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泉池旁他的模樣,她更想要伸手推開他一點,她身上半凝結的血跡沾在他雪白的衣衫上,怵目驚心。
他微微蹙眉“竟然對為師如此無禮。”
景寶絡“你算什麼師父”
“我教你說話。”
“我本就會的。”
“不算。”他眼底都是微微的笑意,“作為懲罰,重新來。”
“我喜歡你。”
他說。
“該你說了。”
景寶絡倏然頓住。
“阿寶,我真擔心你醒來忘了我。”他歎息般的聲音響起,低頭在她耳垂印下一個細碎的吻“但不管你會不會忘記,我永遠都會在你身旁。”
他說話間已走進了溫泉池水,溫熱的水從他抱著的她的脊背,腳尖漸漸沒入。
她感覺到池水的溫暖,如同春風包裹臉龐。
她小聲道“放我下來。”
他便小心將她放了下來,溫熱的泉水剛剛到她肩膀,她捧了一捧水,撲在臉上,立刻洗乾淨了臉,柔軟白嫩的臉龐和水中的白蓮交相輝映。
他很自然伸出手去,幫她撥開臉頰旁的碎發,但他的手卻沒有離開,停在她臉旁。
他安安靜靜垂眸看著她,四目交彙之間,他的眼眸藏著太多東西,景寶絡心跳無聲加快,池水溫熱,她的臉仿佛也隨著泉水變得溫熱,眼眸也隨著池水的氤氳有了朦朧的水汽。
落在她臉旁的手上的體溫仿佛順著發絲緩緩到了臉頰,連耳垂也變得微紅起來。
空氣中交織著纏綿而曖昧的氣息。
他俊美無鑄的臉近在眼前,清純而又一臉欲氣,他問她“阿寶,我可以嗎”
景寶絡的臉一下全紅了,仿佛染了滿山桃花。
她沒有回答,但是也沒有躲開。
明明想要動的,但是落在她腰間的手仿佛炙熱的鐵,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他的唇落了下來,星光落在他俯下的身上和發間,她驀地睜大了眼睛。
他從來在她麵前都是溫和的,親和的,清冷而又高潔的,但是他的吻卻是迥然不同的,仿佛是另一個人,這樣炙熱,幾乎讓她難以呼吸,渾身戰栗。
他因她的氣息情動,而她在他的吻中微微顫栗。
衣衫漂在溫熱的泉水中,他伸手將她更近帶向自己。
“以後不要叫我尊上了。”他說。
“嗯”她唇間是細碎的囈語。
“叫我三郎。”那是他母親留下的不為人知的乳名,藏在記憶深處,那個人不在以後,再也沒有人喚過。
彼此身體殘留在對方身上的神魂激蕩,渴求著更深更近的觸碰。
就在這時,景寶絡在目眩神迷中突然感到了錐心的痛,她猛然伸手按住左手手腕,仿佛有一根鐵釘倏然釘入,緊接著是另外一隻,她兩隻手霎時痛得幾乎無法抬起來,然後是第三顆在肩胛骨的位置。
“痛,痛。”她額間冒出冷汗。
即使洶湧的靈力迅速湧向疼痛的位置,但是那痛仿佛是來自靈魂的擊打,讓她一瞬間徹底清醒。
在這一瞬間,她在痛楚中看到了茹斯蘭江的眼睛,那眼底幾乎毫無掩飾的情動和幽暗的占有欲。
但她已顧不得探究任何。
手腕痛得如同要裂開。
茹斯蘭江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景寶絡已痛得說不出話,緊接著是右邊的肩胛骨。
他的眼眸再度變得深沉,伸手一動,衣衫在他們起身一瞬間再度潔淨乾燥。
“原來如此。”
痛楚在這一刻暫停了一下,緊接著是更痛更深的痛怵,景寶絡捂住胸口,隻覺心臟一瞬間仿佛被人重重捶打了一下。
等到茹斯蘭江帶著景寶絡回到了源頭,花穀主的住處燈火通明,半個淩雲穀的人都在一旁圍觀。
最中間的木樁上,赫然釘著一個人,他安安靜靜就像排排坐的小朋友,乖巧極了。
但近處一看,他的手腕、肩胛骨各自釘了一根長鐵釘。
胸口還有重錘捶打過的痕跡。
赫然便是阿貝。
他看到了禦劍落下的景寶絡和茹斯蘭江,麵色未變,微微向景寶絡笑了一下,用嘴型喊了一聲阿娘。
因為血盟的原因,他和景寶絡的感受在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
落在他身上的痛怵會同樣反饋在景寶絡身上。
而景寶絡的感受很大程度,也會如此。
景寶絡在痛怵中感到了一絲難以言說的尷尬,剛剛的事情她下意識鬆開了茹斯蘭江扶住她的手。
人群中,一個淩厲的女聲氣得幾乎變了調。
“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疼是吧,還笑是吧。”
她手上的兩個霹靂錘砰的砸了一下,發出一聲巨響,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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