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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當著我的麵點開了和我的對話框。
都這種時候了,我竟然還有心思去偷瞄他給我的備注,是koko。
還挺普通的,和我的昵稱一模一樣,等等該不會前輩根本沒給我備注吧,上麵的就是我的昵稱
我來不及細想,轉眼被那占據了整整一頁屏幕的文字震懾住,有一點不願意相信那是我發出來的。
koko
前輩我今天看到了一些很不好的言論,不知道你會不會也看到了。
我覺得那都是一群沒有內容可寫的人的胡說八道,一點閱讀的價值都沒有,所以前輩你最好不要打開s和fb之類的軟件啦
當然啦,就算前輩看到了也沒關係,我知道前輩你肯定不會在意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的評價,更何況是那些垃圾媒體
我覺得那些言論已經上升到了詆毀的程度,如果我是法學院的學生,我一定要幫前輩出一堆律師函
前輩當然不會被打敗,更不可能被打倒,抓住凶手是遲早的事,就算沒抓住也隻是警方無能,絕對不會是前輩的問題
在我心裡,前輩永遠是最厲害的名偵探會一直閃閃發光
哈哈。
親眼看了一遍自己上頭時候的小作文,尷尬得讓我近乎無地自容。
要是結尾再加一句“我喜歡你”的話,誰還能分清它和告白啊
我躡手躡腳地後退,希望能降低在前輩那裡的存在感,至少不要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觀察我的反應
“原來可可這麼信任我。”
前輩挑眉,發出意味不明的感慨。
這個話題十分危險,現在也不是適合告白的場合,我試著找借口“畢竟前輩是我的救命恩人嘛。”
“不過”他的指尖停在那行就算沒抓住也隻是警方無能上麵,又說道,“這是為我準備的退路嗎”
嗯
這句話確實有點像是腦殘粉絲說出來的話,但我真的是這樣想的嘛
反正我也沒可能臨陣脫逃了,索性在前輩邊上坐下來,認認真真和他解釋“其實抓不到凶手也很正常啊。
“明明洛杉磯有那麼多懸案疑案,甚至還有冤假錯案,這些報道都沒什麼水花。但到了前輩這裡,好像一起案件兩個星期沒能找到凶手就是失敗,憑什麼嘛難道就因為他們給你的那些稱號嗎”
我越說越氣,眉頭都皺起來“不管是救世主還是啟明星,這些都是彆人加在前輩身上的標簽,明明是那些人去極儘所能地吹捧前輩,現在又隨心所欲地攻擊,好像前輩隻是他們筆下的角色一樣,想誇就誇,想貶就貶,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要我說,前輩隻做自己就好了。不管是為了真相,為了正義還是彆的什麼,總之前輩就是超級厲害的名偵探,有沒有鮮花和掌聲都是,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會變”
“可可真是意外的坦誠啊。”
前輩的眉梢微揚,臉上看不出更多的神色,向我追問道“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嗯”說了這麼多,尷尬的情緒早就不知所蹤了,我甚至對他的反應不太滿意,奪過主動權開始質問他,“前輩,聽我說了這麼多,你竟然一點都不感動嗎”
“都是顯而易見的事吧。”
他聳了下肩,聲音因為生病而有些虛弱,但那種陳述推理時的自信和篤定卻半點沒少“不過可可會承認這些還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啊啊啊前輩你真的”
我動了滅口的心思,隨手抄起身後的靠枕扔向這個惡劣非常的偵探“不要把推理那套用在我身上啊”
距離太近了,就算是我這種毫無運動天賦的人也能夠命中,軟枕成功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我看著他一點反抗都沒有,整個人朝後仰倒,全身失去力氣一樣,任由靠枕從他的麵前掉到他的腿上,然後彈到地毯裡。
糟糕。
忘了前輩還在生病了。
我立刻懊惱起來,連忙湊過去關心他“對不起前輩,砸痛你了嗎頭還暈不暈要不要休息”
說完我就知道我又中了圈套。
因為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正含笑看著我,眨動的眼睫都散發著愉悅的氣息。
