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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冬木市,注定無眠。
當參天古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衝破鋼筋混凝土,織成一張大網;當巨型花朵以鋪天蓋地的密度盛放得靡麗豔絕,恍若陷阱重疊。
開啟仙人模式的千手柱間立於絕頂,他俯瞰著亂成一鍋粥的冬木市,於一眾普通市民中鎖定了逃竄的caster和他的禦主。
“殺人魔嗎”千手柱間氣息高漲,威壓淩厲。
能讓禦主強製下命令讓他截殺的“殺人魔”,定然名副其實。
他與葉久澤相處的時間不多,可也知道這女孩是個隨和的人。隻要不觸犯她的底線,許多破事她都會選擇睜隻眼閉隻眼,將就一下便過去了。
她雖有令咒,卻不是會仗著身份隨意使喚從者的人。比起“禦主和從者”的稱呼,他們之間的相處更像是朋友。
所以這“殺人魔”究竟多喪心病狂,才會讓葉久澤忍無可忍地下了誅殺令
千手柱間毫不客氣地用大型忍法封鎖了caster所有的退路,作為戰國時代數一數二的豪強,對付caster這等英靈,並不需要他全力以赴地戰鬥。
他就這樣,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著caster東躲西藏的慘相,用“樹縛永葬”的大招碾碎了對手所有的海魔,“樹界降臨”將戰鬥隔絕在普通人之外,肆意生長的藤蔓將龍之介捆了起來,甩進了百米開外的警車堆中。
他甚至不需要露臉,就以壓倒性的武力值斬碎了caster的一切。
吉爾斯的“人皮書”碎成了兩半,他的身體被巨大的藤蔓貫穿,鮮血灑滿了參天古木,凝成一片“湖泊”,浸透了樹木的根係。
千手柱間蹙眉,這家夥沁入樹木根係的血液,惡心到了極點。濁氣、執念過剩,混合著屍臭和血腥味,簡直一言難儘。
而他身亡的地方,有扭曲的黑煙繚繞,凝成一張張孩童哭泣的臉。它們哭叫著撲向吉爾斯的屍身,撕咬他,捶打他。
屍身被撕成了碎片,而那些哭泣的孩童也漸漸消失,化作萬千晶瑩的光點,上升、上升劃過天際,璨若星辰,落入了下一個輪回。
夜風將他的長發吹得狂舞,恍惚間,千手柱間的耳畔響起了孩子們的道謝聲“謝謝”
輪回啊多麼美好的開始,下一世可要平安啊
他失笑搖頭,收攏了所有的力量,將建築物上長出的古木、花朵和藤蔓通通斂起。除了滿目瘡痍的戰場,並未造成無辜之人的傷亡。
但比起截殺這種小事,果然還是該去看看葉久澤的情況吧
要是他剛剛的感知沒有出錯,那一抹熟悉的查克拉波動,應該是宇智波斑的須佐能乎。
他們交手足有成千上萬次,隻憑一絲氣息,完全能判定對方的位置和狀態。熟悉對方,就像是熟悉另一個自己。
斑斑
千手柱間足下不停,往事發地點趕去。
冬木市爆發了一場大事故,幾乎將整個日本的記者都吸引過來。千手柱間不再出頭,裝成普通民眾,與救援隊一起參與了救援任務。
他們足足在廢墟中刨了三小時,才終於挖出了下方被埋著的五隻狗和三十個孩子。
不僅如此,警方還在廢墟中發現了大量孩童的屍體,以及怎麼也洗刷不了的血跡。
冬木市的警備力量漸漸集中於此,無數成人帶著壓抑的沉默,從石塊中刨出一厘一厘的血肉,或是挖出一隻鞋,或是摳出一根手指
還有那數不清的頭顱,泡在缸中的屍體,以及被切碎的屍塊死的都是孩子。
低低的哭聲響起,有母親悲慟地跪在廢墟前,抱著孩子的外衣嚎啕。獲救的孩子抱著父母哭喊,發泄著心中無法消除的恐懼。
