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球、輕浮完全對上了。
此刻的他聽上去非常友善貓貓眼老板娘卻下意識打了個寒顫“能記住的隻有直播係統的事情和大家的id,特征方麵因為涉及到預言我有留下筆記,大概記錄了一下大家的特征吧。”穿得太少了
“誒我的是什麼”
“被很多命運纏住,稍稍有些輕浮的人。”善子老實回答了。
對方語氣輕快,仍是站得遠遠的“把五條先生也裝進了會來的可能人員裡了啊,明明不是直播人員誒。”他的尾音像是心情的指針一樣微微下墜,也不知道這算是對善子筆記的評價,還是他像是海島天氣一樣變化無常的心情的表現。
“有什麼不對嗎”
那家夥卻已經輕輕笑了一聲“不,隻是覺得某種方向來說很正確。”
善子完全不懂這個男人的意圖,她失去了耐性,不再繞圈子“所以,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她站在吧台後麵,“那種像是在確認我是否夠格、那種評判似的的眼神就算看不到臉也是能感覺到的,我以為術師的大家已經把我當成同伴了”善子以背過身去倒咖啡的方式暫時避開了直接的視線交換。
早知道就讓二號留在店裡好了。
不錯。
從對方進來的那一刻,她就能感覺到了對方那種微妙的打量眼神,視線好像從臉開始緩慢移動,然後劃過臉側,確認了她的手上沒有武器,接著在肩膀停留了片刻,似乎是檢測咒力運行一樣掃過了身體,接著落在了背過身去的善子後頸。
簡直像是在確認她是否能反擊,而自己又是否能夠殺死她,又或者是,該怎麼動手能夠更加乾脆利落一點一樣。
總感覺有種想將她壓製的微妙意圖,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製服的危機感。
又像是猛獸在確認森林中的遭遇是否具有威脅性一樣。
善子求生雷達都要響起來了。
“同伴啊”他的語氣裡帶著點恍然,像是才想起來,“不是,我是自己來的。”
打頭陣
啊、因為是最強,所以要先替同伴確定她的危險性嗎
畢竟同伴裡還有砂糖醬那種未成年呢
這麼倒是能夠說通了,善子那種被審視的不悅稍微下去了些許,她回過了頭“雖然不知道您到底是在審視什麼,但是被評判是否夠格那樣的感覺還是”
“我給你的是這種感覺嗎”客人已經拖長了聲音,“被討厭了呀。”
“因為看不見臉,您那種肢體語言的進攻性稍稍有些明顯我對這種方麵很敏感。”姿態毫無破綻,身上的氣息完全沒有一絲泄露,雖然語氣是笑眯眯的感覺,但是不管是仍保持著微妙安全距離的站位,還是那種講不清楚是故意還是巧合地將出入口堵住的姿態,“在咖啡店工作的話,會看很多人,哪些客人比較沒耐心
一看就會發現了。”
“明明那麼遲鈍來著”表態和意圖截然相反,讓人完全搞不懂的男人終於放開了守著大門的距離感20,慢慢靠近了吧台,“認為我是五條啊”
善子的姿勢起先還有些僵硬“嗯您不是五條先生嗎”但想到他那種替同伴戒備的行徑,倒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不,你沒有猜錯。”對方爽快地應承了。
然後貓眼老板娘才一手托著咖啡壺靠近,思考了片刻才又重新靠近了吧台邊上“雖然感覺您作為術師是有立場做那種事情的,不過嗯,有些討厭。”一開始還有些卡殼,但善子很快就流利地回答了下去,她將咖啡倒進了杯子。
對方並沒有直接作答,隻是反問。
“因為被我警戒”
“不。”因為看不見對方被命運遮蔽的臉,善子隻能大概迎著目光的方向回看回去,過量的信息讓她有些頭疼,但總覺得這時候避開眼神好像不太好,“是那種被人小看的感覺微妙地被判斷是否符合他者的想象、是不是夠格,雖然不知道原因請不要用那種評估的目光看著我。”
他一開始沒有回答。
然後才像是解釋了一句“這不是我的意圖。”這會兒他的聲音倒是沒有在笑了。
“對我來說沒有差彆吧”貓眼老板娘老實作答。
像是思考了片刻然後對麵高大的客人的姿態突然鬆懈了下來。
“哈。”那人的身影微微一頓,他隻是意義不明地誒了一聲,“真是輸了。”
“嗯”
“不是評判你啦”輕浮的聲音已經跳了出來,但氣氛卻比剛才讓善子舒適了不少,“應該說是厘清楚自己想法有沒有改變嗎還是說評判是否值得呢有點高興你認出來了,但也有點對沒認出來有些不爽想要親眼確認看看,大概就是那種感覺吧”
善子的黑色貓眼裡冒出了問號,根本沒搞懂他的想法,她隻是覺得這個男人比起小抄裡的輕浮,還應該加上一句難懂才對。
