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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飯終於讓大家有了過年的感覺,雖然春節值班人不多,但好歹也是兩組人馬,比其他科室熱鬨多了。
加上許應來的時候還帶了筆記本電腦,把科室講課和討論病曆用的投影儀搬過來,就可以一邊吃飯一邊看春晚了。
值班護士裡有個跟蘇盈袖特彆要好的小姑娘,一邊幫忙安裝投影儀,一邊跟她開玩笑,“要是袖袖姐早點認識許律師就好了,能早點吃上大餐。”
蘇盈袖還在為之前那顆炒腰果覺得許應煩人,聞言哼了聲,“出息點,一頓飯就把你收買了。”
“不不不,要是你,甚至都不用一頓飯就能收買我了呢。”小姑娘跟她開著玩笑,引來大家一片笑聲。
許應低著頭給大家低盒飯,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又抬眼看一圈人群,有些疑惑,“阿盈,你們劉主任呢”
“她回家吃飯去了,一會兒再回來,反正這兒也沒什麼大事發生。”蘇盈袖應著,招呼一個護士道,“快,先把這些送去產房,不然一會兒再來得吃涼的了。”
到底是生產事大,產房不可能一個人都不留。
一桌子雞鴨魚肉,還有海鮮,蘇盈袖粗略的看一眼,幾乎都是她合口的菜式,於是忍不住看一眼許應,目光裡流露出讚許。
收到誇讚的許律師衝天翻個白眼,然後低頭繼續剝蝦殼,得啦,既然都送餐了,不如服務到底,省得蘇醫生弄臟手唄。
飯才吃了個開頭,蘇盈袖就看見宋寧出去了,過了會兒又回來,跟她報告“62床可能快要生了。”
蘇盈袖眉頭一抬,哦了聲,語氣很冷淡,“知道了。”
許應就坐在她身邊,側頭就能看見她來不及收起的一抹笑,那是不同以往的笑,充滿了諷刺和不屑。
他從沒見過這兩種情緒同時在她臉上出現過。
一時間有些錯愕,想問下原因,又覺得或許不合適,畢竟這麼熱鬨的氣氛,些壞心情的話到底不好。
“吃蝦。”他把剝好的蝦肉撥到她碗裡,又給她夾了塊魚肉,“這個紅燒魚你也試試。”
蘇盈袖點頭應著,低頭吃了塊蝦肉,然後
又給他夾過去一塊,“很甜,你也吃。”
一邊是春晚歌舞節目的鑼鼓喧天,一邊是大家嘻嘻哈哈的笑,八寶飯足夠香甜,將這頓在談話室開始的年夜飯渲染得溫馨又熱鬨。
遲到一半,劉殷殷回來了,還帶著自家做的奶油蛋糕,“喲,這麼豐盛呢”
“托了袖袖姐的福。”宋寧笑應道,又抬抬下巴示意坐在一起的兩個人,對劉殷殷眨眨眼,然後相視一笑。
蘇盈袖當沒看見她們之間的眉來眼去,依舊淡淡定定的吃著菜,直到許應的手機響起聲音。
“我媽。”他看了一眼,對蘇盈袖道。
接著打開了視頻通話,那邊傳來葉菲的聲音,問許應在哪兒,又道“你吃飯沒有”
許應怕他媽些讓他覺得尷尬的話,連忙道“我現在在阿盈的單位,跟她們值班的醫生護士一起吃年夜飯呢。”
葉菲本來要調侃他隻能孤零零過年的話頓時就吞回肚子裡去,轉而問道“那袖袖呢,你讓我看看她”
蘇盈袖聽到這句,立刻伸頭過去,乖巧地叫了聲阿姨,然後聽見葉菲在那頭叫蘇盈枝“枝枝快來,你姐姐”
“來了來了。”蘇盈枝跑過來,手裡還舉著一根炸雞腿,笑嘻嘻的,“姐,新年好,恭喜發財。”
“枝枝也新年好,學業進步。”蘇盈袖笑眯眯的,“紅包回來再給好不好”
