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子冷冰冰,沒人氣。”
謝時藝“上次你離開以後我就把你房子收拾好了,乾淨的床單被罩套一下就可以了。”
肖菏“討厭套被罩。”
謝時藝“我幫你。”
肖菏“討厭你幫我套被罩。”
謝時藝“”
肖菏繼續是一條直挺挺的魚,她的眼睛沒看謝時藝但也沒閉上,她盯著天花板,快把那平平無奇的天花板盯出花兒來了。
肖菏“我就是想睡你這兒,你這兒有人氣。”
謝時藝看著她“那我去客廳睡,沙發挺大的。”
肖菏“你走了就沒人氣了。”
謝時藝“”
肖菏終於動了,她轉身抱住了謝時藝的腰。
兩人之間的距離倒不是特彆近,如果硬塞的話,還能塞一個側躺的薑豆進來。
謝時藝“”
肖菏“”
謝時藝“”
肖菏“”
兩人沉默的較量,要說的話都在眼神裡,要做的事都在動作上。
肖菏今天就是要和謝時藝一同睡在謝時藝的床上了,不管謝時藝找什麼借口,都無法蒙混過關了。
謝時藝捫心自問了一下,討厭這事嗎
跟偶像睡在同一張床上,誰討厭啊嚶嚶嚶。
肖菏“”
謝時藝“”
肖菏“那沒事的話,我睡了。”
謝時藝“你起來換套睡衣,舒服點。”
肖菏突然皺了皺眉“我身上是不是還有烤肉味”
謝時藝吸了吸鼻子“當然咯。”
她以為說完這話肖菏該跳起來去洗澡了,結果這人沒臉沒皮,不僅沒跳起來,還把自己往謝時藝跟前湊了湊。
掛著絲莫名其妙的笑意,眼神也從謝時藝的眼睛下移到了鼻尖,而後,手上收緊了些,視線也再往下挪了些。
謝時藝有些緊張,屏住了呼吸。
肖菏又移動了微不可查的距離,兩瓣嘴唇一碰,問她“那,吃五花肉嗎”
謝時藝“”
她沒法控製自己的視線也開始下移,停在了肖菏唇邊上。
肖菏的唇很薄,但有著漂亮的唇形,唇縫小小的,這樣的距離盯著時,會讓人覺得仿若花瓣。
她沒有像平時裝霸道總裁時那樣將嘴唇緊抿成一條線,自然的,微小的開闔,是一道誘人深入的峽穀。
謝時藝的心臟怦怦直跳,腦袋裡的某些幻想已經吻上了這張唇,撕咬,碾磨。
但好歹是個腦子還清醒的人,乾涸的嗓音從嘴巴裡冒出來,是她自己都驚歎的理智。
“你想乾什麼”謝時藝問。
肖菏回答得很快“你知道我想乾什麼。”
謝時藝喉嚨滑動“你為什麼想乾那什麼”
肖菏的視線移了回來,看著她眼睛“你不想嗎”
謝時藝垂著眼睫,沒看她“你不勾引我我就不想。”
肖菏一下子笑起來,翻過了身子,仰躺著笑了好一會兒。
旖旎的氛圍很快就被她笑沒了,謝時藝莫名覺得有些丟人,嘟囔道“有那麼好笑嗎”
肖菏道“你怎麼那麼膽小。”
謝時藝抿抿唇,沒說話。
其實自從認識肖菏以來,她已經夠膽大了。
她做了許多突破自我的事,也克服了自己許多唯唯諾諾的缺點。
她現在敢出現在攝像機裡,敢和“權威”對峙,敢把自己放在公眾麵前,接受他們的批評或者喜歡。
她還敢同肖菏這樣的人玩這種結婚遊戲。
她哪裡是膽小,她明明是過於膽大了。
她對自己的情緒掌控已經到了一個史無前例的地步,所以她才可以控製自己不沉迷於假象,不溺於深潭。
不用那些的,淺薄的,激烈的,就去靠近麵前的人。
“你告訴我一件事情,我就給你親。”謝時藝十分直接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嗯”肖菏轉身看著她。
謝時藝深吸了口氣“你的家人呢”
肖菏臉上的表情消失了,所有的笑意,得意,所有的煩惱,生氣,都消失了。
她的五官待在各自該待的地方,凝固成了一尊美麗的雕像。
謝時藝的心跳比任何時候都快,幾乎躍出了胸膛,讓她覺得害怕。
一秒,兩秒,三秒,肖菏還是一尊雕像。
謝時藝開始慌了,她張了張嘴,想立馬告訴肖菏,好的,我不問了,沒關係,我們以後再說。
但就在她唇瓣輕輕開啟的這瞬間,肖菏突然撲過來吻住了她的唇。
柔軟,濕潤,甜美的觸碰,讓謝時藝覺得那躍出胸膛的心臟被人拿走了。
吻並不長,要仔細感受也不過這一秒,要以後回味也不過這一秒。
肖菏就跟餓狼咬了她一口,匆匆襲擊又匆匆離開,而後,所以鮮活的表情又都回到了她臉上。
“親了,但就是不告訴你。”肖菏特無賴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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