而紅線球裡已經伸出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姿態鬆懈地舉起了食指。
“哎呀畢竟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嘛。”被命運纏繞的高大男人一邊這麼說一邊靠近了吧台,“常態維持的生得領域,本來以為是網友接頭,結果現在看起來完全就像是個陷阱一樣嘛不管是從哪個角度來說。”
貓眼老板娘倒是了然地啊了一聲“您看得到啊。”明白了對方警戒的源頭,她終於鬆了口氣,“抱歉,這隻是”
“自保手段”
善子點了點頭。
而隻能看見半個身體的最強這才啊了一聲,他比預料中更好說話“那這樣的話,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啊。”他將手比在嘴前,但因為善子看不到對方的臉,隻能看到手沒入了紅線,“雖然看上去是那樣,我是個控製欲有些強的類型,好像讓你有些辛苦了,抱歉”
“完全聽不出道歉
的語氣呢,五條先生。”氣氛輕鬆了下來,於是善子也放下了警戒。
兩人這才算真正開始了和平的對話。
“不過不用擔心,你用於遮蔽氣息的結界非常完美,我能看到隻是因為眼力很好而已。”紅球人將自己高大的身影直接摔在了吧台椅上,說起了正事,“這是給我的誒請客”
善子點點頭“糖和牛奶在旁邊就能拿到”您自己按照喜歡的方式加就可以。
她話還沒說完。
“我可以叫你善子嗎”
那個高大的男人這才終於做起了自我介紹,他以懶洋洋的姿勢將手朝著善子的生得領域的方向伸了過來,可能是因為看得到吧,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停在生得領域外麵一寸,沒有進來。
“我已經想好了,畢竟善子也不會記得夢裡的事情,而對我來說也是有段時間的事情說實話,像是被記憶指揮著走的感覺多少會讓人有些不爽。就像是被老師命令著吃最喜歡吃的起司蛋糕一樣誒”那家夥語氣輕快地說著善子聽不懂的話,“但是如果我用單方麵以熟稔的方式對待你的話,善子也會很混亂吧。”
黑色長發的老板娘歪著腦袋,已經有想給這個自來熟又輕浮的客人收費的打算了“現在已經很混亂了,五條先生。”完全搞不懂他在說什麼。
而且他不是並不是觀眾嗎
有段時間是什麼意思
“沒關係,我隻是讓遊戲對善子公平一點而已”
“嗯”
“就像是驚悚電影開始之前的警告,這樣如果心臟病發作的話就不是我的責任了嘛。”
“應該不會有心臟病發作的風險吧。”
“如果很不幸的話也許是會沒有的樣子。”
不幸
“總之。”
善子能看見的隻有從糾纏不清的命運之中伸來的手。
“感覺以這個狀態開始是個比較公平的模式我是東京都立咒術高專一年級的擔當,五條悟,請多指教善子。”
然後還沒等善子給出回應,他就像是想起了什麼“啊,為了方便區分,叫我五條就好了”這人的語氣歡快了起來。
“區分”善子有些疑惑地重複了一遍男人的話,然後她才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您選擇喜歡的稱呼就好了。”
對方沒有把手收回去,所以貓眼老板娘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將手搭上了他的作為長年在一線工作的術師和咖啡店老板娘,兩人的手差彆很大。
雖然白皙,但骨節分明、因為長期使用體術手掌皮膚有些粗糲的是男性術師。
而老板娘因為缺乏日曬是另一種白,纖細的手並沒有多少骨感,平時看著還好,一對比的話就多少顯得有點肉。
五條悟握住了她的手。
她觸碰到了比自己體溫高上不少的乾燥掌心。
微妙的感覺讓善子忍不住縮了縮手指。
那個被紅線纏住的男人突然發出了驚奇地感歎“嗚哇,善子的手比我小好多”直接打破了那種有些讓人發麻的氣氛。
對於這個人不按常理出牌的特性已經有了充分的了解,貓貓眼老板娘感覺還是和他的家長談好了。
但反而是正當她對對方不報任何期待的時候,那個家夥反而正經了起來。
“不過善子的領域裡現在還有一個外人倒在裡麵。”他的聲音微妙地有些陰沉,“誒是過來襲擊的詛咒師”
而貓眼老板娘點了點頭“等其他人來了再說吧,他們應該在後麵”
紅色棒棒糖突然僵硬了。
“嗯”其他人不來嗎
她連要交換的情報都計劃好了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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