才了幾句,蘇盈枝就舉著手機往一旁走,“讓你們看看外公外婆們都在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打麻將唄,自動麻將機可好用了,沒一個人愛搭理她和許應的,問就是紅包一會兒發,贏了的話
倒是辦公室這邊對許律師的家人感到很好奇,少不得要來圍觀一下許媽媽。
葉菲笑嗬嗬的,她不會打麻將,也不感興趣,就喜歡跟人聊天,末了還要謝謝人家對蘇盈袖的照顧,“我們袖袖多虧大家照顧了,等回去了給你們帶手信哈。”
蘇盈袖“”我現在沒和許律師談戀愛還能有人信麼
到這時她才知道去到那邊以後蘇盈枝取消了之前她給她們訂的酒店,跟許家人一起住在他們購置在三亞的彆墅裡,“樓下
就是恒溫泳池,這個時候能遊泳真是太爽了我跟你們活在兩個半球”
蘇盈袖歎歎氣,掛了電話才有些幽怨的問許應“住酒店不好麼”
“不是不好,而是自家有房子為什麼要住酒店呢”許應笑著回了句,語氣是漫不經心的,一邊應一邊低頭看信息。
看完以後臉色忽然變了變,“阿盈,羅太太”
原來葉菲最開始還想這件事,羅蘭溪要生產,入住了容醫大一附院,她記得今天是蘇盈袖值班,怕她乍然見到羅太太會鬨不愉快。
蘇盈袖的注意力被他轉移,點點頭,麵上的笑容淡了些,“是啊,62床就是她家的。”
62床,剛才宋醫生可能快要生了的那個患者,原來就是羅蘭溪,難怪她會露出那樣的笑。
這邊是喜慶祥和,病房裡羅蘭溪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疼痛,下午入院後沒多久他就開始陣痛,起初是不規律的,然後漸漸變得規律起來,越來越痛,醫生來看過了,是已經開始規律宮縮。
聽初產婦的第一產程平均要十個小時以上,她都不知道該麼熬過去,頓時就嚇得眼淚汪汪,羅倫看著她實在心疼,才問宋寧道“醫生,過年放假,你們有沒有人打無痛啊”
宋凝點點頭,“有的,需要打麼”
那當然要了,簽好字,麻醉醫生來給打上無痛,總算是舒服了下來。
這時病房裡隻有羅蘭溪跟丈夫小兩口和羅倫羅太太,婆家長輩都回去了,婆婆回去煮雞湯,等會兒再過來。
這時羅蘭溪才忽然有心情問起入院時的發生的事,覺得有些不對勁,“媽媽,宋醫生之前的那個蘇醫生,你是不是認識”
李寧曼的麵色一頓,有些難看起來,“沒有,你好好先休息養好體力,其他事彆管這麼多。”
“可是我覺得她好麵熟”羅蘭溪平時很乖巧,卻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忽然這麼執著追問起來。
李寧曼不願意告訴她自己和蘇盈袖的關係,因為那是一段她覺得有違她慈母形象的過去,是紮在她心裡一根永遠拔不出來的刺。
“上次去許叔叔家做客,許應哥什麼你對我的
好是不是有愧疚,我覺得好奇怪,又不敢問。”羅蘭溪躺在床上,有些好奇的看著母親,“媽媽,他為什麼這麼,真的假的如果是假的,許應哥這樣誤會下去沒問題麼如果是真的”
話到這裡,她停了下來,又忽然一愣,“媽媽,媽媽你怎麼了,是不舒服麼”
她看見李寧曼的手在不停哆嗦,臉色也變得煞白,頓時有些害怕,抓住丈夫的手往他身邊靠了靠,又求助似的看著父親。
羅倫的麵色也不太好,他先是了句“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