭暈,隻是後悔,怎麼就端錯了曾昀光的酒杯呢
但孔真並不放過他,繼續問“沒有腰酸腿痛”
其實是有點兒,主要喝醉後失去控製,隨著心意來,再加上孔真的體力驚人,他不得不
所以腰腿確實有些肌肉酸痛,不可描述的位置更是因為新鮮的經驗殘留著隱約的脹痛感。
可這不是什麼值得公開討論的問題。
唐心遊沉浸在暗影裡,強行冷靜道“你專心走路,不要踩滑了。”
曾昀光如果一定要住這棟樓,那他也會搬過來,最好還是把電梯的問題解決了,否則每次上樓都這樣來一回,實在要命。
孔真站住了,舉著火把在上幾級台階上,似笑非笑地俯視他。
他也站住,微微皺眉,這是要做什麼
不想她居然道“小唐,你不覺得自己也該關心我嗎”
唐心遊想了想“你還好嗎”
孔真回“不是很好。”
唐心遊驚訝,怎麼會不好她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翻來覆去,如同
臉上開始發燙,不能再想了。
孔真悶笑“就關心一句還是我要來的”
唐心遊腦子裡裝的無數情報和數據遠去,開始努力翻找看過的各種書籍,可惜裡麵講了很多道理,卻沒有教人如何在這種情況下遊刃有餘地緩解尷尬。
他隻能乾巴巴道“哪裡不好”
孔真走下來,站在隻高他一級的台階上“你不會接吻吧一開始就把我舌尖咬破了,後來要不是我帶著你,隻怕被你咬得要做幾天的啞巴。”
唐心遊不能反駁,他確實有點糊塗了,也不知道當時腦子裡在想什麼。
麵對無法反抗的現實,他道歉道“對不起”
孔真不接受,嗬道“對不起有什麼用”
唐心遊臉煞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但孔真居然笑了,碰碰他的唇道“道歉很虛,你要實在的話,多練練技術不就好了那才是真正的嘴上功夫你要找不到人陪,可以求求我陪你練”
唐心遊的心神被她折騰得七上八下,明明樓沒上幾層,但後背居然出了幾層的汗。
慶幸在黑暗中,否則他的麵紅耳赤就無法遮掩了。
他想換個話題,主動道“你看起來沒什麼不好的,所以快點上樓吧。”
健康強壯,能扛能背,還能抓著他說騷話。
令他沒想到的是,這樣一句普通的話,也能被孔真歪沒邊了。
她將頭湊近了他道“我從小身體好,什麼痛都能挨,本來也以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你太著急了,橫衝直撞的。畢竟是第一次用的地方,沒什麼機會鍛煉,不太經用,現在還感覺火辣辣的”
唐心遊已經絕望了,再也無法隱藏自己的無措,結結巴巴道“你能不能不要”
再說這樣令人羞恥的話
之後的路程,唐心遊依然走在孔真後麵,可縱然如此,還是感覺被她盯梢一樣。
幸好很快抵達頂層,也聽見了周鬱和曾昀光說話的聲音。
他不得不道“孔真,你私下胡來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有外人在”
最好規矩點,否則他真的會不客氣的。
孔真挑著眉,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推開安全門走了出去。
曾昀光的房子修複得很快,除了周鬱的能力出色外,唐心遊也出了一把力。
腦這種超級輔助的能力,在很多方麵都管用。
周鬱就誇了他一句“唐心遊的能力搭配我的能力,簡直是完美”
唐心遊接受過太多的誇獎了,這樣輕飄飄的一句並不能代表什麼。
他坦然接受,但不知為何,目光掠過孔真隱而不發的眼睛時,有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明亮的,藏著刀子的,居然露出些微的鋒芒。
唐心遊硬著頭皮,想離開她一點兒,避免即將到來的意外。
但孔真笑了笑,轉身去看曾昀光修複好的房子內部,對他說“我要這個。”
唐心遊內心已經設想了無數種不可控的情況,但她居然隻是想要個類似的房子,太容易滿足了。
幾乎是立刻,他就同意了。
但這個立刻稍顯迫不及待了些,完完全全透露了他的心虛。
所以不出意外地,唐心遊被孔真堵在偏僻角落了。
她雙手撐在他腦邊,腿闖入他的腿間,以強勢的姿態控製住他,雙眼更是緊緊地抓住他。
唐心遊有點緊張“你不要亂來。”
孔真不在意道“你想怎麼對我不客氣了”
唐心遊不太敢看她,但她強行抬起他的下巴,將唇印上來“是這樣”
舌尖探入,攪亂一池深潭“還是這樣”
又或者,乾脆地糾纏在一起,恍如分不開的一個人“我們這樣搭配,算不算完美”
唐心遊的感覺怪異到了極點,這個女人,她