“還生氣嗎”
他竟然先發製人地問我。
“前輩”
我沒有大聲說話的力氣了。
這麼鬨完,我對那些垃圾媒體的氣憤都被轉移到了前輩身上,滿滿的都是無可奈何“前輩是故意的吧,可是那些人真的很過分啊,為什麼還要阻止我生氣啊”
我已經知道見到我之前的前輩處於與世隔絕的狀態中,他也是剛才看完我的留言之後才了解到外界媒體對他的各種批判的,但他絲毫不關心對方使用的辭藻,也不關心對方指責的內容。
除此之外,在聽到我不爽的提問之後,他的確如我所料的一般反過來安慰我了。
“沒有生氣的必要,可可。”前輩的聲音落在我的耳畔,每一句都乾脆利落,“如果媒體的職責是報道和宣傳,那麼偵探的任務就是找出真相。我隻要把案件解決就好了。”
“前輩總是這樣。”
我不知道此刻的心情是無奈還是認命,小聲道“好像我才是那個沉不住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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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良媒體的事情告一段落,前輩沒有追究的打算,我也不可能糾纏著不放。
高燒病人假如暈厥會比較危險,退燒藥的起效還需要一段時間,我決定等前輩的體溫降到安全範圍內再離開。
萬一有什麼意外,我至少還能幫忙叫個uber。
為什麼不叫救護車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不過我懷疑前輩真的打算直接住院,否則他為什麼在這種身體狀況下還要抱著那堆印滿了字的資料翻來覆去地研究啊
“前輩。”
我暫停做題,滿臉嚴肅地打量了他一會,確認道“你該不會是什麼人工智能吧發燒是因為計算量太大主板散熱不足,其實對你的生理機能毫無影響,不然實在很難用科學解釋你現在的表現。”
我是在開玩笑,但前輩的回答比我想的還要離譜,他說“習慣了。”
他一心多用的本事實在厲害,和我說話的時候還抽空掃了眼我的電腦屏幕,大發慈悲地糾正了我的錯誤答案“42o就夠了。”
“欸為什麼”我的注意力被他轉移,忍不住抱怨起讓我頭疼的化學quiz,“前輩你們這個題目出得太難了,還限時,我看就是不想讓人拿a”
前輩看著我修改選項,說道“目標這麼高啊,下次見到教授我會向他反饋的。”
我正在寫的是那門化學選修課的每周quiz。
為了配合學生們的日程表,每周有三個時間段可供選擇,算是周度測試,一次半小時,還會算到期末成績裡麵,一共占比10。
我本來沒想今晚寫的,但是友人b說他這周其他時間都有安排,催著我陪他一起,美其名曰學術討論。
當時我還沒有多想,現在回過頭看,友人b絕對是聽到我留在前輩家之後才決定點開quiz的
根本就是在利用前輩嘛
手機正因為不斷接收信息而瘋狂震動,友人b的彈窗一條跟著一條,恨不得把每一道題都發過來跟我對一遍。
我在前輩的麵前把聊天框打開,莫名有種在老師眼皮底下搞小動作的感覺,緊張得臉都紅了。
可是話說回來,好不容易在做題時有自己的助教老師坐在身邊,不尋求場外援助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前輩”
我扭扭捏捏地喊他,覺得以前輩的推理能力,肯定能看出來我不好意思說出來的請求。
他的確懂了我的意思,又看了眼我屏幕上的倒計時,好笑道“當著助教的麵學術不誠信”
唉。
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我輕易放棄,默默把電腦屏幕從前輩的視野內移開,然後繼續做題,和友人b就不同答案開始互相說服的過程。
畢竟不是在自己家,前輩貌似還在邊上頭腦風暴案件線索,我不方便和友人b語音爭辯,隻能瘋狂敲動鍵盤,時不時還摻雜著幾張草稿照片。
我們兩個畢竟不是那種完全不學習的類型,選修的化學也隻是基礎課程,不會有太考驗智商和天賦的題,最多隻有一兩道用來區分的難題。
簡單的題目三言兩語就能達成共識,複雜的問題卻得花費大量時間思考和分析,打字討論也麻煩許多。
b你前輩呢,不是在你邊上嗎問問他這題怎麼算唄
koko前輩在忙呢,不要麻煩前輩了再給我兩分鐘,我能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