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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祖娘娘。
紀詢將這四個字放在齒間緩慢地嚼一嚼。
他沒有說話,孟負山也沒有說話,一道冷凝的氣流,正在他中間回旋。
紀語的死,是他中堅固的聯係。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堅固的聯係,又延伸出了多的支點和平衡,如孟負山在陳樹死亡中的疑點,如紀詢在安介死亡中的疑點。
安介的死亡,有兩可能;就像陳樹的死亡有兩可能那樣。
一有人殺了安介,嫁禍給他,這是有端倪的,無論是安介巧到好處的國外之旅,或是安介對於妹妹見麵之初沒有道理的處心積慮,都顯示著安介背後有一個影子。
這是誰的影子
另外一可能,安介是他殺的。
他的渾渾噩噩,他的心有不甘,驅使他後拿起了屠刀
妹妹淌著血的臉突然出現在眼前。
快樂的妹妹,鮮活的妹妹,無論在初的回憶裡出現多少次,後都被瘦骨支離流著血淚的妹妹所取代,以及躺在妹妹背後,不能瞑目的父母。
這個蒼白慘淡,浸泡血海敲響喪鐘的界。
“紀詢,彆急著找警察了。”孟負山淡淡說,“我都有事情,不適合在這時候被警察注都到這一步了,我誰也不想功虧一簣。我來說說我查到的東西。”
紀詢抽著呼出一口氣。
他艱難地將神智從無法控製的過去拉扯回來,集中在孟負山要說的話上。
“陳樹不是幕後主使。幕後主使,叫柳先生,名不知道,他擁有一艘船,有自己的武裝力量,或許不是單獨一個人持這大筆生意。船停泊公海。上船需要中轉,他在不少港口有屬於自己專門的船,想上船,必須是他的熟客。船上賭博、殺戮、等非法活動。服務由船上的蒙眼女人。每一個女人都蒙著眼,懷疑她眼睛被刺瞎或挖掉,她恐怕是非法器官買賣的供體。”
孟負山說得飛快,紀詢聽得認真。
他將每一個字記在腦海,時想
船,又是船。
唐景龍的保險櫃有船,老胡的手裡有船,陳樹廢棄工廠旁的賭場裡有船,他現在去福省要查的是一艘船。
“我上次去,被看得死死的,根本沒有透船上的虛實。”孟負山說了不少,後卻認為自己根本沒有見識到真正有用的東西,“我需要幫手。我也找到一個機會。不久之後,他有一次盛大的聚會,這次聚會,不止柳先生,有多相人士也會出現,這是絕好的弄清楚他到底是什麼組織的機會。”
“帶著警察,我上不去;不帶警察,我上去了或許就下不來。紀詢,你來嗎”
孟負山問,接著他又說
“我並不想你來。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隻是因為這件事必須有人知道。”
如果孟負山上了這艘船沒有再下來,至少有紀詢知道他調查至今的真相。
“彆開玩笑。”紀詢說,“我然去。”
上船,調查,弄明白妹妹和父母的死因,根本不是孟負山的責任,是他的責任。
“什麼時候上船”紀詢問。
“一周之後。”
“這麼嚴密的組織,你是怎麼弄到船票的”
“見麵告訴你。”
一句廢話不說,一秒時間不留,孟負山說完後一句,即刻掛斷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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