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霜確實很想他,可是卻聽不得這樣放浪的話語。
顧流霜知道傅紀年是個沒有羞恥心的人,他從不會臉紅,說起那些下流的話時臉上卻還是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祖母說得對,男人床上床下完全兩個模樣,她不用那樣在意。
“阿年,你把元思抱過來,好不好”
顧流霜鬆開手,在他開口前輕輕吻了吻他的嘴角。
女人聲音很軟,帶著撒嬌的意味傅紀年受不住,隻能狠狠地親她,將她親得氣息不穩臉色緋紅才大步走向旁邊的屋子。
顧流霜靠在床頭等著傅紀年,很快他抱著小孩走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著傭人衣服的人。
顧流霜有些疑惑,卻在看到傅元思時忘記了一切。
她身子還弱,隻能讓傅紀年抱著傅元思,她倚著他的肩膀看孩子。
“元思,我是娘親。”
小孩聽到了顧流霜的聲音,腦袋轉啊轉,最後眼神放在顧流霜臉上。
傅元思出生時眼睛就很長,一看就是隨了傅紀年那雙狹長的眼眸。
“阿年,他在看我你看到了嗎”
顧流霜很驚喜,抓著傅紀年的胳膊叫了一聲。
傅紀年神色淡淡,隨意“嗯”了一聲,剛出生的小孩什麼都看不到,不過是聽到了聲音才下意識地看過去,如果他開口說話,這小孩肯定也會轉腦袋看他。
見顧流霜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傅元思身上,傅紀年眯了眯眼睛開口道“嬌嬌,這兩個是你的公婆。”
顧流霜
傅紀年的父母不是不在了嗎
見她眼神迷茫,傅紀年唇邊出現一絲惡意的笑容“傅長空是我親爹,紀雲慧是我親娘,他們這些年一直在,隻是不出現而已。”
顧流霜抬頭看到兩位老人臉上的尷尬之色,下意識捂住傅紀年的嘴“抱歉爹娘,阿年性子耿直,你們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如今很多人追求所謂的“平等和自由”,反抗包辦婚姻,反抗父母,反抗一切,反抗自己。
可是顧流霜卻知道,生活在這片陸地上的人骨子裡終究印刻著“孝”字,更何況父母本就是為子女付出最多的人,不孝才是最狼心狗肺的東西
傅紀年直呼他爹娘的名字,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不孝了。
傅長空和紀雲慧見顧流霜如此鄭重,立刻擺手道“沒關係沒關係,你莫生氣,還在月子裡呢”
他們的兒子脾性如何,他們兩個最是一清二楚。
這些年來不能親近他,這孩子心裡肯定有所怨恨傅長空和紀雲慧不在乎,怨就怨吧,反正都過去了。
但是兒媳婦可不能生氣,月子裡的女人最忌動怒,這可是要留下病根的
見兩人滿臉小心翼翼,顧流霜也不好說彆的,隻是放下手,抓住傅紀年的右手,狠狠地掐了掐他的掌心,傅紀年盯著她看,眼眸深處出現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傅紀年不說話了,顧流霜稍稍放了心。
她看了眼一直盯著她的傅紀年,聲色輕緩,帶著幾哄“阿年,讓爹娘抱抱元思。”
傅長空和紀雲慧聞言立刻激動起來,他們十分無措,雙手舉起又放下,最後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傅紀年懷裡的小包子。
傅紀年挑了挑眉,在顧流霜又掐了他一下之後將傅元思放入紀雲慧手裡,紀雲慧立刻紅了眼,看著傅紀年嘴唇顫抖,最後低下頭後退幾步什麼也沒說。
兩為老人小心翼翼地抱著傅元思,輕聲和他說話,眼裡完全沒有了兒子兒媳婦的存在。
顧流霜看向傅紀年,抱住他的腰安撫地親了親他的唇。
顧流霜也不傻,看三人這態度就知道以前的事情不好辦,或者不好評判對錯。
但是傅紀年被祖父教養長大,從未有過來自父母的愛這件事平城人都知道,顧流霜光是想想,就覺得有些心疼。
她第一次見到傅紀年的時候,是在黃鶴樓。
這男人一身痞氣,眼神陰翳又帶著唯我獨尊的高傲。
他根本不像個父母在世的男人的模樣,反而像是從黑暗地獄裡爬出來,六親不認的狠辣魔王。
之後再見麵,顧流霜敏感地發現,傅紀年變了具體哪裡變了,她也說不清楚,但是和之前不一樣了。
後來嫁給他之後,顧流霜才知道他是怎麼變的
是陸柒捌每天寫的少帥觀察日記,那上麵有傅紀年每日犯下的錯誤,也有相應的改正措施這些,讓這個男人變得越來越讓她喜歡。
生生磨平自己的菱角是什麼感覺
顧流霜想,那大概是一種比生孩子還要痛苦的感覺。
他為她磨平了棱角,變成她可以接受的男人,那她回報他自己最真誠的愛意,讓他永遠幸福。
“阿年,我和元思一直在。”
傅紀年黑眸幽深將她摁在自己懷裡“把元思去掉。”
顧流霜哭笑不得,隻能去掉元思“好,我一直在,一直陪著你。”
傅紀年的唇貼在她後頸上,沒有欲望沒有旖旎沒有暗示,“嬌嬌是我的,顧流霜永遠屬於傅紀年。”
“傅紀年也一直愛著顧流霜。”
“嗯。”
顧流霜趴在他心口處,聽著他激烈的心跳閉上眼睛。
顧流霜永遠屬於傅紀年。
傅紀年一直愛著顧流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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