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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善子被裝在袋子裡,正以一個拋物線被直接拋飛了出去。
她的熊腦袋卡在口袋外麵,因為地上也滿是各種燈飾,一時間根本分不清楚到底哪裡是星河哪裡是地麵的人造輝光。
甚至因為二號這個缺德的家夥太用力。
裝著熊善子的布口袋直接撞碎了旁邊的一家店的防爆玻璃,熊善子直接、恰好、完全茫然地坐在了快餐店的桌子上才稍微反應了過來。
我是誰
我在哪裡
發生了什麼
視角角落裡的聊天頻道全是某個男高幸災樂禍的哈哈聲,不停上跳的藍色氣泡能把人給吵死。
小熊甩了甩腦袋才清醒過來。
拜金女郎很適合你噢,檸檬撻。雖然她沒跟著一起嘲笑小熊,但總覺得這位姐姐善子的猜測對熊善子現在的情況非常樂見其成。
漂亮毒物檸檬撻也是寶寶呢。
“我都快三十了。”小熊舉起圓手,“這隻是外觀欺騙而已。”
確切來說是二十六。
因為理奈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一大半,所以氣泡們語氣都變得輕快了不少
隻有滑子菇稍微務實一點不過沒關係嗎沒受傷吧。
皮糙肉厚的小熊比出了強壯的姿勢“我好歹也是術師。”這種程度的傷害就算是疏於戶外運動的她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更彆說善子早就被二號丟習慣了。
漂亮毒物的氣泡彈出了奇怪的怪叫。
熊主播歪了歪腦袋。
拜金女郎沒關係的,隻是她的問題。
而滑子菇的氣泡已經像是碎碎念一樣飄出了不少抱怨和計算的內容,像是糟糕了,這個店鋪也要加入理賠的情況嗎啊,所以說到時候封鎖的範圍也要算上或者是唔,人群疏散和潛在的踩踏風險
那樣念經一樣細碎而詳實的隻屬於社畜的煩惱。
雖然對熊善子來說。
這家夥簡直像是在把自身的情報免費給出呢。
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了“滑子菇是咒術界負責後勤的人員嗎”
滑子菇啊呃、那個隻是因為我的工作也有類似人員調動安排,所以隻是稍微共感了一下下、哈哈
“唔。”像是個泰迪熊一樣坐在桌子上的善子點了點頭,並沒有拆穿他的說辭,隻是叫停了滑子菇的計算,“不用把現在夢境的內容看得太嚴肅,雖然確實可以分析出情報,也能大概錨定一些內容,但是這部分預言已經被汙染了。”最好不要對這段夢境寄以太大的期待噢。
滑子菇誒可是這不還是原來的
砂糖醬你是笨蛋嗎自我認知是小熊的理奈醬已經被父母帶著離開了這裡吧。
滑子菇是
“而我現在站在這裡。”熊善子揮動了了一下自己的小圓手,“以是一個不是理奈的角色。”
與星同墜總之,就是本人是吧。
男高直接就命令了起來砂糖醬喂、把頭套摘下來。
拜金女郎檸檬撻本人不能過來這裡麼
“拜金女郎小姐還是不要總是問這種會讓我暴露個人信息的問題吧。”小熊抱怨了起來,“而且怎麼可能會把頭套摘下來啊。”然後她才回應了砂糖醬,當然也有不想更多暴露個人情報的要素,但更多的,還是
“搞不好會被理奈醬的潛意識排斥的,到時候預言更完蛋吧。”
不過如果不出意外,她出現在這裡是不可能的。
我連咖啡館都出不去,更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吧但是要告訴他們這種事情的話,隻是給了他們多餘的情報而已。
因為懶得用謊言編造模板外觀,索性保留了小熊外觀的女主播心累地歎了口氣。
而這樣的對話發生得很快,善子隻是瞟了一眼活躍的氣泡們“總之,就以搜集情報的角度看看吧,雖然如果碰上我不在這裡,事情也會自然地往這方麵發展的事情的話,預言也是可能被錨定的。”
她打量起了店鋪外戰鬥的景象,爬到桌子邊,以肚子卡著桌角,讓自己的小短腿勉強夠到了地麵,像是擠了一把塑料小鴨子,啵唧一聲地站到了地上。
熊善子的語氣裡帶著明晃晃地抱怨“這種情況很難判斷哪部分會被錨定,而且戰鬥這種事情變數太大了。”她歎了口氣。
而且如果自己不摻和進戰鬥的話。
勝負應該是會被錨定的。
但是中間造成的物產損壞、或是幾人行徑的路程、或是其它的連鎖反應就沒法確定了。
不過可能是因為熊善子那個小熊的外表一點威懾力也沒有,所以即便善子的話十足嚴肅,聊天窗口裡麵的幾個氣泡除了哈哈笑、或是
漂亮毒物哼哼檸檬撻不要說那麼可愛的話啦
類似這樣的嘲笑。
或者是與星同墜說的不如說這個時候越認真越像是扮家家酒一樣吧。
砂糖醬好惡心。然後那個藍色氣泡在發完這句話之後又慌忙彈出了一句,我才沒說你與星同墜你這家夥乾嘛一副對小孩的遊戲那麼了解的樣子啊