警員摘下了帽子,垂下頭,對這偌大的廢墟和屍骨哀悼。
孩子是一個民族的未來,可因為成人的無能,讓他們葬送了性命。如果能早一些、早一些發現這裡,能早一些、更早一些懷疑龍之介是不是
是不是可以阻止這件慘案的發生
可惜這個世界,永遠沒有如果。
間桐雁夜來晚了,在某處倉庫,他命令從者襲擊了遠阪時臣的archer,最終因為身體負荷過重,暈死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急匆匆地趕往事發地,卻發現那場混亂還在持續。
101nove.comaster出局,而葉久澤住進了醫院。間桐雁夜望著建築物上巨大的豁口和完全被更改的地形,隻剩下沉默。
如此大規模的攻擊,如此卓絕的殺傷力,無論是葉久澤還是她的從者,都很不簡單。
他吸了口氣,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殷紅的血液順著指縫留下,吐出的活蟲在掌心蠕動。間桐雁夜推開人群,來到僻靜處吐出一攤血,最終背靠著大樹,斜斜地倒了下去。
他好累啊
迷糊間,他看見了葉久澤的從者站在他的麵前,幽幽長歎了一聲。
因為是個孩子,還是個被人從廢墟中營救而出的孩子,葉久澤有幸不花一分錢,進入了冬木市最大醫院的病房。
在入院以前,他得到了龍之介被刑拘的消息,與此同時,“大戰變態殺人魔”的副本順利完成,而晉江係統給了他一筆不錯的報酬。
叮恭喜俠士完成“大戰變態殺人魔”副本獎勵“正義使者”稱號一個,佩戴此稱號,將獲得全屬性提升25的buff,時效為永久。
叮由於俠士完成任務出色,晉江係統001號雀弟將在七天內為你發送特大禮包一個,祝你歐皇附體,開出想要的禮物
丟下一句不明不白的通知,這見鬼的晉江係統就消失不見了
隨後,他來到了醫院
兩張床,有電視,室內有生機盎然的綠蘿,也有不知名的小花。除了身邊的病友脾氣古怪臉色很黑,其餘待遇跟後世的醫院也沒什麼區彆。
葉久澤掛著點滴,君麻呂拿著一把骨骼磨成的小刀削蘋果皮。五隻狗子安靜地趴在床底下,戒備著臨床的“病人”。
說起來,狗是不被允許帶入病房的,可他們終究不是一般的狗,趁著醫務人員離開,分分鐘溜了進來,在聖杯戰爭期間,放任虛弱的飼主一個人呆在病房,未免太危險了。
尤其是她的臨床還是個男人的情況下。
這個男人有一頭金色的發絲,梳理得一絲不苟,五官硬朗,眉目稱得上深邃英俊。隻是他的脾氣不太好,自葉久澤進了病房後,他與照顧他的未婚妻已經爆發了幾次爭吵。
“肯尼斯,這兒不是英國,收斂你的脾氣,她隻是個孩子。”索拉無奈道,“即使迪盧木多好吧,我不提迪盧木多。”
肯尼斯額頭青筋梗起“該死的迪盧木多這家夥”
“行了,肯尼斯。”索拉擰著毛巾,“隻是被男人表白而已,這在英國不是很常見嗎”
肯尼斯捂住了額頭“這不一樣,索拉我無法麵對一名覬覦我肉體的男人而且現在我們還不能失去他的幫助。”
“我可以命令他,但令咒也不是萬能。”肯尼斯頭疼極了,“難道我要和他做肉體交易,來達到獲取勝利的目的嗎”
“索拉,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才能讓迪盧木多打消這種念頭”
嘶臥槽他聽見了什麼
葉久澤倒抽一口涼氣,耳邊回蕩著“迪盧木多”的名字。哦草,真特麼人生無處不相逢啊他前些天剛坑過的大兄弟,今天兜圈就給他兜回來了
艾瑪,這倆男女明顯認識“迪盧木多”也就是說,他們就是迪盧木多嘴裡的主人和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