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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過這頓飯之後,許應又有好些天沒見過蘇盈袖,一來是他的工作很忙,之前以為並不難辦好的楊總那個離婚案,遇到了很棘手的情況。
楊總的妻子不同意他提出的財產分配方案,堅持要他徹底淨身出戶,並且要將這件事鬨到公司去,力求把這對狗男女的名聲搞臭。
許應私底下約見過對方的律師,希望她能勸勸,“都到這一步了,挽回已經不可能,還不如趁男人尚存愧疚之心多要點財產,彆逼得太狠了,小心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現在就搞臭楊總的名聲對她有什麼好處俗話說得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金律師你說是吧”
金律師連連苦笑,“許律,你以為我沒勸過嗎問題是不頂用啊,她非要這樣”
“難為金律師了,麻煩你再勸勸楊太太吧,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許應最後隻能這樣說。
換了是他,絕對不和對方拉扯這麼多,這時候就甭談感情啦,畢竟在男人心裡已經怎麼都比不上小三了,還不如拿了錢走人,感情上是痛苦點,可人和財總要保住一個。
他覺得無奈,婚姻家事案件就是這樣的,經常會拖很久,中途狀況百出。
和對方的律師見完麵,許應回家吃飯,葉菲看見他,還滿臉驚訝,“誒你怎麼今天也回來吃啊,不和袖袖約飯麼”
許主任聞言抖抖報紙,“他都連著回來吃飯好幾天了,還能是什麼,肯定人家不搭理他唄。”
許應哼了聲,對著葉菲解釋道“她工作也忙,好像最近幾天要去廈門參加什麼婦產科學論壇。”
這也是他這段時間沒有和蘇盈袖見麵的另一個原因。
婦產科學論壇的學術會議為期三天,周五到周日,今年除了唐主任,科裡去四個人,婦科是左雲和蘇琪,產科是蘇盈袖和劉殷殷,一行人在周四中午就出發去廈門了。
廈門靠海,冬季氣候濕潤溫暖,樹木還是鬱鬱蔥蔥的,風吹在臉上也不刺骨,換一件比羽絨服薄一點的外套,蘇盈袖就和同事們跑出去逛街了。
對於她們來說,從容城到廈門,既是為參加學術會議,
了解學科前沿資訊,也是在繁忙的工作中一次短暫的逃離和休息。
寧靜的鼓浪嶼,蜿蜒的小路,文藝範兒的店鋪,花木扶疏的民居,她們到達這座海邊城市的這天,天氣很好,冬日的暖陽照得人渾身慵懶,拐角小店的貓趴在門口石階上,懶洋洋的看著路人,尾巴甩來甩去掃著地板。
蘇盈袖坐在石凳上,聽見劉殷殷叫她,“袖袖,看這裡。”
她聞聲回頭,就這樣入了鏡,左雲喊著要把照片發群裡,沒一會兒便引來大家的聲討
“楊樂樂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陳妙記得帶手信,否則你們懂的。”
“楊樂樂有什麼好的,沒有還不是照樣過jg”
“張蘭馨你們這樣始要拉去打靶的微笑”
“何娜我希望在出科之前擁有綠豆餅蘇盈袖可憐巴巴jg”
“蘇盈袖安排何娜”
回複完以後,蘇盈袖看看剛拍的那張照片,想了想,還是保存下來發了個朋友圈。
許應看到這條朋友圈,是在工作的間隙,一身牛油鍋綠連衣裙配淺灰色呢子大衣坐在樹蔭下的年輕女郎,頭發被海風吹起,遮住了小半邊臉,陽光從枝葉縫隙灑下,落在她腳邊,是冬天裡一道溫暖的風景線。
柔軟,溫暖,毫無棱角。
許應的指尖觸摸上照片裡的人臉,撚了兩下,忽然又驚醒,覺得有些赧然,因為這樣的動作似乎有些唐突。
他立刻將圖片關閉,泡了杯咖啡,轉身走出茶水間回到辦公室,剛翻開卷宗材料,才看了兩頁,又開始走神。
手指仿佛不聽使喚,又摸向放在一旁的手機,熟練的打開朋友圈,找到那張照片,長按,保存。這下心裡總算舒坦了,終於可以好好工作。
許律師“”這次真的是手自己動的,與我無關
後來下班,他給蘇盈袖發信息,問她在廈門的行程,得到的答複是接下來三天都要參加分論壇的學習。
他問“那現在你在做什麼”
蘇阿盈“跟著主任在和各位大佬聯絡感情,吃酒店的自助餐。”
許應還想再和她聊幾句,便見她說遇到了熟人,再也沒了動靜,他也沒覺得奇怪,在行業論壇上遇到熟人
的機會實在太大了,有些平時見不到麵,更該抓緊時間聯絡感情、交換信息。
等回了家,吃完飯,已經是晚上八點多,許應暫時放下工作,陪葉菲看著搞不清來龍去脈的狗血言情劇。
聽她忽然道“兒子,來,你看到袖袖發的這個朋友圈了麼照片真好看。”
邊說邊伸手拉他,許應心說我何止看到了,可對著葉菲,卻做出一副第一次看見的模樣,“嗯是挺好的,廈門天氣也好,都十二月了,樹葉還是那麼綠,媽你要是在家待著悶,也可以去走走。”
“最好明天就去對吧”葉菲側著頭,一副你小子翹起尾巴我就知道你想乾嘛的表情,揶揄又好笑。
許應眨眨眼,自然是不承認的,“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我看看,到底有多好看,怎麼你們娘倆這次眼光這麼統一”許主任從旁邊的單人沙發坐過來,抓著妻子的手就往手機屏幕上瞧。
看了一眼,就咦了聲,“這看著不是跟老羅他太太挺像的麼,額頭簡直一模一樣。”
“胡說明明袖袖更像她爸爸,你看眼睛和嘴巴,都比那個誰好看多了”葉菲一聽許主任的話,立刻就炸了起來,極力反駁道。
她唯一覺得蘇盈袖有點不如意的地方,就是她親媽居然是李寧曼,好在跟那邊不親,不然逢年過節還得見到李寧曼那張臉,葉菲非得嘔死不可。
“我們袖袖這樣正正好”她凶巴巴的吼著許主任,然後伸手擰他耳朵,“還有,你怎麼對彆人的老婆觀察得那麼仔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