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盈袖站拍拍它們,看著吃飽了的貓咪們飛快跑遠,站起身來,跟著許應往回走。
進電梯的時候,他忽然問“我聽你姐說你喜歡貓”
蘇盈枝點點頭,“我們家養過貓的,是一隻狸花貓,很小,我姐在學校門口撿的,養了兩年,它跑了,怎麼都找不到,就再也沒養過了。”
許應一愣,“你姐”
“是啊,我姐也喜歡貓的,不過不願意養,因為太花精力了,而且它們始終會離開的。”蘇盈枝應道,又問,“你不知道麼”
許應搖搖頭,沒說話,隻是想起剛才他問她喜不喜歡,她的回答是她不是小孩子了。
他以為這個回答是她不喜歡,沒想到其實不是這樣。她不是孩子了,所以知道有些東西,如果善待,不能長久,那麼就算是喜歡,也可以理智地保持遠觀。
成年人的理智,有時候殘酷又壓抑本心。
他呼了口氣,看見電梯停了,蘇盈枝一進門就撲到蘇盈袖身邊,“是不是可以吃啦哇,香的”
“先去洗手”蘇盈袖斥了聲,“你看看你手多臟,將講衛生行不行
”
蘇盈枝吐吐舌頭,又跑去洗手,蘇盈袖跟在背後往回走,看見許應,“幫我看一下爐子上的生蠔。”
蒜蓉生蠔的香味絲絲縷縷飄進鼻腔,許應覺得,要是有一罐冰啤酒就好了。
“啤酒沒有,有冰鎮米酒,喝不喝”蘇盈袖抱著一瓶乳白色的米酒坐下來,側首問他。
“也好。”許應笑著點點頭,眉梢染著笑意和輕快,“這看著有點燒烤攤的意思了。”
小碳爐上的生蠔烤好夾到盤子裡,電爐裡的肉串也取出來刷上醬,然後再各自放上生的食材繼續烤,三人就這基本沒度數的米酒大快朵頤。
蘇盈枝說的,“乾了這杯酒,走到九十九”
然後和許應碰杯,一飲而儘,被蘇盈袖取笑是兩個戲精。
蘇盈袖坐在懶人豆袋上乾活,等吃得差不多了,就一歪身子,變成了窩在豆袋裡,懶洋洋的,一邊喝酒一邊和許應說話。
問他林修去做什麼了,他說是去外地了,“有一個在外地的離婚案,這兩天開庭,我不是住院了麼,就讓他去,明天就回來了。”
蘇盈袖哦了聲,又問“丁律師怎麼樣了沒見她回來複診,我也不知道情況。”
“休假了,就那樣吧,我看她有些灰心了。”許應搖頭歎氣道,“你說要個孩子怎麼就那麼難我看彆人家都很容易啊。”
“有人覺得難有人覺得容易,我覺得掙錢可太難了,但是覺得你很容易,分分鐘幾十上百萬吧”蘇盈袖捧著酒杯,斜眼看著他,哼了聲。
“哪有,你彆被電視劇騙了,谘詢費能一個小時收五千的,都已經是頂格律師了,我還差得遠呢。”許應失笑,轉頭望向她的臉。
她的臉有些微紅,像是塗了胭脂,連眼神都有點和平時不太一樣,有些遲鈍和迷離,像籠著一層水汽,霧蒙蒙的,讓她看起來多了一點嬌憨,如果不說話的話。
許應望著她有些怔愣,半晌才回過神來,這是酒精在作祟,可是這米酒有八度沒有好像沒有,應該是隻有五六度。
原來這人真是一點酒都喝不得的,嗯,比他酒量差。
燒烤吃得久,中間蘇盈枝還叫許應一起打
了幾盤遊戲,到了下午三點多,她就要回學校了。
蘇盈袖在她收拾東西的時候,抓緊時間給她烤了些新鮮的,用保溫飯盒裝好,給她帶回學校和室友一起分享。
“我走了啊,期末考考完就能回來啦。”
他們都喝了酒,不能去送她,隻能讓她打車回去。
許應幫她收拾著東西,看她靠在陽台上往下看,半晌抬手揮揮胳膊,他直起身也看下去,就見蘇盈枝一步三回頭的在樓下走著。
“這丫頭跟你感情很好。”他笑著說了句。
蘇盈袖點點頭,聲音充滿了得意,“枝枝是我帶大的呀。”
她出生的時候,蘇盈袖已經是個大姐姐了呢。
許應笑笑,忽然問道“那你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會怎麼教育她”
蘇盈袖一愣,回身看著他,和他對視著,像是想從他眼裡看出什麼來,可惜,什麼都沒看出來,隻知道他在好奇。
於是她垂下眼瞼,搖搖頭,“不知道,但總歸就是教他正直,教他敬畏,教他怎麼保護好像自己吧,這個世界太不安全了,不能隻有我來保護他。”
許應聽完眼睛眨了一下,點點頭,彎腰繼續收拾著桌麵,“是啊,要是我那個委托人也像你這麼想,她可能就不至於要來找我們幫她孩子打官司了。”
蘇盈袖一愣,有些好奇,“是什麼”
“塗川代理的一個後天開庭的案子,有直播,想看的話可以看看,不想看也可以等我回來跟你講。”許應漫不經心的應著,似乎這並不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
他更關心眼前的剩菜,“這烤五花肉什麼的,怎麼辦”
“晚上炒菜就可以,加點辣椒炒回鍋肉,羊肉蔥爆羊肉吧,你吃不吃”蘇盈袖應道,整個人又窩進了沙發裡。
這是可以留他吃晚飯的意思,許應回過神來,眼睛笑得眯成一線,“吃啊,你做什麼我都吃。”,,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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