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木葉營地外。
為了迎接猿飛新之助的到來,營地內一眾人群,早就在此正嚴陣以待著。
在這支數十人的隊伍裡。
他們身體站得筆直,隊伍也排列得整齊劃一,以宇波波富嶽這位前任的【指揮官】為首,正對著遠方翹首以盼著。
“我就知道,木葉不會拋棄我們的。”人群中的“宇智波止水”眼神裡迸發出強烈的光芒。
猿飛新之助的到來,讓他更加信任木葉,也更加堅信了“火之意誌”是真實存在!
畢竟連火影大人的親兒子,都親自參與戰爭了,事實就擺在眼前不是麼!
而這種天真的想法,人群中也不隻是宇智波止水一個人有,這數十人,都是對木葉忠心耿耿,他們或著是木葉高層的走狗,或者是被“火之意誌”洗腦的蠢貨。
在當大部分族人都對木葉失去信心的時候,他們依舊不顧族人們那不喜的眼光,毅然決然的在此等候著猿飛新之助的到來。
“各位,快請打起精神來,村子援軍就要到了。”
“我們必須拿出最好的精神麵貌來迎接新之助大人!”
宇智波富嶽沉聲提醒著隊伍裡一些無精打采的族人們,他就仿佛是條失去脊椎骨的野狗,朝著“新主人”搖尾乞憐。
……
山穀的最高處,一道身材高大的身影,正矗立在一塊大石頭上邊。
他眼神裡充滿了糾結,甚至是帶有幾分不甘與遺憾的看著遠處營地的族人們的。
宇智波天佑很難想象,作為一個大家族的掌控者,一個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影級的強者,為何宇智波富嶽的骨頭,會是如此的軟弱。
卑微的野狗,至少還會敢於為了生存,朝著更強壯的狼群齜牙,而他卻溫馴得仿佛被木葉高層馴化了一般。
在那看似筆直的身軀下,實際上他卻擁有著一副卑躬屈膝的靈魂。
他寧願去做匍匐在權勢之下的螻蟻,也不願意成為一個抗爭強者的英雄!
這種人似乎生來,就沒有抗爭的基因。
宇智波天佑抿了抿嘴。
他的包容與遷就,似乎正在縱容著這些軟骨生物,正在給家族瘋狂的丟人現眼。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富嶽…”
——
在有人期許,有人漠然,萬眾的矚目之下。
一支龐大的部隊,如同一隻蝸牛正艱難的朝著木葉營地蠕動著。
狂風刮在每一個族人的臉上,似乎連風裡都帶著沙礫的味道,狂風好似攜帶著“鋼鐵碎屑”般的堅硬感,撲麵吹來後,打得人的臉都一陣生疼。
代表著“木葉”的巨大旗幟,在狂風的催動下,被吹的“唰唰”作響。
在旗幟正下方,一座豪華的馬車上,猿飛新之助正煩躁的躺在侍女的懷中,此刻的他眉頭緊鎖。
或許一路的顛簸,令他不滿,又或者是幾天沒洗澡,侍女身上散發的那股子“惡臭”的味道,令他不喜。
總之令這位過慣了享樂奢靡生活的【木葉太子爺】,現在內心極度的不快樂。
他討厭這種趕路的日子,也厭煩過這種枯燥的生活,儘管一路上,他都是享受著這隊伍裡,最好的待遇…
但一個優秀的二代,對萬事萬物總是挑剔的,有時候,這種特性深入人心,有時候也隻是他們故意的去造作。
猿飛新之助是挑剔的,他鼻尖微慫,似乎是聞到了自己身上散發的那股子惡臭的味道。
他麵露不耐之色,在這裡的每分每秒,都令他備受煎熬。
他果斷的掀開馬車窗口的簾子,他對著窗外沉聲道:“還有多久到木葉營地?”
“大概還需要兩小時的路程。”馬車外,一臉生無可戀的奈良鹿久語氣深沉。
他是奈良一族的族長,也是猿飛日斬為他寶貝大兒子此行派遣來的絕對心腹。