“唔”小熊歪了歪腦袋,“我沒覺得砂糖醬在說我噢。”她的言下之意非常明確,“不用跟我解釋也可以的。”
砂糖醬我沒有說那種事情吧。
“真甜啊,砂糖醬。”
然後聊天頻道裡麵一時間就複讀起了同樣的內容,就連滑子菇這個過分謹慎的家夥也忍不住綴在最後跟了一句。
砂糖醬喂
不過,即便心裡滿是抱怨。
小熊善子還是哼哧哼哧地翻過自己被打飛的破壞的窗口,踩著吱哇亂叫的肉墊子往那邊已經混戰成一團的廣場中間跑了過去。
那邊的兩個咒靈和一個牧羊犬,三個非人類已經完全打成了一團。
以善子的動態視力來看。
就是三個非人類打成了一團。
白色長身上帶著漂亮的綠色鱗片的虹龍借著靈活的身姿飛速移動,像是追著耗子的貓一樣上下翻飛,上一秒還在廣場的一腳,下一刻就已經躥到了倒下的聖誕樹旁邊。
它長著嘴不停嘗試追上、撲殺跑在最前麵的灰藍色身影。
但跑在它前方的那隻耗子則是個渾身像是弗蘭肯斯坦一樣布滿了縫合線的人形咒靈,他一邊跑一邊嘴裡還跟腦袋有點問題似的嘻嘻哈哈地笑著。
在小熊善子過來之前,他似乎還說著什麼讓你解脫、我們才是一邊那種講不好是想要挑釁誰還是表忠心的話。
一人一龍之間看上去是虹龍占著完全的力量不快的問題,隻是它似乎具有一定程度上的變形能力,僅憑借著身體變形就規避過了好幾次重大傷害。
虹龍猛地俯衝、掀起了好幾塊巨大的地板,直接朝著灰耗子的方向丟去。
他直接就先一步變扁,直接從瓦礫堆裡像是重新被打印出來一樣溜了出來。
而當虹龍終於趕上它,嘴巴大大張開往下用力一咬。
他的上下半身直接分頭行動,啵地一聲變成兩個更小版本的自己一個上跳一個往下伏身四肢爬行,等虹龍因為猛然用力速度慢下來的時候又蹭地一下重新構成頭部組合了回去。
龍甩尾也沒用。
善子跑過去隻是花了兩三分鐘。
它就已經先是變身巨型三維彈球,彈彈彈,彈回了廣場,然後又直接把自己變成了沒有體重似的布條,直接搭在了猛然揮擊過來的尾巴上;接著直接在第三擊被打飛然後從地上把被砸扁的自己摳出來,又砰地一下充滿了氣。
然後善子的目光看向了二號。
在夢中的這家夥可能是也參考了善子想象他的時候那種沒有緊迫感的想法他直接就把咒具的兩把匕首塞進了口袋裡,直接抓著微衝泄起了憤。
簡單來說。
就是追著虹龍biubiubiu。
漂亮毒物那把槍對咒靈也有用嗎
“沒有。”熊熊主播搖了搖腦袋,“估計隻是覺得好玩。”
滑子菇不這多少也有點太散漫了。
“唔,畢竟沒有我的明確指令他估計就是找了個看得不爽的對象吧。”善子語氣也有些疑惑,不過二號為什麼對虹龍不爽就是她的領域以外的知識了。
這麼說著。
那些氣泡好像才發現伴隨著善子的術式開示,捆在二號脖頸上的紅麻繩。
拜金女郎那也是檸檬撻的紅線麼真可怕呀。話是這麼說,但她的氣泡給人的感覺還是一貫地遊刃有餘。
與星同墜倒像是對這個挺感興趣的狂信徒嗎。、
雖然二號的情況和他們猜測得都不太一樣,畢竟天予咒縛因為體質因素,受到的命運乾擾是很小的。
甚至他因為咒力消失得太徹底,連歐非平衡、正常人都有的,命運安排的小小幸運也沒有,導致賭運差得過分,因緣也不怎麼樣
不過善子也沒打算告訴這些人太多細節。
她隻是轉向了廣場,作為不在場的人不能參與戰鬥,索性當起了戰地記者。
此刻小熊終於重新踏入了這個已經被犁了一遍地的廣場,之前的漂亮燈飾早就沒了蹤影,聖誕樹的燈還沒亮起就已經斷成了兩截,目前沒看到被波及者的傷者或是死者,總之判斷為路人都跑掉了吧、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不小心錨定到什麼路人無辜闖入被戰鬥波及死亡這類大烏龍。
善子首先動用想象將周圍的街區直接粉碎掉了,讓它們重新進入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的虛空裡。
然後她才踩上了廣場的邊,看向了一眼場中狗追貓龍、貓抓耗子、耗子嘻嘻哈哈地直接從鼠餅重新啵地一聲充氣的場麵。
然後小熊善子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在虹龍已經跟耗子打了兩個回合才不緊不慢地踩著草履趕到這個廣場邊上的,穿著五條袈裟的黑發男人。
善子又看了一遍那邊場內的貓和老鼠。
到底該怎麼形容這個場麵
“貓和老鼠真巧啊你也來遛狗”因為不是什麼重要的內容,善子直接就把腹誹說了出口,“那個灰藍色的咒靈真的不是jerry嗎”
砂糖醬不要把jerry的名字套在咒靈身上吧,怪惡心的。
“砂糖醬是不是有什麼過敏症狀,我怎麼感覺你討厭的東西怎麼那麼多”不過說到這個,小熊惡意賣萌地歪起了腦袋,“啊,其實砂糖醬是討厭我吧。”
男高回答不上來。
藍色氣泡先是哈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