孔真咬著他的耳垂笑“我吃醋的”
幾個人的房子搞好後,周鬱和曾昀光抓緊隻剩下兩三天的假期,到處玩耍去了。
唐心遊史無前例地休假好幾天,已經全身不舒服了,再休息下去,他的自我控製程序隻怕要崩潰。
於是他提前結束休假,開始上班。
令他驚奇的是,孔真對此毫無怨言,他乾什麼她都跟著,他讓她乾什麼,她二話不說就去跑腿。
日子逐漸恢複了正常和忙碌。
複工的第一件事,就是排周鬱的工作日程,以及搞定指揮部新辦公樓的修複工作。
因為中海高速的修複,周鬱的存在已經不是個秘密,全國各地衝著她來的人多如牛毛。
不說指揮部收到的工作函,隻說市委各部分因為各種關係收到的求助就成千上萬。
14號小樓這個臨時辦公室的一層大廳,幾乎被各種求助的函件淹沒了。
項目有輕重緩急,周鬱一個人不可能全部完成,但也不能無視各方的請求,所以都得過一遍,按照輕重緩急分彆處理。
另有行動力強的那些,已經裝載了各種設備奔中州來的,也不能讓人家就此回去。
因此唐心遊熬了一宿,基本上過完全部後,發出了一個新的工作流程。
周鬱複工之後的第一個周,上午時間她去修複新辦公樓,下午時間則留在新辦公樓的一層進行各種送上門的設備修複。
唐心遊打印了一百個號簽出來,交給孔真道“你帶人去市政廳,先審核所有拖著東西來中州求修複的隊伍。第一,他們必須有當地政府的介紹信;第二,他們有所修物品比的合法權屬證明;第三,他們必須當場提交申請,申請書上寫明詳細的負責人和需要修複的設備等等完善信息;第四,和市委的商量,以後主動上門的全部隊伍都必須提前一個月向中州遞交申請,獲得允許的才能帶了東西來指揮部。這些號你先放出去,逐漸把規矩完善起來,這一批完了沒輪上的要麼回自家去辦手續,要麼等下一批。”
孔真本想再逗唐心遊幾天,把他身上有的沒的那些毛病都治治,但既然開始正經上班,也就不吊兒郎當了。
她對他說“你留14號等我。”
唐心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孔真在14號小樓點了幾個機靈的小年輕,叫他們跟自己一起去市政廳。
市政大廳人來人往,特彆是對外辦事的一層窗口大廳,幾乎吵成菜市場了。
一團團的,穿著不同衣服,操著不同口音,守著不同的窗口,不斷地重複一個問題那個恢複係什麼時候開始上班
急切的心情溢於言表。
孔真理解他們,一個個拖著破爛趕路上千裡,就為了一個渺茫的希望。
抵達之後,衣食住行全要錢,而那個希望的消息卻一點也沒透出來。
急切,焦慮,緊張,害怕白跑一趟。
可理解是理解,周鬱也不能真做機器人,二十四小時不休地乾活吧
她亮出指揮部的工作證,問市政大廳的後勤要了一塊黑板,讓個寫字好看的小夥子寫規矩,將唐心遊定的那幾條寫得詳詳細細。
寫完後,她檢閱了幾遍,確定沒有錯彆字,沒有含糊不清的地方,點個頭,單手拎出去擺市政大廳的正中央。
小夥子確實機靈,搬了三張桌椅來,擺在黑板旁邊請孔真坐下。
孔真坐下,清了清嗓子,開乾活了
周鬱上班第一天,還沒從假期綜合症裡解脫出來。
她到14號小樓,以為要先開個什麼會,協調協調工作安排,緩個兩三天才有正經事做。
結果孔真搬過來一尺高的資料。
她瞪圓了眼睛“真姐,這是什麼”
不會是工作吧
孔真點頭“唐心遊挑了兩三天,給你安排好這個周的事了。你先看看,心裡有個數,等下人齊了就出發”
等等,都不需要情緒緩衝的嗎
周鬱翻開,最上麵的一批是清單。
某省某市某某工廠的某某某設備,當年的采購批號,完整的照片,廠家的維修手冊,設備的內外圖,隨設備而來的技術工程師,公函和身份證等等合法證明。
又是某市某集團的某車間,整體架構圖,整體拆裝過程,需要修複的一二三。
粗略數一數,不下五十件。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厚的,最後的放在最下麵,是中州市銀杏區中州市政府集中辦公區修複方案全圖
等等,其中有指揮部新辦公樓,二十層,建築麵積小十萬平方米的整棟樓呀
周鬱問“咱們要有新辦公樓了”
曾昀光正好進來,答道“增加了很多人手,這邊再怎麼擠都擠不下了,還是搬過去集中辦公吧”
老員工三四十人,新進的三四十人,預備籌建的對外聯絡組和審查組,還有對接各省市和中州市委的聯絡部門。
曾昀光和唐心遊商量了一下,初步預計,三年內按照員工千人申報年度費用是沒有問題的。
這種百廢待興的時候,重建指揮部任重道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